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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20:46:50 作者: 遇羅
    可是他這五年走過了大陸的許多角落,經歷了多少次生死攸關,江鳶都沒有再出現,哪怕是現在他都有點不確信她真的回來了。

    聽罷他用簡潔平和的語調說完這些事,江鳶不用猜都知道這個過程有多難,而這一路上都是他一個人走過來的。

    她心裡一塞,站起身,主動摸了摸他的頭。

    蕭眠抬頭,眼神像一井深水,眸光流動,他乖乖地任她摸,拽著她的手卻沒鬆開。

    正當兩人靜靜地享受這的時刻時,門又被人敲響了,門外的人急切地叫道:「聖君大人!不好了!今晚參加晚宴的人都中毒了!」

    蕭眠神色一凝,霍然起身,道:「是上層大陸的人。」江鳶連忙提筆寫道:「我附身到你身上,隨你一起去看看。」

    蕭眠點頭:「到我頭冠上。」

    江鳶沒有猶豫,摸住他的頭冠附身進去,蕭眠披上外袍大步推開門,對門口的人道:「全城戒嚴。」

    「是,聖君大人。」他話音未落,蕭眠便瞬間不見了蹤影。

    江鳶只覺眼前一閃,他們就出現在了廣場上,這會兒宴席已經撤了,廣場上擠滿了捧腹哀嚎的民眾。

    「聖君大人,救命啊!」

    「聖君大人,這是怎麼回事啊!」

    看見蕭眠出現了,民眾紛紛想上前來,卻被衛兵攔住了。

    城主正是曾經高山部落的首領,他和他兒子一臉焦急地說道:「吃了晚宴的幾乎都中毒了,是我們做的不好沒有防備好下毒的人,不過只有普通的宴席下了毒,我們吃的沒事。」

    蕭眠眉見隱隱有戾氣浮動,上層大陸那些人,千方百計想劫殺他就罷了,如今為了破壞下層大陸的統治,竟然連下毒都使出來了。

    看著下面哀嚎不斷卻仍然用希翼的眼神看著他的人們,他們即便已經身處險境,卻還是相信聖君大人可以救他們。

    蕭眠捏了捏拳頭,冷聲吩咐:「立馬派全程的醫師速度趕來,再去隔壁城池調集醫師。」

    城主兒子和剛趕到的阿瑟琳丈夫急忙領命去了。

    他一邊往下面大步走一邊問:「可驗出來是什麼毒?」

    立馬跟上來的城主道:「城主府的醫師驗了,是天萘散。」

    天萘散是一種□□,一般用來折磨囚犯的,令人全身絞痛,短時間又死不了。

    但是這種毒藥民間根本沒有出售,自然也沒有備解藥。

    他走進人群里,立馬大量的民眾撲過來抱住他的腿,扯他的衣擺,「聖君大人!救救我們!」

    「聖君大人!」

    蕭眠一動不動地,城主大聲道:「諸位放心,這只是賊人的一個小伎倆,想要擾亂民心,我們已經安排了醫師火速趕來,大家別怕,服了藥就沒事了!」

    「城主大人,藥什麼時候才來啊!」

    「好痛啊!!」

    這……城主為難地看向蕭眠,蕭眠道:「天亮前。把他們都帶到就近的客棧醫館和城主府好生安頓。」

    民眾們這才放心下來,他們對聖君的話從來都深信不疑,當然也無人敢質疑。

    蕭眠回了城主府大廳,江鳶從發冠里出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蕭眠知道她是想說話,讓侍女拿來紙筆。

    江鳶寫道:「他們剛吃進食物,中毒還不深,可用催吐和洗胃,還有導瀉的方法緩解中毒程度,再服下解藥也能恢復更快。」

    城主和剛剛趕來的阿瑟琳以及忘淵城的其他領頭人震驚地看著毛筆自己在紙上移動就寫出了一行字,蕭眠沒有任何猶豫道:「交代下去,讓他們按紙上寫的辦。」

    下屬如獲至寶,連忙拿著紙去了,過了會,城裡的醫師也來了,蕭眠便讓他們立刻開始煉製解藥,需要的材料也派衛隊們連夜去各個城市收集。

    材料忘淵城裡倒是有許多,但是煉製藥始終需要一定時間才行,蕭眠道:「我也去煉。」

    他起身,來到廣場上,此處已經架起了數個煉丹爐,數百人忙忙碌碌地切割藥材,生火,煉藥,蕭眠掃視了一翻,手腕一抬,濃厚的靈力分散灌進每個煉丹爐里,瞬間煉藥的速度提升速倍。

    周圍的人看著聖君大人出手,都高興得喜極而泣,他們的親人朋友有救了。

    而很快去安排催吐洗胃的人也回來了稟報導:「根據聖君大人的吩咐為他們進行了紙上寫的方法,果然很多人中毒症狀沒有再繼續加深。」

    蕭眠點點頭,手上維持著靈力輸送,而江鳶則是從他身上下來了站在一邊打量著全場,直覺告訴她,事情沒那麼簡單,為何對方下毒不是直接毒/死,反而留下解救的時間呢?

    她可不相信上層大陸那些人的仁慈。

    她仗著自己隱身,快速地在場內走來走去也沒人發現,最後果然在一個角落裡,她發現一個鬼鬼祟祟的人,這人躲在裝滿煉藥用的水的大水缸後面,從懷裡掏出一包白色粉末倒了進去。

    計劃得逞,他露出猙獰的笑來,起身正要走,卻後腦勺咚地挨了重重的一悶棍,直接不省人事。

    江鳶幾乎用盡全力從堆木材的地方抱了根木棒來把他給砸暈了,這邊人少,大家注意力都不在這邊,她丟下棍子快速跑回蕭眠身邊,拉住他的胳膊。

    蕭眠手保持著輸送靈力的姿勢,側頭溫柔地低聲問:「怎麼了?」

    他聽不到江鳶的回覆,只感覺到她使勁拉自己胳膊,他皺眉,難道前輩發現什麼了?他收回手,連忙大步跟著她走,他一走周圍人也跟著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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