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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20:46:50 作者: 遇羅
    「師父,負責考核的長老傳訊來, 道有一弟子通過了破例考核, 卻只想拜師父您為師。」他將傳訊靈器給掌門看。

    掌門聽了只用了一瞬間就拒絕了,「你傳訊回去,道本座如今只收一個入室弟子足矣。」

    蕭眠頓了頓, 道:「師父,您沒必要為了弟子……」

    掌門神色複雜起來, 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心知長歸的資質豈是一個無情山可以留住的, 他不能為了自己的私心就阻擋長歸更好的前程, 只是這來無情山想要拜他為師的人不少, 像長歸這般合他心意的還沒遇見過,多數都是好高騖遠卻無真才實學之輩,想到這裡, 他心裡有些不耐煩。

    「為師知道了, 你叫他們帶那人來見本座吧。」掌門說罷,閉上了眼回歸打坐的姿態。

    蕭眠不再說話,將掌門的吩咐傳訊回去。

    而後他來到路口等著接人, 就見花無月上山來了,這是掌門住的山頭,平時是不允許弟子私自來的,他心裡清楚花無月對他的意思,所以頓住腳步,正想走可已經來不及了,花無月看到他了,加快腳步往他面前走來。

    「無歸哥哥,你這是往哪裡去?」

    她長相明艷,妝容卻很淡,一身白衣,倒是有幾分清新脫俗的味道,只是比起無情山其他女弟子,還是很明顯有幾分俗世的感覺。

    蕭眠卻並不正視她,只端正站著,看著遠處的山巒,「在此等一位來拜師的弟子。」

    「拜掌門為師嗎?你不是他唯一的入室弟子嗎?他為何還要收徒?」花無月微微暼眉,仿佛即將受到不公待遇的是她自己一樣。

    蕭眠道:「沒事,不必掛心這個,你來找我有何事?」

    花無月稍微靠近了他一點道:「我近日收集了一些其他門派的術法,想找你討論一下。」

    「其他門派?」蕭眠這才把視線落在她臉上,其他門派的術法怎會輕易流傳出來,外人都不過知道名號罷了。

    他覺得花無月是在糊弄他,但是花無月從儲物袋裡取出了一疊紙張,上面將大陸其他門派的術法寫得很是詳細,看起來有模有樣的。

    他沒有伸手接,只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她。

    「無歸哥哥,你看看嘛。」她語氣溫柔道。

    蕭眠道:「這些術法你是從哪裡知道的?」

    花無月不慌不忙道:「我們紫衣宮這麼多年沒被其他門派攻破的原因你可知道?」

    蕭眠不語。

    她繼續道:「便是因為我們掌握了這些其他門派的術法,而這些術法的由來……」她微微眨了眨眼睛,「都是我姐姐從其他門派的長老和掌門大弟子那些人那兒得來的,你也知道我們紫衣宮主要修煉媚術,若是遇見那修為高的,媚術對他無效,姐姐也會親身……」

    她話還沒說完,卻被一個清朗的男子聲音打斷了,「在下烏蘇,已通過破例考核,今來拜掌門為師,還請師兄通傳。」

    蕭眠與花無月站在台階上,江鳶站在下方抬頭看來,有細碎的陽光從樹葉間隙里漏下來,她微微眯眼,對著蕭眠拱手行禮。

    蕭眠看著階下的黑衣青年,也抬手回禮,寬大的白色長袖輕動,聲音平淡無波:「還請烏公子隨我來。」

    江鳶站直身子,謝過帶她來的弟子,而後察覺花無月也在看她。

    這還是她重生以來第一次與花無月,這個原身的親妹妹,同時也是原作里蕭眠的後宮之一見面。

    說實話她在看原作的時候就覺得花無月與花無雪兩個姐妹為了一個男人反目成仇實在有點傻,且原身被花無月打傷,她本質上也不是對方親姐,沒必要對她再有什麼姐妹之情。

    最讓她膈應的是,方才她離挺遠都能聽清蕭眠與花無月的對話,花無月的意思是,原主靠干那什麼事兒去竊取別的門派的術法?

    這是形容親姐的話嗎?

    為何花無月一直看著她,難道被看出什麼了?畢竟她幻化外形的靈器花無月也是知道的。

    但是以花無月的修為應該不至於,她按捺下想法,往上走跟在蕭眠身後。

    蕭眠走在前面,身子端正,步履從容,相比於半年前,他好像長大了許多,昨夜見面情況太特殊,如今再見卻又不能相認,江鳶有點心情複雜。

    花無月知趣地沒有跟進去,反而不知道在想什麼。

    「師兄怎麼稱呼?」她主動打招呼道,還試探著靠近了一點,而昨晚那種痛感並沒有出現。

    卻不想蕭眠也突然停下腳步準備與她說話,兩人差點直接挨一塊兒,但他們都是能穩住的人,若無其事地退後一步。

    蕭眠道:「叫我長歸便是,師兄不敢當。」

    江鳶道:「看你長相還挺年輕。」

    靈聖之前是無法駐顏的,隨著年齡的增長相貌也會變化,所以江鳶才有此一說。

    蕭眠疏離道:「烏公子也是。」

    這孩子對人怎麼這麼冷了,江鳶感覺自己實在接不上他的話了,只有不再繼續,隨著他往裡走。

    掌門所在的山頭算是整個無情山修建得最好的了,但因為整個門派都很窮,此處也僅是相對地豪華,一眼看過去鬱鬱蔥蔥,滿眼綠色,青石板鋪就的路一直往上,白色的殿宇若隱若現。

    白衣青年在前,繡著金線的衣擺輕輕擦過路邊的草尖,高紮起的馬尾上的光影也隨著走動而變換,而江鳶的一身黑衣在這樣的環境中倒是顯得很扎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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