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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20:45:58 作者: 寒梅墨香
    賀唳在一邊笑容大大的,故意往外扯雞毛梗。一會地上就一地雞毛。

    「過來!」

    柏之庭厲聲喊著,賀唳傻乎乎的哦了一聲站到柏之庭面前。

    柏之庭往下扯這件羽絨服,把自己的最厚的一件羊絨大衣給賀唳披上。

    「穿好,每個扣子都扣上。不許再給我買東西了,今天下午和我出門,我給你買幾身保暖衣服穿。」

    「我不用了,哥,要不這樣吧,你把這件衣服送我。我穿太好的衣服也不行,沒辦法幹活。」

    「傻不傻?就你最傻!以前教你那麼多就沒教你愛自己這一條。」

    賀唳眼神明亮可口氣有些茫然。

    「但是,在我心裡你比我重要啊!你穿的暖高興,我就開心啊!難道對自己喜歡看重的人好也不行嗎?」

    柏之庭眼前一片漆黑,這時候卻有一種迫不及待想復明的衝動,想看看這個傻乎乎的一根筋只對自己好的傻小子,到底是什麼模樣了。把他記在心裡,記得牢牢的,一輩子都不要忘記有這麼個小傻子金子一般的赤城。

    第五章 護工而已

    整理衣領的手捏捏他的肩膀,順著脖頸往上再次摸摸賀唳的臉。

    他一定超帥的!超可愛的!

    小時候是個可愛的孩子,長大了也這麼乖,乖的都叫人心疼。

    心都被他弄軟了。

    「對自己也好一些。」

    「你對我好點就好啦!」

    賀唳笑出來。

    掌心下摸到他臉上的小酒窩了。

    肯定是個可愛的長相!

    柏之庭再三肯定。

    柏之庭往外走,賀唳無聲大笑,張著嘴哈哈哈,但不敢笑出聲。

    抓過身上這件大衣狠狠地聞了聞,感覺被柏之庭擁抱著似得!

    「幹嘛呢?」

    柏之庭聽到他呼吸有些急促。

    笑缺氧了唄。

    「高興,哥,你的衣服特別暖和。」

    「進出都要穿著,別凍著。」

    「好。哥,就是你還記不記得星星孤兒院的其他小孩兒了?」

    賀唳眼睛一轉,探聽虛實。

    「我出國到現在就十三年了,時間太長,有些小朋友都記不清了。再加上這次車禍,有那麼點失憶似得。記憶有些模糊。怎麼了?」

    怎麼了?那就太好了!

    「沒什麼,昨天我遇上一個大姐,她也是星星孤兒院的孩子,現在都當媽媽了。就是頭髮很黑很長蓋住臉的那個姐姐?記得嗎?」

    柏之庭要想一下。「是不是左臉眼睛附近有一塊紅色胎記?頭髮留的長就為了遮擋胎記?」

    「對的。你還記得啊?」

    「比較有標誌的還記得深一些,你和我關係好,我記得。其他的孩子……星星家園當時是不是一個孩子和你名字很相似?我記得他也叫什麼,力?」

    賀唳眨了下眼睛。趕緊反駁。

    「你說的就是有紅色胎記的這個姐姐啊!她叫趙麗!」

    柏之庭徹底對不上號了。當時孩子多,他也就一個禮拜去一次,課業加重一個月去一次,時間過去這麼久了,真的記得不是很清楚。

    「慢點,下台階了。今天有風。」

    說著話這就離開了病區到了外邊。

    給柏之庭拉拉圍巾,堵住鼻子嘴巴。

    太陽挺大的,就是有風,感覺吹得有點冷。

    在假山石後邊,找一個避風的地方,倆人坐下曬太陽。

    「前面呢是一排龜甲冬青,有一個枯了的噴泉,在遠處就是孩子們再玩了。」

    賀唳給柏之庭描繪眼前的畫面。

    「有一個胖乎乎的小小子兒,和小姑娘玩皮球,小姑娘好有力氣啊,一皮球把小胖子給砸哭了!」

    果然傳來孩子的哭聲。

    柏之庭笑出來,他腦子裡已經勾畫出是怎麼一個畫面了。

    賀唳也笑出來,但是對著風口笑,笑沒兩聲,咳嗽出來。

    咳嗽了這還止不住了,噴嚏咳嗽一起的。

    阿嚏阿嚏一口氣打了四五個。

    「凍著了?」

    柏之庭追問,是不是穿的太少了?

    「沒有。哥,你坐著別動。」

    賀唳打完噴嚏說話都囔囔的了。

    「回去吧!走了!」

    說著就要站起來回病房。被賀唳按住。

    「剛出來不到三分鐘就回去啊?我沒事啦,就是風一吹的有點冷了!」

    「回去換一件厚衣服吧!」

    柏之庭後悔,剛才怎麼沒逼著他穿上自己的羊絨衫。

    「不要,我不能離開你!我挨著你就不冷了!」

    賀唳盡職盡責,二十四小時貼身照顧,分開一分鐘都不行。寧可凍感冒了也不回去多穿一件衣服,絕對金牌護工。

    畏寒似得賀唳再次靠近柏之庭,都要坐在柏之庭的懷裡了。緊緊地依偎著。還拉過圍巾下擺捂住自己的臉。

    柏之庭摸索著碰到了賀唳的手,冰冷,又摸到了他的臉,也是一片冰涼。

    解開了脖子上饒了兩圈的圍巾,把兩個人的脖子臉都捂住。

    賀唳還很乖的往柏之庭肩膀在靠了靠,倆人相依相偎的靠著,圍著一條圍巾。都報團取暖了。

    「我怎麼有一種看楊白勞歌劇的錯覺。咱們身後就是溫暖病房,也不是窮的只能用一條圍巾保暖,怎麼就坐在寒風中裹著一條圍巾瑟瑟發抖?小朋友,你和哥哥解釋一下,咱們坐在這挨凍的意義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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