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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二章 你恨不恨我

2023-09-28 10:24:42 作者: 陌上山林
    冷子翀坐在一邊,臉上帶著期待、急切、激動,努力維持著他帝王的孤傲與冷靜。

    百里破風握著彌生一節手腕,纖細脆碎的手腕滴滴答答往下滴著鮮血。

    沐雪死死盯著面前少年那張絕美的臉龐,少年垂著眼,一臉平靜。

    明明是靈修的臉,但沐雪覺得她不會認錯的,除了彌生,這世間再也不會有人擁有那樣一雙乾淨純粹的眼睛了,但少年有著一頭漂亮的銀色長髮,眼睛的顏色也是冰藍一片。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世界又沒有美瞳,居然連瞳孔的顏色都可以改變嗎?

    沐雪抬眼去看百里破風俊美的臉,百里破風感受到沐雪的目光,忽而對她笑了一下。沐雪的心猛得一跳,突生一種不祥的預感,端著玉碗的手開始不受控制的微微顫抖。

    屋裡誰也沒有說話,漸漸瀰漫出淡淡的血腥味。

    等到集齊了小半碗鮮血,百里破風將彌生的手腕翻過來,一手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打開,往他手腕的傷口上撒了些白色粉末,然後用絲帕纏住。

    百里破風接過沐雪手中的玉碗,對冷子翀說。

    「皇上,請你先離開一下,待臣將佛子之血餵過太后,再請皇上進來。」

    冷子翀猶豫了一下,看百里破風神色無異,又知他一向懂些秘術,便站起身來。

    「穆夫人不出來?」冷子翀看向沐雪。

    百里破風一臉淡漠,勻了勻手中的玉碗,鮮艷的血紅在精緻白玉碗中輕盪,看起來有種觸目驚心的詭異美麗。

    「就讓穆夫人留下幫忙吧!畢竟穆夫人和太后娘娘同時婦人。」

    冷子翀的目光在沐雪臉上停了一瞬,同意了,走出了太后寢殿。

    等冷子翀的身影消失,沐雪再也克制不住,伸手一把抓住彌生另一隻沒受傷的手:

    「你是彌生,對嗎?」

    「是不是彌生?」

    彌生抬頭,冰藍的眼睛如一汪靜靜的湖水。

    百里破風看著兩人四目相對,輕笑了出聲:

    「穆夫人認出來了?」

    沐雪心中熊熊的憤怒翻滾著,甩眼瞪著百里破風:

    「你到底對彌生做了什麼?為什麼他會變成這樣?」

    看著沐雪發怒,百里破風笑了:「本國師一直搞不懂穆夫人和彌生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何如此牽掛他?」

    「既然牽掛他,為何又放任子煦將他送到本國師府里來?穆夫人難道不好奇彌生在國師府過得是什麼樣的日子嗎?」

    沐雪緊閉了嘴,狠狠瞪著百里破風不說話,百里破風這是在試探她,她不是傻。

    但是,她心疼彌生!

    真的心疼彌生,愧對他!

    百里破風將手中的玉碗放下,對彌生開口:「過來。」

    沐雪拉著彌生的手不放,百里破風便站了起來。

    「子煦設計要讓本國師交出靈修,本國師就再造一個靈修出來,知道穆夫人心疼彌生,所有我選了彌生來代替靈修,穆夫人,有沒有覺得這個主意很棒?」

    「百里破風,你這樣做,你會後悔的!」沐雪死死咬著牙,很辛苦才忍住沒把彌生才是真正的佛子的真想說出來。

    百里破風不理,欣賞著沐雪臉上濃濃的怒氣,把手搭到彌生脖頸之處:「穆夫人,這就生氣,這就心疼了?」

    百里破風修長的手指一動,解開彌生的衣領,眼睛落在沐雪臉上,拉開。

    沐雪欺氣憤的驟然站起身來,放開了彌生的手。

    脖頸之間斑斑點點的紅色曖昧吻痕,還有那些歡愛的青紫痕跡刺痛了沐雪的眼睛,刺傷了她的心。

    彌生頗為不安,想要躲開百里破風的手。

    百里破風如何能讓他逃避開去,一手按住彌生的後腰,讓他不得動彈,直接當著沐雪的面,一手將彌生的外衣層層剝落,如此羞辱的動作。

    彌生的衣服全部跨在腰間,渾身上下那些激烈的痕跡,幾乎讓沐雪心疼的呼吸不過來。

    「百里破風,你這個畜生,你太殘忍了。」

    「你竟然敢這樣對彌生,你……」

    沐雪壓著聲音嘶喊起來,明亮的大眼睛因為憤怒變得血紅。

    「穆夫人,可是你們親自將彌生送上門來的。」百里破風殘忍的提醒了一句。

    沐雪身心煎熬折磨,看見彌生低著頭,露出著上身,滿是青紫的身子在微微顫抖,眼淚不受控制的唰就流了下來。

    她撲上去抱住被百里破風控制著無法閃躲的彌生,急切又悲傷的的輕聲說:

    「彌生,別害怕。」

    「彌生,你不髒,髒的是別人,你是這個世界上最乾淨的人。」

    沐雪手忙腳亂的去拉彌生的衣服,想要給他穿上。

    一邊給他穿衣服一邊淚流滿面。

    彌生本不在意百里破風對他的粗暴,只因為那個人是百里大人,師傅叮囑了他要跟隨的人。

    但讓沐雪看到自己這樣的不堪,讓她為自己傷心難過,彌生心裡感覺愧疚自責不已,整個身體都僵硬了。

    沐雪見彌生始終低著頭,安靜的,呆呆的,怕他想不開,心裡恐慌不定,伸手去捧起他的臉,認真的望著他的眼睛。

    「彌生,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都要記得,這些都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是爺的錯,是國師的錯。」

    「佛祖不會嫌棄你的,彌生…。」

    ……

    「我們有罪,我們都該下地獄去。只有你,彌生,你不一樣,你是最好的,你是最乾淨的…。」

    嗚嗚……

    淚水模糊了沐雪的眼睛,她從來沒有那麼想保護一個人,但卻又這般無能為力,這一刻,她為自己的自私,為穆楚寒的狠毒而羞愧。

    彌生眼中沐雪在他面前哭成了淚人,心裡的不安被為沐雪的擔憂代替,急急蠕動嘴唇說:

    夫人,不哭。

    彌生無事的。

    沐雪看懂了,哭得更凶,急切的,胡亂拉起彌生的衣服,想要遮住他滿身歡愛的痕跡,抱著他哭的渾身顫抖。

    百里破風在一邊冷靜的看著抱著一起的兩人。

    心中疑惑不已,子煦的女人對彌生的真情太過了,卻又不是男女之情,彌生似乎也很擔心她,兩個到底是什麼關係,實在讓人捉摸不透。

    再一次親眼看見彌生被百里破風折磨後的樣子,沐雪心中的悲痛如洪水涌過,將她整個人都淹沒了。

    狠狠抹了一把眼淚,沐雪轉身將彌生擋住自己身後,悲傷的雙眼瞬間變成兩道鋒利的刀子,死死盯著百里破風:

    「百里,如今離十七還早,你身上的毒有沒發作,你竟對彌生做出這樣的事兒,你還有臉說你信佛,你信的哪門子的佛?」

    「若我是佛祖,定會將你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翻身!」

    百里破風:「穆夫人真會假惺惺,明明是你和子煦設計了本國師,又將他送來的,何必又裝出這副模樣來?」

    百里破風眼神冷下來,盯著沐雪,沐雪好不懼怕,與他對視。

    彌生知道自己進了宮,是替靈修生祭的,怕沐雪知道了傷心難過,又看她為自己與百里破風爭鋒相對,拉了拉沐雪。

    沐雪回頭,彌生做了唇形,一臉焦急:夫人,你快走。

    「我不走!」

    百里站起來,突然端起那碗彌生的鮮血,一飲而盡。

    唇邊染著彌生的鮮血,說:「她不能走。」

    「穆夫人,既然你那麼關心彌生,那你就留下來看著他被生祭吧!」

    百里破風本就長了一張異域妖邪的俊臉,突然做出這樣的動作,說出這般殘忍的話,更加讓他顯得鬼魅邪門。

    彌生看著百里破風手中空空如也的玉碗,那不是要給太后娘娘喝的嗎?

    怎得百里大人自己喝了?

    喝了他的血?

    沐雪看著百里,他唇角還流著彌生的血。

    瘋了!

    沐雪覺得穆楚寒說的沒錯,百里破風這個人真的很邪門危險。

    百里破風也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他根本不在乎太后的生死,本來說什麼佛子的血可以救太后的命,生祭佛子可以驅除凶兆,本就是無稽之談,全是子煦設計的陰謀,目的就是要他親手獻上佛子。

    只是如今,他終於找到了破解的法子。

    百里破風看向沐雪身後的彌生,這輩子就當他百里欠彌生的,彌生的血,他不想讓太后玷污。

    只能他喝了,騙過冷子翀。

    伸手抹去唇角的血,百里破風突然喊了一聲,皇帝冷子翀從外面進來,沐雪想不通百里破風為何喝了彌生的血,也沒時間去想,在冷子翀走近的之前,趕緊低頭用帕子擦乾淨臉上的淚水,低眉順眼。

    「母后,母后,你怎麼樣?」冷子翀搖了搖床上的太后,見太后沒什麼反應,回頭問百里破風:

    「國師,天后…。」

    百里破風又恢復了風輕雲淡:

    「皇上放心,臣已將佛子之血餵給了太后,若是真有用,想來不久太后就會好起來。」

    冷子翀又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彌生,眼睛落在沐雪身上:

    「此次倒是麻煩穆夫人了。」

    沐雪知道此時是她離開的最好時機,但說什麼生祭彌生,聽起來就特別恐怖殘忍,她又十分擔心彌生。

    掙扎了一刻,沐雪覺得以自己一己之力根本無法阻止此事,還是得回去找穆楚寒商量,他答應過她要留彌生一命的,他應該會有辦法的。

    「皇上,若是無事,民婦就告退了。」

    如今穆楚寒不再是穆侯府的世子,只能算是一介白生,沐雪的稱謂自然就變了。

    冷子翀心裡擔心太后,點了點頭。

    奇怪的是,百里破風也沒有阻止。

    沐雪最後在看了一眼已經面目全非的彌生,忍著心中的悲傷和劇痛,快步退了出去。

    穆楚寒他一定有法子的!

    抱著這樣的希望,沐雪強撐著回去宅子,直接去了書房找穆楚寒。

    「爺,彌生被百里破風帶到宮裡去了。」

    沐雪直接撲到穆楚寒身上,穆楚寒伸手抱著她,聽她語氣焦急,眼睛紅紅的,白潤的臉蛋上還留有淚痕。

    「嬌嬌,你哭了?」

    「來人,去打水來。」

    沐雪阻止穆楚寒,開口:「爺,國師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把彌生弄成了靈修的模樣,要用彌生代替靈修去生祭!」

    穆楚寒伸手愛憐的攏了攏沐雪耳邊的髮絲:「嬌嬌,你先緩緩,別那麼著急。」

    「爺,我如何不急?他們要生祭彌生啊!」

    穆楚寒刀刻般英俊完美的臉上沒有絲毫動容,神色不變,盯著她的一雙桃花眼,滿是溫柔,似乎沒聽到沐雪說的話。

    修長如玉的手指輕撫沐雪的臉龐,不發一語。

    沐雪心中一震,不可置信的看著穆楚寒:

    「爺,你是不是早猜到會是這樣?」

    「……」

    「在爺設局的時候,是不是就猜到國師會用彌生去替代靈修?」

    穆楚寒終於開口:

    「如今靈修在百里心中才是真正的佛子,他又怎麼輕易把佛子交出去?更何況是要用佛子生祭?」

    這就是承認了?

    沐雪突墜冰窟,渾身冰涼發顫,望著穆楚寒英俊的臉龐,他那雙狹長的桃花眼,還是柔情萬分,可從他薄唇中說出來的話,卻瞬間將沐雪的心刺痛了。

    「爺,你答應過我,要留彌生一命的!」

    沐雪死死咬著唇。

    一次又一次,穆楚寒在刷新他在沐雪心中的冷血殘酷指數。

    見穆楚寒不說話,沐雪拉著他的衣襟,固執的重複:「爺,你答應過我的,你忘了嗎?」

    「什麼時候?」

    「在床上的時候!」

    穆楚寒低頭看著沐雪咬著牙,仰著小臉,眼神堅定,多久沒看見過她這般倔強的小模樣的,不想今日,卻是為了個不相干的小和尚。

    那小和尚偏偏還是百里的佛子。

    穆楚寒收攏手,緊緊抱著沐雪,哄著她解釋:「嬌嬌,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你知道,爺做事絕對不留後路,不知對別人如此,對爺自己,也是如此。」

    意思就是不會放過彌生了?

    操!果然,男人在做艾的時候說的話,怎麼能當的真!

    「但彌生不是爺的敵人,他救過我的命,若爺真的愛我,就該當他是恩人!」

    沐雪死死推著穆楚寒的胸,仰著頭盯著他的眼睛。

    「爺要用他對付國師,他已經受了那麼多苦,便是現在讓國師知道真相,也已經足夠摧毀他的精神,為何一定要讓彌生死?」

    穆楚寒殘忍:「只要佛子死了,百里才能永遠都無法補償他的罪孽,只要他一想到是他一手毀了佛子,殺死了佛子,才能讓他生不如死!」

    沐雪搖搖頭,看著抱著自己這個男人。

    簡直無法想像他對百里破風有多恨,才能做出這樣的局來摧毀百里破風,折磨他。

    一邊心疼穆楚寒受到的傷害,一邊又心疼彌生的無辜,沐雪不知她到底該如何說出心中的悲傷,眼底湧出淚花,瞬間淚花就盛滿了眼眶,一滴一滴無聲的落下來。

    穆楚寒靜靜的看著,伸出手指溫柔抹去沐雪眼中的淚水,抹完了,眼淚又冒了出來,接著再抹,眼淚還是不斷的冒出來。

    看著懷中人咬著唇,雙眼含淚的模樣,穆楚寒那顆無比堅硬的心還是軟了,妥協了。

    他禁不住無奈的嘆了口氣,將沐雪的腦袋按入胸膛,緊緊抱著她嬌軟的身子。

    「嬌嬌,你如此心軟,可叫爺如何放心離開。」

    即便是他逼走逼死了百里,穆楚寒還是不免擔心,自己離開後,懷中這個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小嬌嬌會不會因為心軟心善被人暗算,吃虧。

    這要如何是好?

    想要給她一世安穩,下一步,他又不得不離開。

    沒有他在身邊護著,他這小嬌嬌,可會受人欺負?

    沐雪趕緊穆楚寒要將她整個身體都嵌進他的身體一般,將她抱得如此之緊。

    「爺,你要去哪裡?」

    穆楚寒沒有回答,低頭親了親沐雪白潤的耳尖:

    「嬌嬌,別傷心了,爺答應你,想法子留他一命。」

    皇宮。

    皇帝答應了百里破風生祭之事要隱秘進行,但太儀掌使那般是不用瞞的,便吩咐了太儀掌使下去準備東西。

    自大朔建國以來,還從來沒有拿活人生祭過,反倒是大朔起源的漠北一直有拿活人生祭的習慣。

    兩百年以前元祖率兵南下,一舉攻破皇城,江山易主,跟著一起來盛京的那些漠北貴族,從上到下反而學起了中原的禮儀,中原接受不了用活人生祭,覺得太過殘忍。

    不同於殉葬,漠北的生祭,是將活人綁了,在祭祀台上,四肢劃開血口,讓渾身的血慢慢順著祭台的紋理流淌,一邊還有人唱讚歌,直到那生祭的人就這樣把身體的最後一滴血流干為止。

    太儀掌使暗中接了這個任務,嚇得雙腿打顫,連路都走不動,還是給皇帝冷子翀的心腹大內侍官架出去的。

    當夜,百里破風和彌生留宿皇宮。

    原本安排了兩間屋子,百里破風拒絕了,晚上與彌生躺在一張床上。

    彌生不敢挨著百里破風的身體,努力將自己的身體縮了又縮,縮到最裡面。

    花了一夜匆匆做出來的人皮面具,不能堅持多久,百里破風怕露了餡兒,晚上便將面具從彌生臉上揭了下來,重新修整一番,又將假髮取了下來。

    只是彌生那雙眼睛,卻不能恢復原本的顏色了。

    看著因為恐懼,離自己遠遠的彌生,百里破風感覺此時心裡有些酸楚,愧疚。

    黑夜中,百里破風問:

    「彌生,你恨不恨江氏女?」

    彌生好幾息才反應過來百里破風說的是沐雪。

    彌生搖搖頭。

    百里又說:「你可知子煦多寵她,只要她求一求,子煦沒有什麼不答應的,子煦為了她,可是連命都不要。但她卻眼睜睜看著子煦將你送到國師府來,你說,她是不是很虛偽?」

    彌生依舊搖頭:夫人對彌生很好。

    百里側頭久久的看著彌生清雋的臉,乾淨的雙眼,用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溫柔聲音嘆了一句:

    「傻瓜!你為何那麼傻!」

    彌生不解,抬眼望著身側的百里破風。

    「那,彌生,你恨不恨我?」

    彌生睜大眼睛望著百里,百里突然又開口:

    「算了,你不要回答。」

    彌生垂下眼,靜默,在心裡說:

    百里大人,彌生不很你!

    只是明日生祭過後,彌生怕是再也不能跟在你身邊了。

    師傅說了讓彌生跟著大人禮佛,但卻一直沒有機會與大人探討佛禮!實在遺憾啊!

    百里看彌生垂著眼,沒有動作,以為他是狠著自己的,突然心中一痛。

    轉過身,伸出手,突然將捲縮在裡面的彌生拉過來,抱住。

    彌生身體忍不住驚恐的顫抖,百里破風將他抱在懷中,輕聲說:

    「別怕,我什麼都不會做。」

    彌生挨著百里火熱的胸膛,感受到他緊緊的雙臂,憶起白日晨間他的兇狠,還是忍不住全身發抖。

    「彌生,我百里欠你的來世百倍償還!」

    都是信佛之人,百里許下因果,便是承諾。

    是夜,給太后娘娘上夜的宮女,偷偷在太后雙唇上抹了一種莫名的液體,液體滲入太后的肌膚,很快消失不見。

    第二日,只吊著一口氣,隨時都可能死去的太后,突然精神好轉,睜開了眼睛,喜的宮裡的宮女趕緊去給皇帝冷子翀報信。

    冷子翀扔下手中的奏摺,疾步而來,果然見太后清醒了過來,雖然還沒力氣開口說話,但已經能睜開眼睛看人了,眼神也清明,每個人都能認清楚,冷子翀心情大好。

    在心中感嘆:佛子的血果真神奇啊!

    於是為了驅散不祥之兆,便招了百里破風來說,想要立刻生祭佛子。

    百里破風心裡早有準備,直接應下了,卻突然心中一陣劇痛。

    「皇上,臣還是請求召穆夫人進宮來。」

    「這是為何?」冷子翀問。

    百里破風說:「穆夫人與佛子有緣,讓她來觀摩佛子生祭吧,這是佛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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