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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0:22:03 作者: 丁香小雪
    等到了勤政殿,果然就看到武安公聶宏正坐在一把太師椅上怒瞪著他,蘇宴面色平靜,進殿後先參拜龍陵帝。

    「臣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龍陵帝眯著眼瞧了面色平靜的蘇宴一眼,嚴肅道:「平身,蘇愛卿,武安公告御狀,告到朕這裡來了,說是你不滿聶明遠在千機營所為,故意殺害他,你可有話要說。」

    蘇宴看也沒看陰沉著臉的武安公一眼,平靜的回龍陵帝道:「皇上,凡事都要講究證據,武安公作為三朝元老應該知道這個道理,我蘇宴一向恩怨分明,若是武安公覺得是我殺害了令侄,請問可有證據?」

    武安公怒道:「證據還在查,可老夫侄兒最近只與你結下了仇怨,況且那賊人手法及其厲害,都是一刀致命,整個上京城有這等身手的人少之又少,不是你還有誰」

    一旁的褚翊輕笑:「武安公這話說得可笑了,那聶明遠在上京城可是一霸,得罪的人可不少。」

    蘇宴又補充道:「臣接管千機營都是在按章辦事,臣並不認為跟聶校尉有何仇怨,況且今日臣一直同賢親王殿下在一起,這是很多人都瞧見的,若是武安公不信,可以著人去查。」

    武安公冷哼一聲:「強詞奪理,你與賢親王向來親厚,他自然幫著你說話。」

    褚翊收起笑,冷聲道:「武安公這話的意思是本王說的話作不得數,會撒謊了。」

    他質問完,立馬又朝著龍坐上的龍陵帝跪了下去,眼露氣憤道:「皇上,臣再怎麼說也是皇上親封的賢親王,這武安公如此質疑臣弟,這也是在質疑皇上您啊,他是絲毫不將皇上您放在眼裡,空口白牙的攀咬忠臣良將,如今還要敗壞臣弟名聲。」

    武安公被賢親王的無恥給氣得跳了起來,額角的青筋都開始暴出,這賢親王未免扯得太遠了吧。

    「賢親王你休要胡說,老夫什麼時候質疑皇上了。」

    褚翊不理會他繼續深情並茂的說道:「見了皇上居然不稱臣,這都不是質疑了事了,簡直就是藐視皇威了。」

    龍坐上的龍陵帝也不呵斥他,任他在那裡懟武安公。

    武安公:「皇上,微臣實在是冤枉,賢親王怎麼如此猜測老臣。」

    褚翊又道:「武安公你這就冤枉了,那你毫無證據,空口白牙的冤枉蘇將軍,蘇將軍就不冤枉了。」

    武安公被褚翊將了一軍,瞬間說不出話來了:「這....這.....這如何能一樣?」

    褚翊:「這怎麼不一樣?」

    龍陵帝眼見著這倆人都吵起來了,這才出來做和事老,打斷倆人道:「好了,不要吵了,武安公既然沒有蘇將軍動手的證據就先這樣吧,命三司立刻馬上查,查到證據立馬呈上來,先這樣吧,都退下去吧。」

    「皇上」武安公怒目咬牙,還想再說。

    龍陵帝臉上終於變了,怒道:「朕都說了退下了,怎麼?武安公想抗旨嗎?」

    褚翊笑笑:「可能還真的是呢。」

    武安公忍了片刻後終於還是沒再說什麼,甩袖就出了勤政殿,褚翊適時的說道:「皇上,這武安公未免太囂張了,隨意攀咬忠臣就算了,如今還如此目無皇權,當著您的面甩臉色。」

    蘇宴也附和道:「微臣也覺得這武安公太過囂張了。」

    龍陵帝面上帶笑,可眼中寒光閃爍:「武安公勞苦功高,朕也不好說什麼,蘇愛卿儘管放心,只要武安公沒有確切的證據,朕絕對不會偏袒於他。」

    蘇宴和褚翊這才躬身告退了。

    等蘇宴和褚翊走了,龍陵帝身邊的大太監才元苓才來稟報:「皇上,武安公出了勤政殿就往皇后的鳳棲宮去了。

    龍陵帝冷笑:「皇后倒是時刻記得自己性聶。」

    大太監元苓躬身在一旁靜靜的聽著,沒有搭話。

    皇帝親自下令三司徹查,武安公督辦,可三司查來查去,查了三日了一點線索也沒有查出來。

    實在也沒人知道這武安公府的公子聶明遠怎麼會帶著一群手下出現在城南偏僻的小院。

    這幾日武安公都沒怎麼睡好,他都快被上京城的流言給氣死了。

    現在整個上京城除了議論聶明遠的死,說得最多的就是他命帶煞氣,命克子侄。

    武安公那麼多妻妾生不出兒子就算了,生出來一個還死了,如今這個器重的侄子也死了,若不是他命克侄子,估計就是上輩子作了什麼孽。

    這句話算是狠狠的戳到了武安公的痛處,尤其是長子聶琉玉的死。

    武安公回到府里發了好大一通脾氣,將書房能砸的東西都砸了,武安公夫人去勸都被他給趕了出來。

    她抹著眼淚出來的時候,恰巧撞見了女兒傾城,聶傾城輕聲安慰了她兩句才道:「母親不要難過,還是我去勸勸父親吧,父親素來疼愛我,想來會聽的進去的。」

    武安公夫人這才止住了眼淚,拍拍她的手:「也好,幸好還有你。」

    聶傾城特意吩咐丫鬟沏了壺新茶來,她端著沏好的茶就往書房去了,等到了書房門口,特地敲了敲門。

    武安公看也沒看,厲聲道:「都給我滾。」

    聶傾城柔柔的喚了聲:「父親。」

    武安公一愣,知道是自己的嫡女傾城,火氣才下去了點,可還是開心不起來:「傾城你怎麼來了?」

    聶傾城看著滿地的狼藉,墊著腳進了書房,將托盤放在了案桌上,從茶壺中倒了杯茶遞給他:「父親還在為堂哥的事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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