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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0:22:03 作者: 丁香小雪
    葉媚好奇的問蘇霜:「這鳳鳴樓是什麼地方。」

    蘇霜想了一下,蹙眉道:「就是文人墨客酸溜溜念詩的地方,反正我也沒來過,只是聽人說過,上京城的人都知道這麼一個地方,每年二月初二花神節的時候這裡會舉行一場盛大的花神詩會,只准女子參加,獲勝的人能坐花神車在上京城遊覽一圈呢,之前每年都是聶傾城當選花神。」

    所以上京城的人都說聶傾城是上京第一美女加才女。

    「只是大哥,現在都快五月了,又不是花神節,你帶我到這裡來幹嘛?」

    蘇宴輕笑,帶著她們繞過鳳鳴樓,往它的後面去了。

    起先葉媚也以為她們要去的是鳳鳴樓,哪曉得蘇宴帶著她們走了片刻,就繞進了一片平屋青瓦,並不算寬敞的街道。

    四人一進去,入耳的就是嘈雜的吆喝聲,叫賣聲,遠遠的看過去,一條只容三人通過的窄街上都是買賣的小販和衣著樸實的平民。

    街道兩邊格式各樣的小玩意,吃食,葉媚遠遠的看了過去,硬是沒有看到盡頭。

    街道的前頭居然還有雜耍,套圈的,人來人往的居然比上京城主街上還熱鬧。

    這就是藏在鬧市裡的平民小吃一條街啊。

    蘇霜奇道:「大哥,這是哪裡,以前我怎麼沒聽人說起過?」

    「這是麻嶺胡同」蘇宴心道,不要說你,以前他也沒有聽說過,還是前幾日聽賢親王殿下提起。

    他當時也是好奇褚翊這出身怎麼會知道這個地方,褚翊只是笑道:「我知道的地方還多著呢,以前有太子哥哥在,事事都不用我操心,我只是樂得遊山玩水,這大曆朝哪個好玩的地方我沒去過,阿宴,論玩樂你可不如我。」

    蘇宴嗤笑,這還拿來做談資了。

    蘇陌尖叫一聲,開心的拉著蘇霜就往裡跑,葉媚跟著蘇宴走在後頭,看到前頭有個賣面具的攤販,葉媚也跑了過去,拿了一個在往臉上一戴,很是開心。

    「啊」葉媚拿著面具嚇走過來的蘇宴。

    「給,表妹。」

    葉媚疑惑,什麼?她將面具從臉上移開,就見著自己面前舉著一個糖人,仔細看,好像是按著她的模樣做的。

    她盯著那個糖人臉突然又紅了起來,手上的面具被接了過去,那支糖人塞到了她手上。

    她恍然記起從軍第二年,她生辰那日,表哥半夜偷偷的塞給她的那個糖人。

    葉媚抬頭看了一眼笑得溫柔的蘇宴,心口不爭氣的狠狠的跳了一下。

    嘎嘣一聲。

    她撩起面紗一口將糖人的腦袋咬了下來,朝著蘇宴甜甜的笑了起來,露在外頭的大眼都笑眯了起來。

    蘇宴看著她手上被一口要去頭的糖人,眼角抽了抽,隨即直接笑出聲,伸手將葉媚揚起的髮絲壓到腦後,輕聲道:「不要粘在糖人上了。」

    葉媚臉上爆紅,心裡在尖叫。

    啊,要死了,要死了,表哥怎麼這麼溫柔,再這樣她都要甜死了。

    「大哥,你看,這個。」蘇陌高興的跑了過來,將剛剛買的一個木頭削精巧的小劍舉刀蘇宴面前。

    葉媚心道,這陌陌看來是沒有讀書科舉的天賦了,天天想著舞刀弄劍的。

    四人在麻嶺胡同逛到了午時,從街頭吃到了街尾,這才意猶未盡的出了胡同。

    葉媚看了看蘇陌和蘇霜,三人相視而笑,看來都吃飽了,午膳都不必了。

    四人打算打道回府,蘇家的馬車還停在鳳鳴樓等著。

    聶明遠陪著聶傾城從鳳鳴樓出來的時候,就見著蘇宴帶著三個人從旁邊的胡同里出來了。

    他好奇的咦了一聲,眼睛微微眯了眯,聶傾城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就見一聲黑衣的蘇宴手裡拿著一個面具和帶著面紗的葉媚走在一處,俊朗的眉眼裡儘是溫柔。

    她手裡的書緊了緊,問身旁的聶明遠道:「那是什麼地方?」

    聶明遠搖頭:「不知,等會兒我就派人過來查,走吧,晦氣。」去哪都能碰到蘇宴,看著就牙癢。

    可聶傾城沒有理會他,而是上前兩步,趕在蘇宴上馬車前去打招呼。

    「蘇公子好巧。」

    蘇宴微微偏頭就看著從鳳鳴樓石階上下來的聶傾城,他只是那麼冷淡的看了她一眼,什麼話都沒說就坐進了馬車裡。

    等人坐進去了,車夫趕著馬車緩緩動了起來,葉媚從車簾的餘角里還瞄見聶傾城那張出塵妍麗的臉。

    那張臉難得帶了一絲錯愕落寞的看著這邊,美人傷心,哎,真是見著可憐啊。

    葉媚看著蘇宴依舊那副平靜溫柔的表情,剛剛的人好像沒有引起他任何的波瀾。

    她故意挑眉問道:「表哥,你剛剛怎麼沒搭理她」

    蘇宴看了她一眼,平靜道:「她姓聶。」永寧侯府與聶家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他沒用劍架在她脖子上已經很好了,還要他如何回應。

    「那如果她不姓聶呢」

    「不姓聶那關我什麼事!」

    葉媚語塞,居然覺得表哥好有道理哦。

    有點小開心怎麼辦?

    聶傾城眼睜睜的看著蘇府的馬車越走越遠,她咬著唇默不作聲,只是手裡的書都叫她拽著變了形。

    聶明遠瞧了她這個堂妹一眼,冷笑了一聲:「不用看了,你和蘇宴不可能的,何必自討苦吃。」

    「都沒試過,怎麼知道是自討苦吃,再說了,是苦還是甜如人飲水,你又怎麼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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