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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0:22:03 作者: 丁香小雪
    蘇霜都替她臉紅。

    而二房的臉是被葉媚的不要臉給氣紅的。

    雲氏還要吵,葉媚涼涼的說了句:「再吵,下次直接神不知鬼不覺的卸你的手臂。」

    雲氏嚇得退了兩步,果然不敢再說一個字了。

    正在這是樓下傳來,官差的催促聲。

    「全部起來,啟程了。」

    二房的人,這才不甘心的瞪了葉媚一眼,率先下樓去了。

    葉媚抬起手揉了一下眼角,鐵鏈叮噹作響。

    葉氏帶著小兒子,女兒也下樓去了。

    房間裡就剩下蘇宴和她。

    她瞧了眼蘇宴。

    「表哥不走?」

    「等你,還有,謝謝。」

    葉媚大眼眨了眨,表哥這張臉果然自帶美顏濾鏡效果。

    她麵皮有些紅。

    「是我連累你挨罵了。」

    表哥怕不是被罵傻了吧。

    早飯依舊是稀粥,好在還加了個饅頭,雖然有點硬,可總歸是饅頭。

    崖州在大曆朝的最北邊,據說那裡只有兩個季節,除了冬天就是春天。

    別以為春天很美好,崖州的冬天能灑水成冰,春天卻又煙瘴瀰漫經久不散。

    他們連著走了十日之後,天氣越來越冷了。

    葉氏即使坐在馬車內,也終於不堪重負的病倒了。

    這次病來勢洶洶,整個人高燒不退,咳嗽不止。

    押解的官兵找了一處驛站暫時住下,就避得遠遠的了。

    蘇宴找到官差,求他們找大夫來給他母親看看。

    「這是風寒,會死人的。」

    「我們哪裡有那個閒錢,生死有命,三日後若是還不好,我們只能棄了她,自行上路了。」

    雲氏聽了後,不緊不關心兩句,還落井下石起來。

    「搶人家被子的倒是病倒了,稀奇。」

    這雲氏也當真是個記仇的,都十來日了,還念著被子的事。

    二房的幾個人躲在自己房中不出來,雲氏告誡女兒。

    「千萬不要同霜丫頭講話,說不定她就感染上了。」

    二房的一雙二女素來聽雲氏的,如今大伯母感染了風寒自然也不敢再往上湊。

    蘇霜氣得想罵雲氏,叫蘇宴給攔著了。

    「趨吉避凶是人的天性,嫌貧愛富是人的本性,不必難過。」

    葉媚聽了嗤笑,故意大聲的說給隔壁聽。

    「人之所以不是狗,那是因為還有羞恥心,和感恩的心,有些人家啊,被養了三十幾年了,狼心狗肺哦。」

    蘇稟在隔壁房間氣得跳腳,卻也不敢過去理論。

    蘇宴靠近床邊,伸手摸了一下母親的額頭,還是很燙,這樣下去不行,母親挨不過去的。

    「娘親,娘親,」

    小豆丁蘇陌哭唧唧的搖著床上的葉氏,蘇宴蹙眉。

    「霜兒,將陌陌抱遠一點,母親已經這樣了,陌陌望不可以再有什麼事了。」

    蘇霜通紅著眼眶,將蘇陌抱遠了一些。

    「必須要去請大夫來才行。」

    「可是,大哥,我們沒錢。」

    蘇宴眼眶也有些發紅,他捏緊了手。

    「那我便去求,就算跪著一家一家的敲,我也要將大夫請來。」

    他說完果真往外走。

    葉媚突然伸手拉住他的衣擺,蘇宴停下步子看她。

    「表妹?」

    「是不是有錢就可以請到大夫了?」

    蘇宴不解。

    「表妹有錢?」

    葉媚臉突然紅了,點點頭。

    「藏了許久,都忘記了。」

    幾人的眼裡突然蹦出別樣的光,蘇霜急切的看向葉媚。

    「表姐,那快拿出來啊。」

    葉媚見蘇宴直直的盯著自己看,眼含期待,她臉更紅了,朝著蘇宴道:「你轉過身去,不准回頭看。」

    蘇宴莫名,但還是聽話的轉了個方向,不看她。

    於是葉媚就當著蘇霜的面,將手伸進了裡衣,又伸進了肚兜。

    掏了半晌,連肚兜都掏歪了,終於掏出一張銀票來。

    「好了。」

    蘇宴轉過身,果然看見小表妹舉著一張銀票給他看,他接了過來,是張五十兩的銀票。

    可是對於母親來說,那就是希望。

    蘇霜抱著蘇陌臉紅的不像話,半想才結結巴巴的道:「表姐,你居然把銀票藏在肚兜里。」

    蘇宴捏著銀票的手一抖,銀票上細細的餘溫仿佛透過他的指腹鑽進了他的心裡。

    燙的他險些將銀票丟了,可他只是將銀票又捏緊了幾分。

    意味不明的瞧了只到他肩膀的小表妹一眼。

    葉媚笑了兩聲。

    「個人愛好,個人愛好。」

    蘇霜一言難盡,若不是表姐這個『愛好』只怕今日母親?

    第6章 山賊  我從小吃菠菜的

    蘇宴拿著銀票就下樓去找押解的官兵了,葉媚怕他吃虧,也一起跟了出去。

    畢竟五十兩放在尋常人家也不是小的數目,她們又是被流放的犯人,這些官差見財起意不是不可能的事。

    她們這群老弱婦孺,也就她的戰鬥力強一點。

    當然,永寧侯府二爺,蘇稟不算男人,頂多是個人渣。

    二人下了樓,見著押解的官兵分坐在兩個桌子上,桌子正中溫著一壺酒,一聞就是劣質的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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