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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0:06:27 作者: 苓心
    俞宴掛了電話,後面方楠再過去,俞宴已經關機了。

    方楠放下手機,大家全都看著他,俞宴電話里說的話,所有人都聽得很清楚。

    原岸抓著自己的頭髮,眉頭用力地擰著。

    「這他麼都是些什麼事!」原岸一腳踹地旁邊的椅子倒地上,發出嘭的聲響。

    「俞宴剛說到一句話……」

    溫升插了句話。

    「什麼?」

    原岸聲音是陰厲的。

    「他說也許他會回來,雖然我沒見過類似的,但剛剛不久前倒是接觸過一個電視劇,裡面的主角就是雙重人格。」

    「雙重人格?」

    方楠猛地抬起眼。

    「你的意識是俞宴其實有兩個人格?」

    「這樣說的話,我是覺得現在的俞宴和曾經那個不太一樣。」

    「對對,他過去那麼喜歡封名揚,幾年了,分分合合,怎麼都不分手,突然間好像就清醒了一樣,我還一度以為他在和我們開玩笑。」

    和俞宴比較熟的幾個朋友都發表意見。

    「所以還是先把人找到。」現在推測這些都沒有用,先把人給找到再說,封辰的母親發話了。

    她一出聲,雖然音量不大,可是那種氣魄讓大家立刻就安靜了下來。

    「封總那裡……」

    「別告訴他就行。」雙重人格,又或者是精神分裂,什麼都好,那個人,那天第一次見面時,封母有感覺,對方絕對不會是隨便把孩子和封辰給拋下的人。

    他同樣是深愛著他們的。

    兩個孩子還這么小,不可能讓每他們離開爸爸太久,必須儘快把人給找到。

    封母立刻就叫了人,去找俞宴。

    俞宴已經坐在了去機場的路上了,機票是早就買好的,在昨天,就占據了一會這具身體,把機票給買了。

    到了機場,沒帶什麼行李,就自己一個人,俞宴坐上了去外地的飛機,飛機起飛,看著湛藍的天空,俞宴眸光是沉暗的,心口驟然疼了一下,俞宴躬起背。

    是他的身體,他只是拿回來而已,本來就是他的身體,他用了一二十年,不過是一年沒用,結果好像身體就成了別人的,他現在是一個小偷似的,俞宴揚起頭,無聲地笑著。

    那個人無辜,他難道又有錯嗎?

    他沒有錯,俞宴攥緊手指,他沒有錯。

    封辰和孩子們回了家,讓保姆們先離開,晚點再過來。

    助理程榮他們跟著,也讓封辰給叫走了,封辰在客廳里,把孩子們放小小的嬰兒床里,兩個孩子都還醒著,沒有睡,小手手伸起來,封辰去碰兩個小傢伙的手。

    小傢伙抓著封辰的手指,大眼睛都凝視著他們的父親。

    封辰笑了,但眼眶裡卻有淚水在緩緩地聚集。

    他想起來早上離開那會俞宴突然給電話,那個時候他明明覺察到一點異常,但是卻沒有回來。

    如果那個時候自己回來,是不是就不會有現在這個事了,俞宴就不會離開了。

    那個人不是俞宴,不是他的俞宴,封辰很清楚,他相信自己的眼睛,還有感受到的。

    那個人不是他的俞宴。

    可他的愛人去了哪裡,突然就消失了嗎?

    「寶寶,你們知道爸爸去哪裡了嗎?」封辰微笑著,溫柔地問兩個孩子。

    兩個寶寶,哥哥咿呀出聲,他們也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爸爸離開我們了,突然就走了,我們沒有他了。」

    濃烈的悲傷直接就湧上頭,封辰眸光一顫,淚水就掉落了下來,落在寶寶的手上。

    寶寶把手拿到嘴邊,就去舔手手上的淚水。

    封辰看到這一幕,猛地閉上了眼睛,睜開眼睛後,小傢伙已經把封辰掉落的那滴淚水給舔走了。

    封辰給寶寶擦拭小手。

    「你們覺得爸爸真的消失嗎?我想他肯定會回來的,不可能把我們都丟下,對不對?」

    封辰在不停地問寶寶們,然而寶寶們除了咿呀出聲外,什麼回應都給不了封辰。

    第52章 一個年輕女人

    封辰就這麼一直待在兩個寶寶身邊,沒有離開過寸步,兩個小傢伙不知道是自己累了還是怎麼,很快都睡了過去。

    安靜美好的小臉蛋,封辰凝視著他們,整個房子裡突然間安靜下來,好像有風吹進來,透徹的冷風,冷得封辰直接打寒顫。

    把嬰兒床往房間裡面推,封辰拿出小杯子給兩人蓋上,似乎身後有點聲響,封辰猛地回頭,門是開著的,然而什麼都沒有,他以為會突然出現的人不在那裡。

    封辰笑了起來,悲傷又苦澀到了極點的笑,甚至是痛苦般的笑。

    俞宴在自己的咖啡廳里,店裡就他一個人,店員最近有事請假了,俞宴站在收銀台里,看著窗外的藍天白雲,那個書里的世界,天空似乎也這麼湛藍。

    俞宴走了出去,走到門口,直接就把玻璃門給關上了,將休息的牌子掛上。

    往裡面回,俞宴給自己泡了杯咖啡,沒有加一點糖,咖啡極其地苦澀,俞宴低垂著頭,眉頭深鎖著,他做了一場漫長的夢嗎?

    剛這樣一想,就有淚水砸落在咖啡上,將水面暈開了一點,繼而連三的淚水落了下去,砸在咖啡里,悄無聲新的。

    俞宴緩了一口氣,端起咖啡就喝了一口,混合了他的淚水的咖啡,好像不那麼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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