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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9:59:28 作者: 九紫
    杜國梁是個工作狂,日常大多數時間都放在工作上,又有自己的家庭,對於兒子住在哪裡無所謂,只是以前大兒子每天回家,現在每天回來都見不到他,心底略微有些失落罷了,但這失落不到一秒鐘,就又被繁忙的工作給代替了。

    楚朝陽京市待了沒兩天,就去了海市,又到了一年一度的國內發獎的季節。

    她自然又是這些音樂獎項上的大贏家,各種獎拿到手軟,什麼年度最受歡迎女歌手,年度最具影響力女歌手,年度歌曲等,幾乎全都被她一人囊括,像以往說的分豬肉,在她這裡根本不存在,而且她拿獎是拿的讓別人心服口服。

    畢竟連世界上最難得到的格萊美,她都六提五中了,你一個東方音樂大賞或寶島金曲獎,再厲害比格萊美厲害嗎?

    今年內地的金曲獎更是不值一提了,除了XMJ之外,基本上沒有什麼一線大咖過去,全都是一些名不見經傳的十八線小藝人,唯一能夠撐場面的,唯有XMJ。

    雖然很多人已經看不上金曲獎,但圈內人對XMJ的感官卻好了很多,畢竟在金曲獎沒落成如今這番模樣,XMJ現在算得上是當紅組合,還能一如既往的去參加金曲獎,著實難能可貴。

    不論是媒體還是網絡,談及XMJ也都是好評居多,至於米嬌和熊媛媛的黑料,早已被洗白,或者說被人遺忘。

    這幾年XMJ算是影視歌三棲發展,在星空傳媒沒有立得住的新人的時候,公司的全部資源都集中在三人身上,這兩年正是偶像劇最火的時候,偶像劇圈除了顧晨曦之外,就是XMJ了。

    顧晨曦已經三十歲了,還在偶像劇中演著萌萌噠的女主角,事業已經逐漸在走下坡路,尋求轉型的時候。

    而XMJ三人卻都是二十四五歲,正當年輕貌美,現在偶像劇市場基本上被她們占領,到處都是三人的身影,發展的很是不錯。

    如果不是同期的無名實在太過耀眼,將她們的光芒全部都掩蓋住,說不定她們三人比現在還要紅。

    不是沒有人想要挖米嬌和熊媛媛,但公司好不容易培養出她們,當初簽的合約就是十年長約,合約也比較苛刻,怎麼會輕易放人?隨著她們身價的上漲,不少公司都來接觸她們,可惜江琴是個死心眼,覺得星空傳媒沒有做對不起她們的事情,畢竟傾盡公司資源在捧她們,她們不應該做出背叛老東家的舉動。

    至於合約的事,等合約到期後,她自然會向公司提出符合她們現在身價應該有的合約。

    熊媛媛又是緊跟江琴步伐不動搖的,米嬌一個人心動也沒有辦法,主要是違約金太多了,她如果一個人跳槽,還要面對組合解散的風險,她不知道解散之後她的人氣還會不會有現在這麼高,也不知道跳槽到新東家之後,新東家會不會還像星空傳媒這麼捧她們。

    但她的不滿卻一點都沒有少。

    一方面是她覺得公司沒有按照她們的名氣給她們應有的待遇和身價;一方面是她原本的目標是杜景坤的,可這幾年杜景坤不知道是不是吃錯了什麼藥,不再像前幾年那樣放浪形骸,反而開始收斂性子,將精力放事業上,對公司員工也不再感興趣。

    這份不滿隨著她們一天比一天紅,不滿越來越大,三人內部的矛盾也越來越多。

    時間很快就到了十月份。

    這個月,對於楚朝陽來說,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是當年傷害過小澄光的小保姆,終於出獄了。

    當年這個給楚依萱當保姆,照顧小澄光的她才二十六歲,兩年逃亡生活,加三年牢獄,如今她已經三十一歲,還斷了一條腿。

    楚朝陽早已等在監獄外面的車上。

    本來她過來,是想再打斷這個保姆的另外一條腿的,不過在看到這個小保姆之後,她發現,她已經不需要再做什麼,這個人已經受到了她應有的懲罰。

    才三十一歲的她,不像三十歲出頭的人,倒像五十多歲。

    不知在監獄裡經歷過什麼,頭髮花白,垂著肩膀,看人的時候低著頭從小而上,眼神中帶著一股猶疑、害怕還有冷漠,瘸著一條腿,一瘸一拐地向前走著。

    當年她做人保姆,卻做出虐待嬰兒這樣畜生不如的事,時候還反誣陷是女主人做的,讓楚依萱名聲盡毀,事業盡毀,現在她出來,哪怕是再做保姆,也不會再有人敢要她,而她瘸著一條腿,能做的事情有限,就是洗刷盤子掃大街,都不一定行。

    楚朝陽對潘哥道:「找兩個人盯著她,一旦她有什麼異常的報復性行為,直接把她另一條腿也打斷。」

    潘哥跟了楚朝陽這麼久,自然知道小澄光對老闆的重要性。

    那人看著可憐,但可憐之人有她可恨之處,潘哥可不會把同情心放在這種人渣敗類身上,聞言聯繫了自己所在的保全公司兩個員工。

    楚朝陽原本是看她已經得到教訓,覺得差不多了,不想將人逼上絕路,會找人盯著也只是因為前世今生在娛樂圈也沒少看到人性黑暗面,以防萬一。

    沒想到,她還真的防到了這個萬一。

    第203章

    這小保姆若是個心性好的,當年就不會做出虐待嬰兒傢伙誣陷主人家的事了。

    三年監獄生活,更是將她磨的心硬如鐵。

    她出獄後,因為當年做過的事情,當保姆不會有人再用她,她既沒有學歷,也沒有技能,還坐過牢,又瘸了一條腿,能做什麼?除了洗盤子、撿垃圾,似乎也沒什麼工作可以做,就是掃大街,她這樣的腿,也做不了。

    最終她去了一個小蒼蠅館洗盤子。

    還沒洗到一個月,就因兩次在搬盤子時,腿腳不便,打碎了一地的盤子,被辭退。

    辭退後的她,手裡拿著不到一千塊錢的工資,在這個城市,連住的地方都找不到。

    她將這一切的不幸都歸結於盧悠然和楚依萱身上,如果不是盧悠然讓她做反誣告楚依萱的事,她就不會在那死小孩身上留下那麼明顯的痕跡,那麼楚依萱就不會發現她虐待她兒子的事,她也就用不著逃亡國外,被人打斷腿,也不會被楚依萱告上法庭,她也不會坐牢。

    她想去找盧悠然,卻發現,盧悠然也進牢里去了,和她一樣,被判三年。

    滿腔怨恨無處泄,就恨到楚依萱身上。

    要不是她將自己送進監獄,她又豈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

    每當從反光玻璃中,看到自己現在這宛如五旬老嫗的模樣,小保姆眼底的冷漠和陰鬱就更甚了。

    她找不到盧悠然,就想找楚朝陽,反正她都這副模樣了,還怕什麼?

    她自己本身是初中畢業,也認識幾個字,就從報紙中尋找楚朝陽家的訊息,之後就找到楚朝陽家已經曝光的幾個別墅,她坐著公交車,一瘸一瘸的走到楚朝陽別墅小區外面,遠遠忘著那別墅群,眼底露出陰翳的表情時,盯著她的人,就已經把她搜集楚朝陽住址,並來到她的一棟別墅區外面的事情,報告給了潘哥,潘哥又告訴了楚朝陽。

    楚朝陽正在和一群人一起為世界巡演的事情做舞蹈排練,潘哥和她說的時候,是低頭在她耳邊悄悄說的。

    楚朝陽正在伸展身軀給自己拉筋,聞言頭沒抬,低聲說:「按之前說的做吧,隱蔽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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