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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9:49:14 作者: 容溶月
    辛越莫名覺得危險,還想搶救一下,「怎麼不讓青靄去?」

    他道:「你見過哪個富商帶侍衛的?自然要帶一個嬌嬌美妾才不讓人起疑了。」

    辛越再次被噎得要內傷,自古人情債最難還。

    她這還不是人情債,她是欠了這大爺一個人命債。

    辛越擦擦手,把小木盒和藍珠子揣進兜里,爽快地應下了:「說好了,有危險來救我,被逮著我就賣了你。」

    「放心,不管你落到哪兒,我都能把你找回來。」陸於淵靠在椅背搖搖晃晃,語氣十分篤定。

    作者有話說:

    下本開:《小神女》,專欄可見,存稿中,求收藏~

    【清冷傲嬌小神女vs火熱直球城主】

    都說熒悔姑娘是個姿容卓絕的仙子,可容九爺卻是個芝蘭玉樹的少年郎;

    都說熒悔姑娘心地善良,連只螞蟻都捨不得踩,可容九爺白馬金羈,劍吼西風;

    都說熒悔姑娘才學過人,尤擅工筆,可容九爺一手丹青只繪符紙;

    什麼?你說他們竟是同一個人?

    還竟與凜東那位殷城主登上寶釵樓,共酒千觴後,大打出手,直被投入城主府底牢。

    什麼?你要到牢里看看?

    水晶燈,珍珠簾,鮫綃寶羅帳;

    古玉枕,博山爐,琺瑯小靶鏡;

    紅纓槍,九節鞭,玄鐵小袖箭;

    還有四五個甩袖橫舞,白面朱唇的角兒給熒悔唱小曲兒。

    殷城主:還想看什麼?

    熒悔:胸口碎大石,脫衣裳那種,我要看真本事!

    殷城主:做夢!

    第2章 、果然是天要亡我

    當晚,守備府一片花團錦簇,大紅燈籠十步一掛,彩瓷燈台一座接一座,將整個守備府照得宛如白晝。

    當然,也少不了裝備齊整、面容嚴肅的巡邏士兵。

    辛越身著一襲桃紅色雙喜上梅梢的織金湘裙,跟在陸於淵身側,蓮步輕移,嬌嬌羞羞,見了人便只噙著微笑,人看她一眼,她便紅著臉垂首。

    陸於淵這廝竟然讓自己扮他的第十六任小妾,美其名曰顯得自個更財大氣粗,俊美多金。

    如此像個人偶似的,挽著陸於淵的手臂到了席上,落座時帶著氣擰了一把他臂上的肉,咬牙道:「臉都給我笑僵了。」

    陸於淵攬著她的肩頭,給她遞過一盤糕點,在她耳畔低語,「小祖宗,有氣朝它撒,別朝著我使勁了。」

    辛越哼哼兩聲,拍開他的手,拉開距離。

    一面拿起雲片糕,一面不著痕跡地輕輕抬眼掃視了一圈。

    四周已是喧鬧非凡,賓客往來不絕,相互寒暄著,能入席的,都已是雲城有頭有臉的人物,且都為今夜能參加守備為鍾大人接風的宴會而驕傲不已。

    除了身邊這個竊人帖子扮作香料富商入席的假貨。

    算了,還有自己這個假貨的拖油瓶。

    就在辛越喝完一杯雲城特產熱乳茶之後,正主李從和今日貴賓鐘鼎流一前一後走了進來,席上的眾人皆都站起身,低頭行禮以示恭敬。

    辛越悄悄側了側臉用餘光看著李從側身在前,彎腰狗腿地將鐘鼎流引至主位,一番謙讓之後,鐘鼎流還是落座了。

    這時大夥才復又坐下來,或直接或遮遮掩掩地看向主座的人。

    辛越也不例外,主位上的少年一身天青色織錦圓領袍,腰間綴這一枚上等的羊脂白玉,身姿挺拔,面容白淨清俊,讓人一看便覺俊朗又溫潤,心生喜歡。

    真是男大十八變啊,辛越儘量不去想多年前留著鼻涕蟲跟在自己身後喊小嬸嬸的小屁孩。

    往事不可回首。

    她還是著眼於自己今夜的任務吧。

    宴會即將開始,對自己定位很明確的拖油瓶收起打量的眼神,借了更衣之名,悄悄溜了出去。

    好在此時大部分的人都聚在大堂周邊,沒人注意到溜出去的辛越,她循著盒子裡的布防圖,小心翼翼地避開了巡邏的守備,一路有驚無險地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這……

    走錯了?

    辛越看著眼前雜草都有自己高的院落,一遍遍地在心裡復盤自己走過的路。

    沒走錯……這就更嚇人了,陸於淵不會坑她吧!

    躊躇了一會,算了,古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時移世易,最破爛的地方說不定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辛越摸了摸袖子裡的藍珠子,小心翼翼撥開雜草,貓進了黑漆漆的院子,伸出一隻縴手輕輕推開老朽腐敗的窗格,輕身翻了進去。

    落地一瞬間,辛越渾身的汗毛立即豎了起來,那是一股在鬼門關走過的人才懂的危機感。

    這裡有人!

    不等她再回身往外翻,就被一隻鋼鐵般的大手拽了回去。

    辛越不甘示弱,一手護住胸口,一手順勢橫劈過去,卻劈了個空。

    要糟,沒有內功就是個花架子!

    閃神之間,不過一個回合便被反鉗住了雙手箍在身後,整個人被大力推搡到牆上,喉間被一隻手臂死死抵住。

    「啊……」發出了一聲低低的痛呼。

    脖子都要斷了,辛越感覺整個後背並前胸都被這人的大力甩成了渣。

    難道天要亡我?

    預想中的「咔嚓」斷脖子的聲音並沒有傳來,她聽見對方呼吸猛然加重,壓住自己脖子的手臂陡然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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