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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6頁

2023-09-28 09:59:51 作者: 溫嶺閒人
    戴文華懂,她沖喬喬和晶晶使了個眼色,三人知趣地起身而去。

    杜貴臨按時而來,服務員安排定當以後,邵三河和周必洋也先後到了。

    向天亮親自跑去把門鎖上。

    邵三河有些許詫異,喝了幾口茶後說,「天亮,你今晚搞得有些神神秘秘的麼。」

    向天亮笑了笑,並不否認。

    周必洋一貫的敏感,「天亮,有大事?」

    「嗯。」向天亮問道,「三位帶槍的,我想先請教一個問題,咱們濱海的涉毒狀況如何?」

    杜貴臨說,「這一塊市局直抓,我們分局插不上手。」

    邵三河說,「市局是必洋在管,在清河那邊管的也是這一塊,他最有發言權。」

    周必洋說,「清河市那邊,曾抓過一百多名吸毒人員,咱們濱海市這邊也抓了五十幾個,至於販毒嫌犯,兩市也抓到了二十多個,但都是一些小魚小蝦,沒有多大用處,想通過他們順藤摸瓜,恐怕很難有什麼收穫。」

    向天亮問道:「兩邊有專門負責緝毒的警力嗎?」

    周必洋搖著頭道:「正在建立之中,但都是摸著石頭過河,照著上頭的指示按部就班而已,至於怎麼展開具體工作,說白了大家都是外行。」

    噢了一聲,向天亮又閉上了嘴。

    邵三河驚異地問,「怎麼,咱們這裡有這方面的案子?」

    周必洋臉色一凝,「不會吧,我手頭沒有這方面的任何線索啊。」

    向天亮指了指自己掛在衣架上的外套,「貴臨,我口袋裡有一張紙,上面的信息你們一定感興趣。」

    杜貴臨拿過那張紙,打開來念道:

    「一,三月十一日,老K來訪,唉聲嘆氣,說近期生意不好做,虧了三趟,開口借錢,我不上他當,誰讓他三番五次的借錢,還欠著我七八十萬呢。」

    「二,四月二十三日,老K又約見面,這傢伙,搖身一變,不再走貨,而是改賣情報了,看樣子混得不賴,我只是應付,做自己能做的生意,買來的生意,賺得少,更不安全。」

    「三,五月三日,最近風緊,生意難做,連砸兩單,心情巨糟,恰好小七把老K帶來玩,老K說他有門路,小七也勸,我有點動心,但我得抻著老K,他這人不經抻。」

    「四,五月五日,老K果然來了,開口就要價五十萬,我不屑,現在行情不好,什麼生意,弄個信息就要價如此之高,老K說,現在這形勢,菸酒沒賺頭,車油易曝露,賺錢還得是走面,利潤高,目標小,好傢夥,他把我給嚇住了。」

    「五,五月六日,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小七來磨,要做老K的生意,老六反對,我猶豫,老六與小七吵,酒喝一半,不歡而散。」

    「六,五月八日,下暴雨,出不了門,老K又來了,催我買不買,我將信將疑,入行七年,聽都沒聽說過走面的,老K笑我孤漏寡聞,說人家龍大都入道三年半了,也難怪,龍大這幾年腰包粗了,老K問我干不干,我還是不敢,龍大是能人,身份硬,頭上寫紅字,財大又氣粗,出點事有人扛,我不比他。」

    「七,五月十日,老六從省城回來,直接來我家,勸我遠離老K,老六總是如此,說話不爽,老K不是好人,與誰都合不來,過河拆橋的主,我不會上老K的當,但老K門路廣,信息多,不當朋友,當生意夥伴是可以的。」

    「八,五月十一日,老六又來,早早的來,老脾氣,固執,知道我還猶豫,他打定主意,並且借了一輛二手車,真是知我者,老六也……梢了老K幾乎一天,沒收穫,老K當兵那會就刁,死裡逃生過的人,揪他的尾巴太難,三角區是龍大的地盤,老K去得,我去不得,只好空手而歸。」

    「九,五月十三日,二次梢老K,還真有收穫,中午時,發現老K跟一女的見面,山坡上打炮,大開眼界,女的三十歲模樣,挺妖的,很面熟,就是想不起來,還是老六活泛,認出那女的,唱戲的,是龍大的姘頭,老六還大讚老K,泡龍大的女人,真是膽大包天,由此可見,老K危險,龍大發現,絕對是死路一條。」

    「十,五月十六日,老K打電話約見,見面後他說,今天是最後期限,過了這個村,再沒那個店,我問老K怎麼幹,老K說很簡單,海上買進,千里之外賣出,利潤百分之五百,貨源貨道及買主,他一條龍服務,第一次干,規模不大,二三十斤還是有的,我主意打定,但故作猶豫,猶豫再三,氣走老K,罵罵咧咧,離開後,我讓老六又去梢他,老K太猾,老六沒粘住,又在三角區被甩了。」

    杜貴臨讀完,將手裡的紙遞給邵三河,邵三河看完又遞給了周必洋。

    「面」,指的是毒品,在清河濱海一帶,面特指白粉,「走面」就是走私毒品,「梢」,就是盯梢,「頭上寫紅字」,也是清河濱海一帶的俗話,都知道指的是吃公家飯的人。

    周必洋看了兩遍,要還給向天亮,向天亮搖著頭說,「歸你了。」

    邵三河說,「天亮,你這是從哪裡來的?」

    向天亮說,「劉五的日記,劉五留下的那個小本子上的,那個小本子上最後那幾頁。」

    邵三河說,「好啊,劉五留下的那個小本子被破譯了?」

    向天亮說,「破譯了,其他信息歸了余中豪,但這張紙上的信息是最重要的。」

    邵三河說,「是省廳余中豪他們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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