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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9:59:51 作者: 溫嶺閒人
點了點頭,向天亮笑道:「這也是我心裡的疑問,老譚為什麼一定要堅持讓老單留在北碚區呢?如果從對立者的角度來說,原南河縣以及現在的北碚區是老單的根據地,何不趁此機會把他調到他陌生的東海區去呢?」
「哈哈,這其中的用意,你還真的是不知道。」喬玉良笑道。
向天亮擺著手道:「快說,別賣關子啊。」
喬玉良問道:「昨天晚上老單來見你的時候,是不是帶著他的未婚妻余俏俏?」
「是啊,我當時還以為是他的老婆呢。」向天亮又點頭。
喬玉良又問道:「你認識那個余俏俏嗎?」
「以前沒見過。」向天亮沒說實話。
喬玉良再問道:「你了解過那個余俏俏嗎?」
「昨晚才見第一面,想了解也來不及啊。」向天亮說。
「這個女人,這個女人不簡單啊。」喬玉良道,「天亮你是知道的,北碚區有很多煤礦,改革開放以來,不少中小煤礦改制成了私有煤礦和股份制煤礦,就是這個余俏俏,據說短短的不到兩年時間,她就在二十幾家煤礦里擁有股份,其中至少有十家以上的煤礦是由她控股的。」
向天亮吃了一驚,「這個余俏俏這麼厲害啊,老喬,她哪來那麼多的入股資本呢?而且,她是怎麼入股那些煤礦的呢?」
「問題就在這裡。」喬玉良道,「一方面,她之所以能入股那麼多的煤礦,是因為她傍上了老單,老單一直主管工礦業,只要傍上了老單,又有什麼問題不能解決呢,而另一方面,余俏俏不是一個人,她的背後有很多清河人,這些清河人要麼有錢要麼有權,余俏俏不過是他們推出來的代表而已。」
「噢,原來是這樣啊。」向天亮點著頭道,「那麼,你說說老譚把老單留在北碚區的真正用意吧。」
喬玉良說,「主要就是一個用意,不讓別人陷進去,老單已經陷進去了,要是讓別人去,很可能就會害了那個人。」
向天亮疑道:「老喬,這個陷進去是什麼意思?你可別搞危言聳聽啊。」
喬玉良說,「我的意思是說,這個叫余俏俏的女人就是個陷井,老單已經落入到這個陷井裡面去了。」
「不會吧,真,真有你說的這麼嚴重嗎?」向天亮當然不信。
「再問你一個問題。」喬玉良笑著說道,「一個小問題啊,你還記不記得,昨天晚上老單來見你的時候,他那一身的打扮嗎?」
第2258章 堤內損失堤外補
想了想,向天亮緩緩道:「老喬,還別說,你這麼一問我倒是想起來了,老單身上穿的都是名牌啊,就他手腕上戴的那塊名表,少說也值三四千元……他媽的,那一身行頭加起來肯定有上萬元,我這一身還不到兩千元呢。」
「所以你想想,他哪來那麼多的錢?」喬玉良笑著補充道,「還有,他送給你的名煙名酒,好傢夥,一出手就是兩千元,都相當於他兩個月的工資了。」
向天亮笑道:「你不也送我名煙名酒嗎。」
「去,你真以為我送你的名煙名酒是我自己買的啊。」喬玉良笑著說,「那是我的一個部下,想托我調動工作才送給我的,我只是借花獻佛而已,老實講啊,我與老譚相交十餘年,我還從未送過他一瓶酒一條煙呢。」
「信你嘍。」向天亮道,「老喬,這就是說,單可信真的是掉進余俏俏這個陷井裡去了。」
喬玉良說,「絕對,只是不知道陷進去有多深。」
向天亮笑了笑,「老單本質上並不壞,你和老譚不好當面勸說,但可以找老余讓老余管管他嘛。」
「多次像你說的這麼做,但沒有用啊。」喬玉良搖頭嘆道,「你以為老余不知道嗎,一個不能自撥的人,只能是自己幫他自己,既然不能自撥,那還有誰能撥得了他?」
向天亮說,「把他調離北碚區不就是在幫他嗎?」
「你說得倒是輕巧,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喬玉良不以為然地說,「老單與那個余俏俏已經不可分割,即使把他調離,他還是會插手北碚區的事,你讓北碚區的新領導怎麼辦,所以,最好的辦法是讓老單留在北碚區,這叫解鈴仍須繫鈴人。」
向天亮點著頭道:「英雄難過美人關,老單是被余俏俏給毀嘍。」
「這話有理,但也不全對。」喬玉良笑道,「老單和余俏俏,也是乾柴遇到烈火,一拍即合,一點就著,可謂你情我願,各取所需。」
「我要提醒老余,讓老余提醒老單。」向天亮道。
「那是你的事,那叫仁至義盡,我不表態。」喬玉良爽朗地笑道,「但有一點我可要提醒你,千萬別惹余俏俏那個娘們。」
向天亮說,「余俏俏真的很厲害嗎?」
喬玉良說,「當然,她能見縫插針,你開一條縫,她就能插進來。」
向天亮說,「老單就是被她見縫插針地插進來的吧。」
喬玉良說,「還真是這樣的,老單老婆死了不到一個月,余俏俏就粘上了他,那還不叫見縫插針嗎。」
向天亮說,「這個余俏俏,昨天晚上臨走時悄悄塞給我一張小紙條,上面寫著一個手機號碼。」
喬玉良說,「你打電話給她了?」
向天亮說,「當然沒有。」
喬玉良說,「你想打電話給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