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9頁
2023-09-28 09:59:51 作者: 溫嶺閒人
「呵呵,喬玉良喬玉良,用心不良,別有用心啊。」
喬玉良幽默,愛開玩笑,又是第一次進南北茶樓,自然把南北茶樓及其老闆戴文華大大地誇讚了一番,戴文華也落落大方,一直把向天亮和喬玉良送到七樓的專用包廂。
「唉。」望著戴文華的背影在門口消失,喬玉良莫名地一嘆,「向天亮,喬玉良,兩個名字都響亮,可做人的福份怎麼差距如此之大呢。」
向天亮咧嘴又樂,「老喬,知道你是損人高手,能不能積點嘴德啊。」
喬玉良繼續叨叨,「想我喬玉良也是儀表堂堂,當年也曾被譽為帥哥美男,可為什麼總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在追求性福的道路上一點都不幸福呢。」
「你不幸福嗎?」
「聽仔細了,是性福,而不是幸福。」
「老喬,那你是說我很幸福了?」
「對,你很性福,所以你很幸福。」
「去你的。」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嘛。」
「損夠了沒有?」
「這不是損,是褒獎,頂多還有點羨慕嫉妒恨。」
「褒獎夠了沒有?」
「哈哈,夠了,夠了。」
還別說,喬玉良真的是天庭飽滿,相貌堂堂,年紀雖過四十,但看著像三十來歲的樣子,當得起帥哥美男這些讚譽。
當然,向天亮心說,你老喬少跟我裝聖人,說什麼不性福,羨慕嫉妒恨,鬼都不信。
向天亮說,「老喬,你跟單可信為什麼會到勢不兩立的地步呢?」
喬玉良說,「你感興趣?」
向天亮說,「感興趣。」
喬玉良說,「為什麼?」
向天亮說,「因為別人的矛盾沒你們的尖銳對立,你們可以說是最特別最突出的一對。」
喬玉良說,「單可信說過嗎?」
向天亮說,「昨晚也是在這裡見的他,但有旁人在,所以我沒問他。」
喬玉良說,「你知道嗎,我和單可信是同時被提撥為副縣長,而且都是在鎮光委書記任上被提撥為副縣長的。」
向天亮說,「這就是說,起步一樣麼。」
喬玉良說,「也不能這麼說,他比我大七歲,參加工作比我早五年,用單可信的話講,差五年就相當於半代了。」
向天亮說,「這話有些道理。」
喬玉良說,「我的優勢是年齡和文憑,他是中專畢業,我是大學本科。」
向天亮說,「年齡是個寶,文憑不可少嘛。」
喬玉良說,「本來麼,我和單可信只是點頭之交,工作上沒有交集,可謂無恩無怨,但是,都當上副縣長後,一切都變了。」
向天亮說,「競爭開始了。」
喬玉良說,「競爭只是一個方面,主要還是人為的因素,有人有意製造了我和老單的矛盾。」
向天亮說,「這種事司空見慣,屢見不鮮。」
喬玉良說,「當時的縣委書記還不是余勝春,是個即將退居二線的老糊塗,啥事都不管,而當時的副書記呢,他的人沒當上副縣長,就暗中遷怒於我和老單,他在縣委常委會的文件上,將我的名字排在了老單的前面,於是矛盾就產生了。」
向天亮說,「小動作,大成效,同是剛提撥的非常委副縣長,在排名先後問題上,確實很容易發生矛盾。」
喬玉良說,「本來麼,老單資歷比我深,應該是他在前我在後,這是約定俗成的嘛,而且,當時他分管工礦業我分管農業,在原來的南河縣,工礦業占全縣的總產值在百分之五十五以上,而農業產值還不到百分之十五,孰輕孰重一目了然,當然是老單排名在我的前面,再說了,在南河縣的歷史上,從來也都是分管工礦業的副縣長排在分管農業的副縣長的前面。」
向天亮說,「我知道了,當時你肯定是心裡不安,而老單心裡卻是不爽。」
喬玉良說,「對,老單不但心裡不爽,而且他認定是我搞的小動作,於是他便遷怒於我了。」
向天亮說,「可以理解,而且以我的觀察,老單這人有兩大缺點,一是氣量小,二是認死理。」
喬玉良說,「所以麼,他就和我對上了,我也不含糊,你搞我個初一,我就整你個十五。」
向天亮說,「明白,明白,一個巴掌拍不響啊。」
喬玉良說,「所以這幾年和老單是水火不容,直到余勝春當了書記,老譚當了縣長,老單與余勝春走得很近,我也向老譚靠攏,雖然老譚和余勝春合作,但我和老單卻是更加的不共戴天。」
向天亮說,「有意思,你倆真是冤家對頭啊。」
喬玉良說,「是很有意思,原南河縣一分為二,分別成立南河區和北碚區後,我當南河區區委書記,老單當北碚區區委書記,雖然是各人自掃門前雪,但我的搭擋張治國是老單的朋友,而老單的搭擋白沙洲卻是我的朋友,你說這叫什麼事?」
向天亮說,「我想,這很可能是當時老譚和老余商量後的安排,目的是為了平衡你和老單的關係吧。」
喬玉良說,「所以,老余和老單想搞個換崗不換人,老譚和我在原則上是同意並支持的。」
向天亮說,「既然你們兩邊都同意,那這個換崗不換人就很容易辦成了。」
喬玉良說,「但是,問題是具體的操作,我倒是沒什麼具體的想法,一切以老譚的意見為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