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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9:59:51 作者: 溫嶺閒人
「你們都想聽?」向天亮問道。
「想聽。」女人們異口同聲。
嗯了一聲,向天亮往椅背上一靠,雙腿翹到了桌上。
女人們心領神會,互相笑視後,捏腿的捏腿,揉肩的揉肩,圍著向天亮忙碌起來。
向天亮笑道:「關於我家的叔叔們啊,可以用八句話來概括,本是同根生,看似像冤家,相生又相剋,一物降一物,開著門兄弟,關起門互掐,不管能不能,眾人服一人……七個兄弟個個精,這算是我爸七兄弟的真實寫照吧。」
「我二叔在向家雲字輩里,是唯一的高中生,雖然因故沒有高中畢業,但他是雲字輩里最有文化的人,人稱向秀才,也有人稱他為智多星,也是向家的第一牛人,但他一天都沒練過向家武術,而我三叔是另一個極端,是個十足的武痴,三十多年天天習武不綴,以至於幾乎沒進過學堂,大字也不識幾個,再說我四叔,有名的鐵算盤,最喜歡錢,八歲就敢偷我爺爺的東西拿出去賣,能為了三分錢而來回多跑五公里路,現在如願以償成了向家雲字輩里最有錢的人,我五叔,就是即將登場的這一位,書讀得不多,但古今中外天文地理無所不能,所以才幹上了現在這一行,同時他還學會了我奶奶裝神弄鬼那一套,因此他也是我奶奶最疼愛的兒子,至於六叔和七叔呢,他倆有個共同特點,都是我奶奶想生個女兒而在四十歲以後生下來的,從小就比較嬌生慣養,在我印象中,六叔是個莽漢,沒頭腦,從小就打架惹事,挨我爺爺的打也最多,七叔就是遊手好閒,什麼事都不干,被我二叔譽為向家有史以來的第一個社會混混。」
「我這六位叔叔的關係是這樣的,二叔三叔來往多多,六叔七叔臭味相投,四叔不愛與其他幾位來往,五叔是很少在家,相對來說,二叔怕七叔,因為七叔愛耍無賴,三叔敬二叔,因為二叔有文化,四叔疏遠三叔,因為三叔沉湎武學,不顧家,但仗義,家窮,怕他借錢,五叔怕六叔,因為六叔先動手後講理,蠻不講理,六叔怕三叔,因為三叔用一隻手,就能把他打得落花流水,七叔是既怕三叔又怕四叔,因為三叔會揍他,因為他怕四叔不借錢給他。」
「但是,我這六位叔叔不管怎麼折騰,他們都不約而同地敬畏和忌怕一個人,那他就是我爸,長兄如父,老大就是老大,我爸只讀過三年書,但能將《水滸傳》《西遊記》和《三國演義》倒背如流,說得頭頭是道,所以二叔敬他,我爸只學過幾年向家武學,但他在外面跟高人學了一門草上飛的輕功和雙指點穴功,所以三叔敬他,我爸以種菜為生,不做生意,至今沒多少積蓄,但四叔忌他,因為我爸能把四叔如何用小聰明賺錢的方法說得一清二楚,我爸看人特准,往往看人一眼,三兩個字,就能說清某個人的好壞,所以五叔再怎麼裝神弄鬼,往往都能被我爸輕易地戳穿,我爸平時不顯山不露水,但有一回,曾經單掌劈死一條發瘋的水牛,所以六叔最蠻,力氣最大,也很怕我爸,我爸平時不管事,很少出門,但江湖上卻被尊稱為向家老大,在外面的名氣比三叔五叔還要大,所以七叔對我爸又敬又怕,因為他在外面惹事,我爸只要出面,往往幾句話就能擺平。」
「總之,我們家是家大人多,人多事多,關係錯綜複雜,說不清,道不明,尤其是我那幾個嬸嬸,都不是省油的燈,我們家的矛盾和糾紛,百分之八十以上是那幾個嬸嬸整出來的。」
「但是,我們向家有一個優良傳統,那就在家裡再怎麼折騰,到了外面,那必定是團結一心,槍口一致對外,有一次,因為幾個錢的小事,四叔和六叔在家裡大打出手,頭破血流,可恰好有人來家報信,說七叔在街上被人欺負,被十幾個小流氓圍毆,我四叔和六叔二話沒說,臉上的血都沒擦呢,操起傢伙就往外沖,一口氣跑了三四里路,把那十幾個小流氓打得是斷胳膊折腿的,呵呵……這是我六歲時親眼所見,至今我印象深刻,這就是我們向家,兄弟情,打斷骨頭連著筋,我們向家光榮而又偉大的傳統啊。」
……
這時,徐愛君喊道:「天亮,接收器的信號燈亮了。」
第1678章 又有大案
無線接收器的信號燈果然亮了,有節奏地閃爍著。
這說明五叔向雲秋現在的位置,離百花樓觀察室的直線距離不到五百米,即將抵達三元貿易公司大樓。
向天亮戴上無線耳麥,可是,卻馬上被柳清清搶了去。
觀察室里總共才兩付無線耳麥,柳清清和徐愛君每人一付,反而向天亮靠邊坐了。
「哎,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向天亮問道。
柳清清笑著說,「我們決定了,從現在開始,觀察室由我們接管,我們會把接收到的信息,經過匯總處理後再交給你。」
向天亮樂道:「你們能行嗎?」
賈惠蘭和肖敏芳拉著向天亮往外走,賈惠蘭笑道:「行不行試試唄,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不就知道了嗎。」
向天亮被趕出了觀察室。
不過,向天亮也沒閒著,剛回到一零一號,市公安局的兩位要員來了。
除了市政法委書記兼市公安局局長邵三河,來的還有市公安局政委兼常務副局長蔡春風。
向天亮一怔,邵三河和蔡春風聯袂而來,必定有要案特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