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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9:59:51 作者: 溫嶺閒人
這隻手抱住柱子的時候,用了四根手指,而大拇指翹著。
這隻手的主人笑了,笑得嫵媚和迷人,是笑給向天亮看的。
向天亮也會心地笑了笑,因為這隻手翹著大拇指,正和它的主人一起在誇讚自己呢。
徐群先、羅正信和謝飛鶴的目光都在盯著自己,讓向天亮望不了自己的「本職工作」,現在該他喝酒了。
「呵呵……敵軍圍困萬千重,我是歸然不動,白的紅的輪番上,老子仍將從容。」
談笑間,又是三杯白酒下肚,向天亮聲色如常。
謝影心一邊用手「鼓勵」,一邊為向天亮夾菜,一邊笑著贊道:「天亮,你真英雄呀。」
「我真英雄嗎?」向天亮俏皮地追問。
「英雄,太英雄了。」謝影心大讚,手在向天亮的大帳篷上摸索起來。
向天亮頭一扭,笑問身側的馮來來,「嫂子,你說呢?」
「咯咯,向主任真乃大丈夫也,大丈夫,大英雄。」
馮來來是由衷的,因為她確實為向天亮的酒量所折服,還有他的英雄氣概。
「那麼。」向天亮又轉向陳彩珊,「這位嫂子,你認為呢?」
陳彩珊沒喝酒,臉卻是紅的,「當,當然了,以一敵三,英雄之舉,竭盡全力,雖敗猶榮。」
三個女人齊贊向天亮,徐群先、羅正信和謝飛鶴三人可臉上有點掛不住了。
更何況向天亮剛才的「酒令」,也把徐群先、羅正信和謝飛鶴刺激了,什麼「敵軍圍困萬千重,我是歸然不動,白的紅的輪番上,老子仍將從容。」把對手稱為敵軍,這不是明目張胆的挑戰嗎。
既是敵軍,那就沒有和平,唯有血戰到底。
徐群先、羅正信和謝飛鶴三人的鬥志,頓時被徹底的激發起來了。
「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舉杯問大家,我該喝多少?」
徐群先舉著酒杯,一干而盡。
「相聚都是知心友,我喝的是舒心酒,路見不平一聲吼,你不喝酒誰喝酒?」
羅正信胖,平時動作不快,喝起酒來卻是爽快無比。
「一兩二兩漱漱口,三兩四兩不算酒,半斤一斤扶牆走,兩斤三斤還在吼。」
謝飛鶴果然名不虛傳,喝酒那個速度,讓人唯有欽佩。
向天亮笑道:「古今多少酒和事,都付笑談煙飛滅,朝辭白帝彩雲間,四斤五斤只等閒。」
徐群先微笑著接道:「小快活,順牆摸;大快活,順地拖。」
羅正信似乎有些怯了,「一斤不當酒,二斤扶牆走,三斤牆走我不走。」
謝飛鶴還在囂張,「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商品經濟搞競爭,快將美酒喝一盅。」
向天亮樂道:「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連干三杯酒,你說苦不苦?」
幾輪拼下來,向天亮沒事,談笑自如。
徐群先還行,臉微紅,身不晃,真的是深不可測。
羅正信則臉上紅遍,直到耳根,向天亮和他喝過幾次,知道他應該到六七分了。
謝飛鶴本來就紅光滿面,向天亮不了解,現在才知道他真是能喝。
徐群先、羅正信和謝飛鶴三人忽地停了下來。
向天亮稍稍地鬆了一口氣。
謝影心那隻玉手,不但不離不棄,而且不知不覺間,就把大帳篷給「解放」了。
可想而知,那該是什久樣的景像。
昂首而立,一柱擎天,威風凜凜。
那隻玉手歡快地做起了上下運動,是鼓勵,更是獎勵。
徐群先與羅正信和謝飛鶴交換了一下眼色,看著向天亮問,「天亮,你沒問題吧?」
向天亮笑著說,「應該還行。」
徐群先又問,「那我和你單喝幾杯?」
向天亮點著頭,「怎麼個喝法?」
徐群先道:「我問,你答,一個問題一杯酒,勿論輸贏,你我都喝。」
向天亮笑道:「單挑啊,我不勝榮幸,請。」
「喝酒像喝湯?」
「此人在工商。」
「喝酒像喝水?」
「肯定在建委。」
「人均一瓶不會剩?」
「工作一定在財政。」
「喝酒不用勸?」
「肯定在法院。」
「舉杯一口乾?」
「必定是公安。」
「一口能幹二兩五?」
「這人一定在國土。」
「喝掉八兩都不醉?」
「這人他媽是國稅。」
「天天醉酒不受傷?」
「這位八成在鎮鄉。」
「白酒啤酒加紅酒?」
「肯定是個一把手。」
「酒後啥子都不怕?」
「領導必定在人大。」
「成天喝酒不叫苦?」
「,哥們高就在政府。」
「喝酒只准喝茅台?」
「這位領導中央來。」
……
徐群先靠到椅背上,一邊抹著嘴,一邊衝著向天亮翹起了大拇指,「天亮,你,你行……我緩一緩,緩一緩……」
羅正信這時站了起來,「我去一下洗手間。」胖乎乎的身體有點踉蹌。
謝飛鶴衝著向天亮說,「我也去一下洗手間。」說著,起身加快一步扶住了羅正信。
陳彩珊衝著徐群先嗔道:「老徐,你也真是的,你們真想把向主任整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