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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9:59:51 作者: 溫嶺閒人
電梯裡一共有九個人。
向天亮後來先至,身體一閃,擠到了電梯最裡面的位置。
因為高玉蘭就站在這裡。
高玉蘭看到向天亮,驚訝的張大了嘴,按照她的吩咐,向天亮是應該留在車裡等她的。
就在高玉蘭正要開口的一剎那,向天亮早有準備,只見他「奮不顧身」,側對著高玉蘭,一把摟住她的身體,同時將自己的嘴,印到了她的兩片張開的紅唇上。
高玉蘭頓時驚呆了,她沒想到向天亮這麼勇敢,竟在這種場合給她驚喜。
向天亮表演得非常到位,他兩腿夾著高玉蘭的右大腿,左手摟緊了她的纖腰,右手彎曲著,胳膊壓著她突出的雙峰,手捧住了她的頭,與此同時,他的舌頭伸進了她的嘴裡,找到了她她的香舌……
巨大的驚喜並沒有讓高玉蘭崩潰,她很快的反應過來,坦然而熱情的接受了這個驚喜。
電梯在上行,其他人都朝著門的方向,即使有人回頭,向天亮高大的背影,也會擋住他們的視線。
高玉蘭的身體有些顫抖,但她的回應非常強烈,她在回吻著向天亮。
向天亮非常冷靜,他趁機將嘴轉到了高玉蘭的右耳邊,用只有她能聽到的音高說道:「蘭姐,你不要說話,你被人跟蹤了,就是那個『斑馬衫』,所以你先不要去找王副部長,一直乘到頂樓再說……聽我的,你就點個頭。」
短暫的驚愕之後,高玉蘭一對大眼睛瞅著向天亮,微微的頜首。
向天亮放開高玉蘭,保持十幾厘米的距離後,衝著高玉蘭,又是搖頭,又是微笑。
驚喜雖然短暫,但高玉蘭卻沒有失落感,她羞紅著臉,嫣然一笑,玉手伸出去,抓住了近在咫尺的向天亮的大帳篷。
向天亮沒有反對,他只是身體一震,坦然接受了高玉蘭的襲擊,心裡說,他媽的,什麼叫忍辱負重?這就是忍辱負重啊。
住院部十六層的高樓,在過了第十一層之後,只剩下了向天亮和高玉蘭。
「斑馬衫」是在第十層下的,因為他不敢孤獨的背對向天亮和高玉蘭。
「小向……」高玉蘭含情脈脈的凝視著向天亮,雙手捧著他的大帳篷不放。
向天亮一臉嚴肅,微微的搖頭,「高部長,我不是在開玩笑。」
一聲「高部長」,讓高玉蘭恢復了幾分理智,但她的身體,卻義務反顧的倒在向天亮的懷裡。
十六層到了,向天亮摟著高玉蘭出了電梯。
這一層是辦公區,此時是黑乎乎靜悄悄的。
「蘭姐,你的王副部長,是不是瞞著人住院的?」向天亮冷靜的問道。
點了點頭,高玉蘭已恢復了理智,「你別說了,我現在什麼都明白了?」
「但是,你還是想去看望他,對吧?」
「嗯,我必須去面見他,因為現在在省委大院裡,他是我唯一的盟友。」
向天亮點點頭,「那你去吧,我在你後面,相信我,我會幫你消除麻煩的。」
高玉蘭輕輕道:「能再吻我一下好嗎?」
向天亮不再客氣,他抱著高玉蘭,吻上了她兩片火熱的紅唇。
這一次接吻,太過長久,沒有五分鐘,也至少有三分鐘。
王副部長住在十五樓。
向天亮目送高玉蘭進入病房後,自己退到了樓梯口的暗處。
十五樓也不是病區,向天亮靜等幾分鐘,也沒見到一個人影。
他索性靠著樓梯扶手,點上了一支香菸。
關於這個王副部長,向天亮有所耳聞,陳美蘭在雲州期間,曾向他介紹過王副部長,及高玉蘭與王副部長的關係。
王副部長名叫王青元,雖然只是正廳級的省委統戰部常務副部長,但其身份和地位卻極其尊貴和特殊。
據說,王青元是烈士的遺孤,其父親曾任地下黨東江省委書記達十一年之久,犧牲於一九四八年三月,其母也曾任地下黨東江省委組織部長,犧牲於一九四九年五月。
建國以後,王青元在組織的關懷下茁壯成長。
可惜的是,王青元不是讀書的料,五十年末初初中勉強畢業以後,就進入了省第一機械廠工作。
雖然文化不高,但有組織關懷,有父母的老戰友和老部下關心,王青元不急不徐的進步著,入黨,提干,車間主任,分廠副廠長,分廠廠長兼黨委書記,一步一個台階,於七十年代初升到了省第一機械廠副廠長兼黨委副書記,不到三十五歲就晉為了正處級。
就在七十年代初,作為工農兵大學生的高玉蘭進入省第一機械廠工作,高玉蘭是王青元妻子的高中同學和好朋友,在王青元的幫助下,高玉蘭得以走上了從政之路。
改革開放以後,王青元和高玉蘭同時調離省第一機械廠,王青元進入省委統戰部,高玉蘭調到了省建設廳。
很快的,高玉蘭一路順風,超越王青元之後調去了蘇北省工作,王青元一直待在東江省委統戰部長,囿於文化水平和領導能力,他的仕途之車基本上是停滯了,八十年代初還是正處級,幾年以後才晉升副廳級的副部長,在九十年代到來的時候,他才勉強當上了正廳級的常務副部長。
王青元有優勢,人脈廣泛,背景深厚,但他這個省委統戰部常務副部長還沒當滿五年,就成了其他三位副部長虎視眈眈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