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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2頁

2023-09-28 09:59:51 作者: 溫嶺閒人
    向天亮:「那是派出所的記錄?」

    易祥瑞:「是的。」

    向天亮:「可是……一九七一年十月,那時我應該有一歲半了啊。」

    易祥瑞:「你的戶口出現在你家戶口本上的時間,是一九七二年五月十三日。」

    向天亮:「這……這說明,說明……」

    易祥瑞:「這說明,在一九七二年五月十三日之前,你還不是向家的人。」

    向天亮:「有沒有這種可能,我爸我媽遲報了戶口,在我出生兩年後才報上去的呢?」

    易祥瑞:「不可能,你們農村當時的生產隊分口糧,是按人口數分的,你家的人不傻吧。」

    向天亮:「噢……這個疑點,倒還是真的存疑啊。」

    易祥瑞:「總而言之,那時候也僅僅是存疑而已。」

    向天亮:「現在呢?」

    易祥瑞:「那是不久前,你剛剛出事的時候。」

    向天亮:「那時候怎麼了?」

    易祥瑞:「你小子再怎麼壞怎麼臭,好歹也是我的徒兒,我當然要幫你了。」

    向天亮:「可是,您好像沒有。」

    易祥瑞:「不是,就在我要出手的時候,一股神秘的力量,突然冒了出來。」

    向天亮:「什麼力量?」

    易祥瑞:「幫助你的力量。」

    第0838章 身世之謎(下)

    望著向天亮急切的目光,易祥瑞放下酒盅,衝著那個錄音機擺了擺手。

    向天亮明白易祥瑞的意思,急切伸手關掉了錄音機。

    接下來的談話,當然只限於師徒二人之間,不能傳到書房外面去。

    「二十幾年前,正是城市知識青年上山下鄉運動的高峰期,成千上萬的男女青年在農村插隊,安家落戶,廣闊天地大有作為嘛,像我家三個姑娘,那時候就有兩個去了鄉下,當然,正值文革期間,下鄉的青年中,除也占大多數的根正苗紅的紅五類,還有出身不好的黑五類,我那時候就被關在牛棚里,我家老大老二就屬於黑五類。」

    「在你的家鄉濱海縣,也有不少知青點,你的祖籍地南嶺鄉向家村就有一個,據我所知,到一九七五年濱海水庫建成為止,你們向家村知青點先後一共接收過一百二十一名知青,分別來自五個省市,包括京城市和你們東江省,那一百二十一名知青里,男的七十六名,女的四十五名,這其中,來自京城的分別有十九名和十三名。」

    「你那時候還小,離開南嶺鄉向家村時才剛滿五歲,向家村留給你的記憶是模糊的,現在恐怕早就沒有了,但是,在離你家一溝之隔的山腳下,有一座破廟,是屬於當時的向家大隊林場的房產,從京城來的三十二名知青就住在那座破廟裡。」

    「這三十二名京城來的知青,身份都很特殊,都是黑五類,他們的父輩或是祖輩,當時都是被打倒了的人物,所以,這三十二名京城來的知青都是被教育被改造的對象,他們不但與你們當地村民隔開,就是和其他知青也不能來往,他們每天的任務就是看管那個林場,雖然和向家村僅一溝之隔,卻很少到村里來走動。」

    「在那三十二名京城來的知青里,其中有兩男兩女,父輩都是我黨的高級幹部,都是著名的老革命家,在被打倒之前,都擔任著非常重要的職務,兩個男的父輩,一位是政治局委員兼副總理,一位是政治局副總理兼黨中央某部部長,兩個女的父輩,一位是中央委員兼國務院某委主任,一位是開國上將、中央候補委員兼某大軍區司令。」

    「這四位男女青年同一年出生,從小在一個大四合院裡長大,可以說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不但同歲,而且上同一所小學同一所初中同一所高中,直到高中畢業,又因為父輩的遭遇,一起被變相流放到濱海縣南嶺鄉向家村。」

    「他們的關係好過兄弟姐妹,最特別的是,在他們未出娘胎的時候,就被四位父親以指腹為婚的形式定了親,將軍的女兒許配給了部長的兒子,主任的女兒許配給了副總理的兒子,但是,這種關係只是在他們的父輩之間流傳,他們自己卻並不知道。」

    「他們是一九六七年底一起下放到濱海縣南嶺鄉向家村的,到一九七二年五月離開濱海縣南嶺鄉向家村,他們在那裡一共待了四年半,與他們父輩的願望不同的是,他們的實際關係卻剛好相反,將軍的女兒和副總理的兒子走得很近,主任的女兒和部長的兒子走得很近。」

    「一九六九年初,林場要在海撥八百五十米的雞冠山上設立一個防火觀察站,這四位自告奮勇的上了雞冠山,直到一九七二年五月離開濱海縣南嶺鄉向家村,他們的生活地點就是離向家村二十幾公里的雞冠山上。」

    「據說在那期間,兩位男的每個月下山一次,除了開會或匯報思想,就是往山上運送生活必需品,而兩位女的幾乎就沒有下過山,可想而知,當愛情在男女之間悄然產生,又幾乎生活在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愛情的開花自然難以避免,到後來結果也就水到渠成。」

    「一九七二年的四月,四位男女青年的父輩相繼得到『解放』,陸續恢復工作,隨之而來的,當然是他們子女的回歸,這種情況對四位男女青年來說,可謂有喜有憂,喜憂參半,喜的是父輩『解放』,自己可以回家,憂的是他們的愛情結晶不方便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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