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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9:59:51 作者: 溫嶺閒人
邵三河:「別裝啊。」
路路通:「邵局,我真不知道啊。」
邵三河:「你不是叫路路通嗎?」
路路通:「那,那沒路的地方,我,我通不了啊。」
邵三河:「哦,以後少跟我吹。」
路路通:「據我的兄弟說,胡三這次做得很小心,除了他自己,他手下的人也不知情。」
邵三河:「這麼說,你有人在他身邊臥底了?」
路路通:「嗯……是的。」
邵三河:「胡三有多少馬仔?」
路路通:「包括他自己,大概有二十人吧。」
邵三河:「有槍嗎?」
路路通:「有。」
邵三河:「真有嗎?」
路路通:「真有,我的兄弟說,胡三前幾年去清河混過,帶回來五支槍,三短兩長,還有幾百發子彈,但胡三很狡猾,在濱海還從來沒有動過槍。」
邵三河:「他就以收保護費為生嗎?」
路路通:「不是,他前些年幫人運送走私香菸賺了一些錢,現在他有三條船,是專門跑海港到城關海運碼頭的,聽我的兄弟說,他還有一個地下賭場,但不知道設在什麼地方。」
邵三河:「嗯,路路通手下有像樣的傢伙嗎?」
路路通:「沒有,但大都是從裡面出來的,絕大部分都是光棍漢。」
邵三河:「胡三的老窩在哪裡?」
路路通:「就在城關海運碼頭邊上的紅星修船廠里,修船廠倒閉後,胡三和人合夥把它買了下來,他平常就住在那裡。」
邵三河:「合夥買了修船廠?合伙人是誰?」
路路通:「不知道。」
邵三河:「那麼,胡三把許白露綁走後,就關在修船廠里了。」
路路通:「不是,沒關在修船廠里。」
邵三河:「那關在什麼地方?」
路路通:「西街小龍巷六十三號,胡三的一個姘頭家裡。」
邵三河:「西街小龍巷?這離長虹路不遠啊。」
路路通:「邵局你說對了。小龍巷和長虹路是平行的,相隔不到五十米。」
邵三河:「胡三的姘頭叫什麼名字?」
路路通:「叫,叫姚玉花,二十七八歲,原來是縣紡織廠的工人,現在下崗在家,沒什麼工作。」
邵三河:「姚玉花家裡還有其他人嗎?」
路路通:「沒有,平常就她一個人住。」
邵三河:「西街小龍巷那一帶,原來是縣紡織廠的宿舍吧。」
路路通:「對對,都是些『大寨屋』,姚玉花住的五間四層石板屋,就是胡三出錢買下後送給她的!」
邵三河:「你確認許白露是關在西街小龍巷六十三號?」
路路通:「肯定,我來之前。我手下兄弟還報告說,人還關在那裡。」
邵三河:「嗯……好吧,你可以走了。」
路路通:「可是……邵局,我那位兄弟怎麼辦?」
邵三河:「你和他有約定吧?」
路路通:「有,有,我和他說好了,讓他在脖子上貼個膏藥作為記號,邵局,你可得手下留情啊。」
邵三河:「我有數。」
路路通:「多謝邵局,多謝邵局。」
邵三河:「滾。」
……
路路通下車消失了。
「怎麼樣?」邵三河問道。
「先摸進去,伺機而動,先把許白露救出來再說。」
「胡三那幫人呢?」
向天亮笑道:「胡三一定要活的,不然怎麼知道是誰雇用了他呢。」
邵三河也笑了,「那你得聽我的指揮,我不動手,你不能搶先而動哦。」
第0632章 波瀾四起
向天亮和邵三河有個共同想法,僅僅救人是不夠的,救人的同時再有點意外的收穫,也不枉這深更半夜出來忙乎。
西街小龍巷一帶都是企業的職工宿舍,企業關停轉,宿舍去自然好不到哪裡去,連路燈都亮得半死不活的。
桑塔納轎車停在黑暗處,向天亮和邵三河都縮著脖子,傻傻的望著車外。
四周都是黑不隆咚的,兩個人快分不出南北西東了。
「這不行啊,這不行啊。」邵三河搖頭不已。
向天亮無奈的樂著,「以前有句話,叫做陷入了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之中,咱們倆倒好,陷入的是黑暗的汪洋大海之中了。」
「不來小龍巷,不知道工人窮得叮噹響啊。」
向天亮嘟嚕道:「比深山冷岙里的山民還窮嗎?」
「這個我可不知道,也許根本就沒法比吧。」
向天亮道:「我大學時的政治老師說過,就絕對意義上的貧困來說,工人比農民窮,因為農民紮根於大地之間,農民的吃苦能力和生存能力,要遠遠強於城鎮裡的工人。」
邵三河笑著說道:「你就別賣弄你大學裡學來的東西了,還是先解決咱們二人的生存問題吧。」
向天亮撓著頭道:「我就不明白了,綁架許白露有什麼用處呢?」
「哈哈,她能力強,聯繫著眾多男人啊。」
向天亮咧嘴直樂,「說得倒也是啊,這娘們存在的主要意義,除了是姜建文的老婆,她還和高永卿、張思成和趙大剛上床,秘書司機一網打盡,名副其實的『全國糧票』嘛。」
「所以,綁架她的重要意義,可能在於她很了解其他男人,而有人需要她嘴裡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