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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9:59:51 作者: 溫嶺閒人
向天亮哦了一聲,「這麼說,方瑋類似於琴姐和穎姐,也是有海外背景的人了。」
蔣玉瑛點著頭道:「是啊,改革開放以後,按照政策,政府把方家大院歸還給了方家,而方家人留在內地的就只有方瑋一人,所以,方家大院就成了方瑋的財產。」
向天亮念叨道:「方家大院?在什麼地方?」
「那一定是在方家鎮了,具體在哪裡我不知道,我聽方瑋說起過,她從沒回去過,說方家大院鬧鬼,有五六年沒人進去過了。」
向天亮問道:「平時都沒有人住嗎?」
「好像沒有,我聽方瑋說起過,方家大院歸還給她之前,好像是市糧食局的糧庫,後來她按排一些同姓人住了進去,但方家大院離村裡有三四里地,不少人嫌不方便就搬走了,大概五六年前,突然鬧起了鬼,其他未搬的人都嚇得搬回村里去了,從此,方家大院就再也沒人住了。」
向天亮聽了,心裡不禁一動,方家大院?鬧鬼?真的有鬼嗎?
又問了一些其他問題,再與蔣玉瑛「纏綿」一陣,向天亮這才告辭而出。
鬼,這個少年時代經常聽到的字或詞,經過蔣玉瑛的一番話,又回到了向天亮的腦海里。
在三一八縱火謀殺案里,始終沒有人提起過方家大院,因為它是方瑋的個人財產,而且是她與海外親友的共有財產,與邱子立沒有關係,就被大家忽略過去了。
但是,邱子立真的與方家大院沒有關係嗎?
當向天亮把自己的想法告訴邵三河時,邵三河嚇了一跳。
「向兄弟,你,你要去方家大院?」
向天亮點著頭,「我想去看看。」
第0262章 真有鬼嗎
向天亮看到邵三河的臉都白了,忍不住笑道:「三河兄,你怕鬼?」
「怕。」
堂堂七尺男兒,人民警察,還是南疆前線的一等功戰鬥英雄,竟然怕人們口中那個「鬼」,真是見了鬼了。
「咱們現在所在的這片房屋,一共有三百二十一間,就我們兩個人,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
向天亮笑道:「因為前年的時候,這裡莫名其妙的死人,一個月內死了十一個人,沒有一個是老人,沒有一個是正常死亡的,於是人們把這裡叫鬼巷,一星期內搬了個精光,寧願睡馬路也不願住在這裡。」
邵三河聽得渾身發抖,扭頭朝身後看了看,結結巴巴地說道:「向,向兄弟,你,你說的是,是真的?」
「呵呵,真的,那死於非命的十一個人,都是年輕男子,所以,有人說這裡有十一個女鬼,專門勾引男人的。」
邵三河更為哆嗦了,「向,向兄弟,這裡,這裡太,太陰了……」
向天亮樂不可支,「女鬼多,陰氣就重嘛。」
「哎……」
邵三河忽地叫了一聲,猛地跳到了向天亮的背後,眼裡滿是恐懼之色。
一隻老鼠,從角落裡伸出頭來,正看著兩個大男人。
「呵呵,三河兄,你不至於吧?」
「你,你說得倒輕,輕巧,人對付不,不了鬼的。」
向天亮摸出香菸,兩個人點著火吸起來。
邵三河的額頭上,沾滿了汗水。
向天亮心道,鬼這東西就是這樣,不想起不說起,它就沒有,反之,鬼就會噌噌的冒出來。
「三河兄,那怎麼辦,你是跟我去方家大院,還是留在這裡?」
「我跟你去,我跟你去。」邵三河忙不迭地說道。
傍晚七八點鐘,別克車在通往北城區的公路上飛馳。
向天亮握著方向盤,看著前方問道:「三河兄,你為什麼這麼怕鬼啊?」
「唉,這就說來話長了,那是因為,因為我差點被鬼給迷走了。」
「咋回事,你說來聽聽。」
「那年我十二歲吧,一個星期六下午,我父親在陶瓷廠值班,下午四點多鐘的時候,我母親叫我送點菜給父親,我們家離陶瓷廠足有十里路,而且全是田梗路和河岸路,出門時天氣好好的,走了幾里就下起了雨,走到一個叫爛泥崗的地方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那個爛泥崗其實是個小山包,上面除了墳就是一人高的長草,離最近的村莊也有兩里地,大白天都陰森森的,一米寬的泥路就從爛泥崗邊上穿過,另一邊是大大小小十多個水塘,水不深,頂多不過一米,但水裡有淤泥,人陷進去很難出來的,爛泥崗的名字就是這麼來的。」
「我記得那時是秋天,我走到爛泥崗時,早被雨淋濕了,又加上幾乎看不見兩三米外的東西,心裡怕呀,一不留神,就滑進了一個小水塘里,很奇怪,我爬不上來,也陷不下去,就陷在那小內塘里……」
「你想想,那年我才十二歲,整整在那裡站了一個晚上,第二天過路人把我拉上來時,我已經嚇傻了,你要知道,我們家是三代單傳,我爺爺奶奶急啊,看了醫生,又請了巫婆,什麼法子都用過了,我還是傻傻的,所以人都說,爛泥崗鬼多,我是被鬼勾去了魂魄……」
「一個月後的一天,我父親回家來,把我放在自行車上,馭到爛泥崗後,他從包里拿出一捆炸藥,我父親也是當過十年兵,打過仗殺過敵的,那時是廠里的保衛科長,平時都帶著槍的,弄點炸藥不是難事,據跟去的我的堂兄說,我父親用香菸頭點燃了雷管,高聲罵道,他娘的,你們這些見不得陽光的東西,欺負一個小孩算什麼本事,有種衝著老子來,今天先給你們點警告,再要欺負我兒子,老子炸平你爛泥崗,讓你們這些鬼東西無處安身,說完,手裡的炸藥扔上了爛泥崗,轟的一聲巨響,爛泥崗被削去了一大塊……說來也怪,回家後我就睡著了,第二天醒來,我啥事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