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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頁

2023-09-28 09:59:51 作者: 溫嶺閒人
    李阿貴:「這個……這個,這個我忘了。」

    突然,向天亮臉一沉喝道:

    「來人,把李阿貴給我抓起來。」

    第0211章 你就是X

    「咔嚓。」

    一付鋥亮的手銬,銬到了李阿貴肥胖的雙手上。

    人胖力壯,李阿貴好一陣掙扎,肖劍南一招摟脖,才使他安靜了下來。

    「為什麼抓我?憑什麼抓我?……」李阿貴的嗓門也蠻大。

    向天亮呵呵的笑了。

    「李阿貴,你記憶力那麼差,連前天是不是下雨都記不得了,為什麼還會記得一個月前的事,你今天寫的內容,居然跟一個月前的詢問筆錄說得幾乎一模一樣,昨天到今天來的路上,是不是一直在背書啊,唉,真他媽的難為你了。」

    「你,你怎麼知道的。」李阿貴脫口而出。

    「呵呵,就你這豬腦子,要不是死背硬記,能連標點符號都不差嗎?」

    李阿貴不是傻瓜,嚎叫一聲跌坐下去,雙眼直楞楞的看著前排三個人的背影。

    向天亮笑著,繼續說道:「李阿貴啊李阿貴,說你笨你還真別不服氣,三月十八日的前三天,有人曾給了你一筆錢,五萬元對吧,別人得了不義之財,是千方百計的藏著掖著,要不就花天酒地,你老兄倒好,一分錢都捨不得用,還大模大樣的存到銀行里去,呵呵,你傻不傻啊?」

    「哇……老婆哎,兒子哎……阿貴對不起你們呀,嗚……」

    李阿貴癱在那裡,竟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將起來。

    余中豪手一揮,上來兩個便衣警察,把李阿貴架了出去。

    向天亮把目標轉向了清河茶樓的三名員工,張小龍,李振海,陳五明,這三位和剛才暈倒在地的余根明,有很多共同特點,都是李阿貴從村裡帶出來的,都是二十郎當年紀,都是讀書不多,都被李阿貴收為徒弟,又都與李阿貴沾點親氣,那個余根明是親外甥,這三位中的李振海,更是李阿貴的親侄子。

    一個眼色,肖劍南心領神會,馬上明白向天亮的意思,走到三個小青年背後,大手一伸,把三個人長椅上提了起來,「都給我站直了。」

    可是,三個年輕人哪裡還站得直,張小龍不是真龍,提起來放開,就馬上癱坐了回去,臉如白紙,褲襠里早濕了一大片,李振海是嘴唇顫抖,雙腿顫抖,全身都在顫抖,晃動著搖搖欲倒。

    那個陳五明更是誇張,小胳膊小腿的,肖劍南的手一放開,他就撲通一聲,跪在了向天亮面前,嘴裡哭喊著,「我坦白,我坦白……」

    肖劍南看著向天亮,攤攤雙手,意思是說,這些個軟蛋,還用得著再問嗎?

    向天亮點了點頭。

    肖劍南揮了揮手,立即上來六個便衣警察,先上手銬,然後兩人一個,架出了小禮堂。

    李阿貴,還有他的四個徒弟,張小龍、李振海、陳五明和余根明,這五個人,應該是這起案子最底端的犯罪分子,純粹是拿錢幹活,下藥、灌酒、點火,僅此而已。

    長長的椅子上,只剩下一個人,清河茶樓行政部主任邵青平。

    向天亮瞥了邵青平一眼,這傢伙還算沉得住氣,就是臉色有點泛紅了,顯然是憋的。

    可是,向天亮卻轉向了前排,兩隻手伸出去,在三個人的後背上各拍了幾下。

    這三個人,當然是市工商局局長邱子立、市人防辦主任田永波和市海關副關長馬濤。

    「邱局長,田主任,馬關長,三位領導,對不起了,三位稍安勿躁,我打發了後面這位,再來陪三位領導說話。」

    邱子立苦笑道:「不急不急,我們不急。」

    田永波搖搖頭,繃著個臉不說話。

    馬濤哼了一聲,甩開了向天亮搭在他肩上的手。

    向天亮打了個哈哈,雙手又拍拍這個,拍拍那個,一會兒重,一會兒夠,拍夠了,才轉過身來對著邵青平。

    「邵青平,聽說你當過兵,受過戰火洗禮,算是見過世面,是個明白人,知道我為什麼把你留下來吧?」

    「我不明白。」邵青平搖搖頭道。

    「你很聰明,你剛才那張試卷上回答的問題,和你四天前接受詢問的筆錄,編織得非常巧妙,語言表達形式變了,但實質內容卻相當一致,簡直是銜接得天衣無縫,我們差點被你給騙過去了。」

    邵青平道:「你還真懷疑上我了?」

    「當然,這個案子就像一場大戲,你是這場戲的導演,人家編劇把本子交給你,你總的來說幹得不錯,基本上忠實於編劇的創作,但你也在不斷的犯錯誤,因為你是人而不是神,你每一步的行動,都犯下了不可改正的錯誤,第一,你挑的作案人選不對,李阿貴他們幾個人,說白了就是一群烏合之眾,他們肯干是為了錢,而一旦事情敗露,你就必定暴露無遺,第二,你指揮下乾的幾件事情,在河道里安裝柵欄網,製作員工專用樓梯,召集各部門到五樓開會,做得都很到位,但也給我們留下了線索,第三,你始終否認,說你不認識前面坐著的邱局長、田主任和馬關長三個人,頂多就是服務人員和顧客的關係,可是,你曾在海關工作過一年,能不認識大名鼎鼎的馬濤馬關長嗎?再者,你的家和田永波田主任的家相距不過三百米,他又常來茶樓喝茶,你能說不認識他?還有,你和邱子立邱局長,曾經有一年時間同在一個團服役,你能說不認識他?第四,也是你最致命的錯誤,就是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你事先就料到我今天會來這麼一手,事先讓李阿貴他們『背書』,背得是一字不差,而你自己的試卷上,所有關鍵問題的回答,都是故意賣個破綻,邵青平,你有點聰明過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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