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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操！

    雖然很沒面子！但他媽的程志明強調過, 面子在媳婦兒面前沒屁用，他懂，他得先哄好他媳婦兒，才能去討獎賞——他就再信程志明最後一次！

    「好, 你先放開我。」赫連暄咬著唇, 低聲說道。

    「我怕你會跑。」封野抱起她, 後退到天台的圍牆上坐下，又將赫連暄放到了他腿上, 他想瘋，很激動，「暄暄，我抓住你了。」

    雙腳懸空，只能盤到他腰上的赫連暄惡狠狠地低吼，「你他媽的到底還聊不聊了？」暄姐現在不用裝嬌軟了，是時候讓狗東西見識暄姐的真面目了。

    「……聊。」

    「聊你就放開我，我不跑！」

    「啊，我不信。」

    封野挺委屈，他都還沒炸，怎麼他媳婦兒就炸了？

    對自己的品種很有數，封野也有些擔心自己的情緒會失控，他手上沒敢太過用力，只得用藤蔓織就出了一個不大不小夠造的藤屋。

    上輩子要嬌養金絲雀，他手工練得挺好。

    月輝透過藤屋頂上粗疏的縫隙落下，似隔了層紗霧，朦朧了赫連暄的輪廓，明明異能者的視野不會受到影響，封野卻還是刻意低頭湊近了。

    「暄暄。」封野冷澈的碧眸微微眯起，眸光微顫，他在她眼底看見了從未有過的尖銳的情緒，她像一隻對他豎起尖刺的刺蝟，仿佛是在拒絕他靠近她的領地。

    為什麼？

    他很擅長分辨他人的虛情假意，也確定，赫連暄還愛他。

    封野直勾勾地盯著她，掌中不盈一握的細腰柔弱無骨，細腰主人的脾氣卻再剛硬不過了，他一直都知道，赫連暄很會服軟，但她的骨子裡卻缺乏臣服的欲望——「我是你老公，我們結過婚的，你不准變心！」

    兇狠地箍著赫連暄的腰身，封野面部肌肉微顫，他眼底近似瘋狂的情愫，像要將她吞噬的深淵，「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赫連暄骨子裡都是難捱的癢，她看著他，一字一頓地說道：「放、開、我。」

    敏銳察覺到赫連暄的態度有異，封野心裡騰燒著密密麻麻的刺痛，他也看著她，半晌，他慢慢地強迫自己平靜了下來，藤蔓交纏成吊椅，他鬆開了赫連暄。

    赫連暄沉默地起身，跌跌撞撞地蜷縮進了吊椅。

    「你想問什麼？」赫連暄沙啞的聲線有些壓抑，她有些煩，她愛封野啊，但她暫時不想見到他。

    「你在抗拒我，為什麼？」封野冷聲問道。

    「……封野，你知道嗎？上輩子，你愛上的女人，只是我裝出來的假象。」

    「假象？」

    「對，上輩子你愛的，其實不是我。」

    「……」封野深吸了一口氣，告誡自己要冷靜，「暄暄，你到底在說什麼？」

    「上輩子你愛的——」赫連暄垂眸，傾身抱住膝蓋，語調是刻意的漫不經心，「是我偽裝、演出來的嬌弱小白花，事實上，我脾氣很壞，跟嬌軟、嬌弱什麼的，八竿子打不著。」

    「……我知道啊。」封野茫然，「暄暄，就上輩子你那撒嬌跟要殺人似的演技，你哪兒來的自信，冤枉我喜好嬌弱小白花啊？」

    赫連暄：「……？？？」

    你他媽的再說一遍！誰的演技要殺人了？！

    「上輩子很長一段時間，你看我的眼神，都想殺了我——我問過你，暄暄，我委婉地問過你，你為什麼想要我愛你，你不記得了嗎？」

    「……」有、有嗎？

    赫連暄一驚，噫，她想不起來當時她是怎麼騙的（劃掉）哄的他了。

    沉默是金。

    「暄暄，你是想反悔了嗎？」封野目光森涼，嗓音卻無比的平和，「我猜不透你的心思，暄暄，你能直接告訴我，你到底想要什麼嗎？」

    上輩子他能縱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刺他，這輩子也一樣，只要她是他的，不准鬧離婚，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我想要自由。」

    儘管談話的走向好像有些不對勁，但赫連暄還是決定徹底攤牌，二周目，她的目標僅僅是攀登上末世強者最高的頂峰，把封野從最強的位置上踹下去——上輩子她被困死在了末世最弱的底層，和站在末世強者最高頂峰的封野之間的差距之大，只要一想起來，她就……興奮極了！

    只有把如此強大的封野踩在腳下，她才能和上輩子的自己和解啊！

    啊……

    光是想想，她就興奮得不行了。

    赫連暄將臉埋進膝蓋，她會很努力的，達成目標呀，除此之外，暄姐就沒有其他想要的東西啦。

    「好。」封野近死寂的心臟重新跳動，嚇死他了，就這？

    赫連暄：「……哈？」

    「我說，好。」封野鬆了口氣，程志明老師的小課堂有點兒東西，不就是溫柔嗎，他溫柔，「我大概能理解，暄暄你想要自由，是因為你想要變強吧？」

    「畢竟，這輩子，你也是異能者。」封野想得通，不跟他鬧離婚的赫連暄怎麼都好，就連擱那兒團成一團也超可愛，他說了大實話，「你沒發現嗎，你雖然慕強，卻更喜歡以下克上。」

    暄姐不是，暄姐沒有，封狗子你別瞎說！

    「……」赫連暄始料不及，糟心地瞥他一眼，「還有。」

    「嗯？還有？」封野眉眼彎彎，「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