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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臭小子。」還想讓天天給他做飯了？霍天健忍不住地就笑了。

    雲野看著他哥在嘿嘿地傻笑，眼裡是濃濃的幸福，有他哥一起過的年就是不一樣，還有嫂子。

    這會吃完飯，雲野知道他也該走了，再在這裡就是不識相了，他也沒打算繼續當電燈泡當下去。在走之前他還問要不要幫他哥把碗洗了，霍天健說道，「留在那兒吧，留著明兒再讓人來洗。你喝了酒，我讓司機開車送你回去。」

    「就喝了那麼兩口紅酒……」那兩口酒都不夠他塞牙縫，不過後面的話消失在他哥的目光下，雲野只能鬱悶地同意了他哥安排司機送他回去。

    孫長生起了身，和霍天健一起把人送到了樓下。

    司機開了車等在門口，雲野的那輛紅色車子也在門口這裡，霍天健揮揮手讓雲野上車。「哥，長生哥你們回去吧，外頭冷，我走了啊，再見。」雲野跟他哥和嫂子告別後，就上了司機的那輛車子，他自己那輛車子由保鏢開了跟在他們後面。

    見人走了，霍天健伸手攬住了青年的肩膀，笑著說道，「我們也回去吧，總算把那臭小子送走了。」

    「你這話聽起來怎麼像是有點不歡歡迎小野過來？」孫長生掃了男人一眼，說道。

    「有嗎？沒有吧。」霍總不承認，儘管他心裡真的覺得那小子在影響了他和青年過二人世界。

    剛好他們一上到樓上，開了門回到家，孫長生放在桌子的手機就響了，他快步地走過去，看到來電顯示，他對男人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讓他不要說話。

    一看青年的手勢，霍天健就知道是他外甥來電話了，他心裡委屈，要等到啥時候才能允許他跟親外甥打個招呼啊？寶貝，你這樣做會讓我很傷心的

    I

    「喂，林凜嗎？嗯，是我，小舅。」一接到親外甥來的電話，孫隊整個人的畫風都變了，就連說話都變得溫柔了起來，臉上帶著淺淺的笑。

    電話那頭的外甥問他吃過飯沒有，他問道，「吃過了，你們吃過飯了嗎

    ?」

    霍總一臉委屈，巴在青年肩膀上偷聽他和外甥講電話，隱隱約約的能聽到電話那頭清朗的聲音，心想外甥的聲音好聽，小孩長的應該也不差。當然，他家青年的聲音就更好聽了。

    你走開！

    孫長生用嘴型警告男人不許亂來，但是也沒有把人趕走。

    甥舅兩個說了幾句話，大多是問候的話，電話那頭的林凜就把電話給了他姥爺跟小舅講。姥爺還咕嚕了一句給他做啥，你們講就好，不過還是把電話接了過去。

    「阿爸。」孫長生喊了一聲，說道，「你和林凜他們吃飯了是嗎。」

    「嗯，吃過了。你也吃過飯了吧，今兒個還上班是不，過年了有給自己加個菜不？」過年了，老先生的心裡其實還是會記掛在外不能回家的兒子。

    一聽到他阿爸的聲音，孫長生的眼眶有點發熱，眼睛就紅紅的了，他咽下了喉嚨的哽咽，跟他老父說道，「吃過了，今晚還做了很多菜。」

    「那就好，在外頭別虧待了自己，過節了吃好點兒，別省著啊。」老先生叮囑兒子，老父親怕兒子在外頭吃苦受累，捨不得吃用，虧待了自己。

    「阿爸，我知道。」他又不是小孩子，怎麼還把他當成了小孩，但是隔著電話他也能感受到父親對他的關心。孫長生跟老父親道歉，「阿爸對不起，我過年沒能回去。」

    「沒事兒，不是過幾天就能回來了嗎，我們等你回來啊。」

    一聽到父親的這話，不知道為什麼，孫長生只感覺喉嚨一陣哽咽，眼裡打轉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地掉了下來。見到青年臉上滑落的眼淚，霍天健抽過桌子上的紙巾，遞給青年。

    孫長生擦了擦臉，嗯嗯地應著，父子兩個說了幾句話，才是掛了電話。

    「怎麼了呢，跟家裡打電話不是應該高興的嗎，怎的還哭了呢？」等青年跟家裡講完了電弧啊，霍天健才伸手過去把他的青年摟在懷裡安慰。

    上輩子他老子被人砍死的時候他年紀也不是很大，但是那會也知道那個男人死了，被人砍了很多刀，死不瞑目，眼睛都是瞪著的，那會知道他老子死了他都沒有哭。後來他老子下面帶著的兩個兄弟找到了他，他們去把他老子的屍體偷了回來，到外面找了個地方埋了，到底也沒有讓他老子暴屍荒野，死了能落地為安。

    如今想起來那些事都過去許多年了，現在他有了他的青年，他就有了愛的人和家人，所以心裡也不會覺得有孤單。但是他能理解青年的那種心裡，霍天健摟著人在懷裡安慰著，心疼他的青年。

    「想家了是嗎，等過幾天你放了假，就可以回去看看他們了。」霍天健揉了揉青年的肩膀，在他的額頭上落下一個親吻。

    孫長生低低地嗯了一聲，抬起頭看著男人。正好霍天健低頭看他的青年，兩個人的目光對上，青年剛哭過的眼睛還有點紅紅的，看起來模樣有點小可憐。

    霍天健想起青年剛跟著他的那會才是十幾二十歲的年紀，那會就是一隻剛出茅廬對這個世界毫無畏懼的小犢子，人看起來安安靜靜的，一爆起來就是個火爆衝到前面去的，是拼命的很，身上還時常帶著傷。後面隨著年紀的增長，青年的性子倒是慢慢地沉澱了下來，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變成了現在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