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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裡磨磨蹭蹭的小孩在水涼下來之前把腳丫子放了進去裡面泡著。

    這個天冷，筒單地梳洗一番後，鋪好了床就讓小孩鑽進被窩裡去才暖和。只是這被子又冷又硬，林凜就只好拿出一件給他姥爺買的大衣把小孩裹了進去衣服裡面，外面再蓋上被子也不怕夜裡冷著了。

    林凜跟著上了床，靠著床頭坐著想看一會書再睡。

    小孩在陌生地方沒有安全感，躺在床上睜著眼睛不肯睡覺，他伸手去輕輕地拍著小孩，說道，「睡吧，哥哥在這兒，等明天了我們就搭車回去姥爺

    豕。

    「嗯。」林小浩滾過去兩隻手緊緊地抱著哥哥，縮在哥哥的身邊，一雙眼睛黑溜溜地盯著哥哥看著，說道，「哥哥，你給浩浩講故事吧，好不好？

    「想聽什麼故事？」既然小孩想聽故事，林凜有的時候也會滿足一下小孩。

    「聽孫悟空。」林小浩最喜歡孫悟空了，孫悟空老厲害了，要是他是孫悟空就好了，他可以七十二變也可以打妖怪，可厲害了。不過他有哥哥，他不羨慕孫悟空，孫悟空沒有哥哥，是石頭裡蹦出來的猴子，林小浩又覺得當林小浩好。

    林凜並不知道小孩的心裡在想什麼，他想了想，問道，「我們上一次講

    到哪裡來著了？」

    他也不知道給小孩講故事是應該說什麼，他平常給小孩講故事大多都是講些西遊記啊、說三國啊，都是說一些歷史地理之類的，這些都是他自己以前喜歡看的，現在就拿來當故事給小孩講。有時候還會講講銀河太空，給小孩補充一點知識。

    實在是懶了就胡亂編，反正小孩喜歡聽就好了。

    林小浩搖頭，他也忘記了0

    「三打白骨精咱們說過嗎？」林凜問道。見到小孩搖頭，他說道，「那三打白骨精咱們沒有說過是吧，那就說三打白骨精了啊。」

    於是故事娓娓道來，說的是一隻白骨精變成了人去騙唐僧，吃了那唐僧肉就能長生不老了。

    「哥哥，唐僧怎麼這麼笨啊，連妖怪都看不出來。」林小浩喜歡孫悟空但是他不喜歡唐僧，唐僧都太笨了，每一次都不知道是妖怪還老是被妖怪抓走了，害得每一次孫悟空都要去救他。

    最討厭的是這個和尚還老是冤枉孫悟空。

    「那是因為唐僧沒有火眼金睛啊，所以他看不出來妖怪是妖怪。」林凜解釋道，「不是每個人都像孫悟空那麼聰明的。」但是這個聰明不懂得隱藏，太直接地也太鋒芒畢露，所以每一次都是他被師傅責罰。

    每個小孩小的時候看西遊記都是最討厭唐僧，其實等到長大了再去看西遊記又是另外的一番感覺了。

    他的故事都沒有說完就聽到了小孩的聲音越來越弱，到後面是睡著了。

    林凜伸手摸了摸小孩的臉，笑了笑。

    拿起床頭的書看了一會，他也關上了燈睡覺了，明天要早早起來所以他也沒有進空間去。

    家裡的貓被他塞進去空間裡了，免得留在家裡他們好幾天不在家貓沒人管。倒也不是擔心這貓不懂得自己去找食，只是既然這貓跟了他他就要對它負責，不想它再過流浪貓的日子。林凜沒有忘記他第一次去到小飯館那裡見到守在那裡的大黃貓。

    有的時候動物比人還長情，知道守在一個地方等著主人回來。

    屋子裡有一股霉味，被子的味道也並不好聞，一直躺了很久他才迷迷糊糊地入睡。

    早上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都還沒亮，抓過桌子上的手錶看了一眼時間，才是早上五點多。

    在房間裡能聽到外面大客車發出的巴巴的喇叭聲，聲音似乎是從很遠傳來的。清晨的小鎮外面有了聲音，他躺在床上聽著外面的聲音也睡不著了。

    「哥哥。」到林小浩醒來在被窩裡動，林凜知道是小孩要上廁所了，把人從被窩裡挖了出來抱去廁所里放水。

    房間裡的燈開了，屋子裡是暖黃色的燈光。

    「來穿好衣服，我們一會出去看看搭不搭地到車子，咱們要回姥爺家去了。」早上起來屋子裡都覺得很冷，林凜趕緊地抓了小孩過來穿衣服。

    時間還早，床上的小孩眼睛都還睜不開地坐在任由他穿衣服。

    到他出去打了水進來給小孩擦了臉，小孩才是清醒過來。

    「浩浩你以後要學著早上起來在自己穿衣服襪子鞋子了啊，等再過兩天就元旦了啊，過完年浩浩就是五歲了啊，你還要哥哥給你穿衣服嗎？」林凜一邊給小孩擦著臉一邊問道，「那你這樣要哥哥給你穿衣服穿到什麼時候了?，，

    這小子也不是不會穿衣服，就是早上的這會兒沒睡醒想賴床，才是每天早上都被他挖起來給他穿衣服。

    「哥哥。」林小浩苦著一張臉。

    「要是哥哥早上不喊你起床你能不能自己起床啊？」林凜問道，「要是哥哥哪天不喊你讓你繼續睡，你不得上學遲到？哥哥也不是能一直陪在你的身邊不是，哥哥要是有什麼事不在家，你自己一個人能起來去上學嗎？」

    孩子小是一回事，不過他也是希望小孩能在生活方面能更獨立一點，不能事事都依靠他。

    「哥哥你要去哪裡？」林小浩只專注於哥哥不能陪在他的身邊，一臉都要哭出來了。

    「哥哥不是要去哪裡，哥哥是打個比方。」林凜看小孩都要哭了，就笑了，趕緊地哄著小孩。林小浩吸了吸鼻子眼睛泛紅地看著哥哥，知道哥哥不是要離開他才放心了，潛意識裡他是非常地害怕哥哥離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