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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9:05:36 作者: 阮糖超級甜
王特助應聘到喻淮身邊兩三年了,期間看到過不少女人找各種各樣的理由往喻總身上撲,試圖引起喻總的注意。一個個的要麼前凸後翹、身材火爆,要麼清新如一朵雨中的小白花、不染一絲塵埃。
不論是手段還是容貌,剛才那位女職員遠遠不夠看的,喻總又怎麼可能生出興趣呢。王特助在心裡嘖嘖了兩聲,為這位即將離職的女人默哀了一秒。
然而在一旁等了半天,王特助也沒等到下文。他疑惑地看著喻淮,發現喻總埋頭在看文件。似乎是察覺到他的視線,抬起頭眉心微蹙:「還有事?」
「沒有。」王特助面上帶著微笑,輕手輕腳退了出去,還順手將辦公室的門關上了。
辦公室里終於安靜了,喻淮往後仰躺靠在椅背上,皺著眉鬆了松領帶。他總覺得辦公室里充盈著那股子咖啡的味道,縱然換了身衣服,感覺身上還是黏黏的,越想越覺得難受。
好不容易處理完一天的工作,喻淮一秒都沒有多待,邁開大長腿揣著車鑰匙出了公司,開走了他那輛全球限量款的跑車。一回到家趕緊找了衣服,鑽進浴室洗澡。
身上那股味道被沐浴露的清香掩過,喻淮的臉色總算好了些。睡袍松松垮垮地掛在宛如衣架子般的身體上,系帶被隨意打了個蝴蝶結,喻淮一手托著干毛巾擦濕潤的頭髮,另一隻手打開冰箱。看到裡面的空間被塞得整整齊齊,最外層還有兩份被保鮮膜蒙著的套飯,他就知道喻母來過。
將其中一盒套飯拿出來放進微波爐熱著,喻淮坐在沙發上給喻母打了個電話。嘟嘟響了幾十秒那邊才接通,嗯嗯啊啊的聲音通過電話線飄到喻淮的耳朵里。他神情一僵,把手機離耳朵遠了些。
「用力點,哦哦哦,就是那裡」,那頭絲毫沒有收斂,顧自叫得歡暢。就在喻淮面無表情地想要掛斷電話時,那頭的喻母舒服地嘆息一聲,終於想起了還在跟兒子通話中,於是「餵」了聲。
無奈地撫了額角,喻淮聲音中充滿了疲憊:「媽,咱能不要在打電話的時候讓爸給你按摩嗎?」
「為什麼?」喻母不解。
「沒什麼,我就是怕爸趁機偷懶,敷衍了事。」喻淮硬邦邦擠出這句話,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他敢!」
沒有看到那邊的情況,喻淮也能想像到他爸現在鐵定跟內務府的太監沒兩樣,正在腆著臉憨笑呢。
說出去誰會相信啊,在外西裝革履、不苟言笑的老喻,在家裡就是個妻管嚴。兩人甜膩了幾十年,如今都老夫老妻了,在兒子面前照樣膩膩歪歪。出個門還要你儂我儂的,簡直沒眼看。
為了防止父母向自己潑來成噸的狗糧,喻淮三言兩語轉移了話題,問喻母今兒是不是來過,又問了問家裡的一些事情。聊了十幾分鐘,還是喻母先掛斷的電話,說她要跟小姐妹出去做SPA,先不說了。
喻淮「再見」兩個字尚卡在喉間,手機屏幕顯示已經結束了通話。他心頭一梗,想到這是父母的基本操作,又釋然了。
「爸媽是真愛,孩子是意外」這句話在喻父喻母倆人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喻淮可以說是他大哥喻霖一手帶大的,縱然只大了四歲,喻霖卻早早地承擔起了兄長的責任。
而喻淮原本不叫這個名兒的。在喻母肚子裡的時候,父母給他取名叫嬌嬌,希望生個嬌嬌嫩嫩的女孩兒,奈何二胎還是個男娃。喻父喻母有些小失望,就將他丟給大哥帶了。
大哥喻霖是個妹控,可惜他命中注定沒有妹妹。從小喻淮就被當作女孩兒養,喻霖總是笑眯眯地給他穿上各種小裙子,說他是家裡的小公舉。
這導致好長一段時間喻淮都對自己產生了性別認知障礙,真以為自己是個女生。上幼兒園的時候還想進女廁所,然後被那些小女生推搡著罵了一頓。
再長大一些,喻淮有了朦朧的男女概念,知道自己是個男孩子,再不肯穿那些粉粉嫩嫩的裙子了。為著這個,喻霖還遺憾了許久,每回見到弟弟都幽怨得很。
回想起這些,喻淮的太陽穴就直跳,心情由陰轉雨。他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眶,起身將熱好的盒飯放在桌上。
喻淮自己是不愛下廚的,吃飯問題一般是在外面的高檔餐廳解決。有時候懶得動,就開火煮個面吃。他不愛點外賣,嫌棄不衛生,吃了不健康。
跟丈夫蜜裡調油,喻母偶爾會想到這個住在外面的兒子,抽空過來幫他收拾下屋子,做頓飯。喻淮不喜歡家裡有生人,所以她都是親自做的,沒有請家政。
粒粒晶瑩飽滿的米飯上澆了一勺焦糖色的湯汁,上面鋪了一層紅燒牛腩、小炒肉,還有幾大筷子綠色蔬菜。喻淮將一盒飯吃得乾乾淨淨,連一粒米飯都沒有剩下。而後收拾了桌子,起身進了書房。
為了上班方便,喻淮在離公司半小時車程的高檔公寓買了一套房子。三室一廳,附帶一個大陽台。由於是一個人住,一間屋子做臥室,另外兩間分別改造成了書房與專門放衣服的地方。
在書房待到十點多,喻淮抬眼一看外面夜色蔓延。將電腦關好,洗漱一番才回了臥室。燈一打開,他的眼睛眯了眯,發現枕頭邊別了一枝桃花。
花苞鼓鼓的,隱隱快要綻放的趨勢。
第2章 兩隻桃花精 沒有
現在已經是五月末,桃花差不多都開完了,留下一樹嶄新的葉子。而這一枝花苞飽滿,瞧著鮮嫩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