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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8:35:40 作者: 左木茶茶君
    可姚彥卻淺笑著應下,半點沒有怒氣。

    這讓姚母心中十分安慰,這孩子是真的長大了。

    送走姚母后,姚彥嘻滋滋的來到池子邊探頭看過去,「公子,可好了?」

    吳老娘送來一簍小雜魚,昨兒沒功夫收拾,剛才姚彥準備收拾的時候,姚母又來了,所以收拾雜魚的便成了曾行之。

    索性自己也沒事兒,便幫幫忙,也好早些吃到美食。

    「好了。」

    這些小雜魚收拾起來並不麻煩,它們沒有魚鱗,只需要擠出肚子裡的髒東西即可。

    「成,」姚彥趕忙端來小木盆,那小木盆裡面有一張香葉,曾行之順著姚彥的意將收拾出來的小雜魚放進香葉中,姚彥這才端進灶房。

    曾行之洗了手,也跟著進去。

    只見姚彥已經將香葉捆好了,正往灶門裡面放,「這余火夠大,悶半個時辰就成了。」

    剛才燉了大骨頭,灶門裡面剛好有剩下的紅木炭。

    曾行之點頭,香葉味兒已經從灶門出飄出來了,曾行之來了興致,「我去打壺酒。」

    村裡有賣酒的人家,都是自家釀的果酒或者是高粱酒,米酒很少,畢竟吃都不夠吃,哪裡有多餘的米用來釀酒。

    「成,」姚彥嗅著那味兒也饞了,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曾行之微微一笑,出去了。

    買酒回來的路上,有人向他打招呼,曾行之自然回禮。

    「曾大夫,聽說姚家小子在你那干粗活?」

    這回向曾行之打招呼的是個老婦人,尖嘴猴腮的,看著就一臉刻薄像。

    這老婦人讓曾行之十分不喜,原因在這老婦人十分愛兒嫌女,對自己的親孫女不是打就是罵,身上沒有一塊好肉。

    「孫大娘,我前些日子去鎮上,正巧遇見你家孫老五在賭坊賭得興起,」曾行之微微皺眉,語氣低沉,「我可聽孫大爺說,若孫老五再賭,就把他分出去?」

    孫大娘又慌又驚,打量著周圍沒有啥人外,連忙道,「哎喲曾大夫你一定是看錯了,我們家老五這些日子一直在家不曾去過鎮子,喲,瞧我這記性!」

    她浮誇的舉起自己手裡的那一把韭菜,「得快些回去做飯了,不然老頭子該餓著了,曾大夫你慢走。」

    說完,孫大娘便腳底抹油,溜得飛快。

    曾行之面不改色,提著酒回家。

    推開院門便聞見一股香,曾行之心情輕快幾分,微微勾唇將院門扣上,正巧姚彥端著那一大碗烤好的脆魚出來,「公子,比你預計回來的晚了半刻喲。」

    姚彥只是隨口一說,卻不想曾行之開口解釋,「路上遇見了孫大娘,說了兩句。」

    「孫大娘?公子與她也有話說啊?」

    姚彥一樂,那孫大娘的名聲可與原身沒什麼區別。

    若是刻薄自家孩子那也沒人說,可她前一個二兒媳婦是被她虐待回了娘家,這事兒鬧得非常大,一直到現在孫老二還帶著前面娘子生的娃過日子呢。

    曾行之清咳一聲,將酒放在石桌上,「就圍著孫老五的事兒說了兩句。」

    提到孫老五,原身與其之前經常混在一起干那些偷雞摸狗的事兒,不過孫老五愛賭,而原主愛美色。

    反正都不是什么正經人。

    「我是痛改前非了,」姚彥坐下,為曾行之與自己滿上一碗酒,「這孫老五怕是難了。」

    「倒也說不定,」想了想後,姚彥又道,「畢竟不能在門縫裡看人,會把人看扁。」

    聞言,曾行之舉起酒碗,姚彥咧嘴一笑,也舉起酒碗,兩人幹了一下。

    姚彥喝得少,一碗喝了後便沒再繼續,倒是曾行之將那罈子酒都喝完了,卻也不見醉意,至於小脆魚早就解決乾淨了。

    「公子的酒量真好。」姚彥對曾行之豎起大拇指。

    曾行之搖頭,手放在那酒壺上,「這酒不烈,喝個樂子罷了。」

    也是,農家人釀出來的酒貴在真與純,要說烈倒也不烈。

    許是喝了酒,曾行之比平日還要放鬆些,姚彥問起他以前遇見過什麼樣的病人,曾行之倒不說病人的病況,反而說起病人家人的反應。

    「……還有些直接把人扔給我,轉身就走,是死是活也不理會,」曾行之搖頭。

    姚彥唏噓,見月亮高高的掛在夜空中,他連忙扯開話題,「公子,你瞧今夜的月色多美。」

    曾行之跟著抬頭,他眯起眼,嘆道,「是啊。」

    在家的時候,就這樣的月色,四弟必要找他對弈的,想到這,曾行之看向姚彥,「可會下棋?」

    姚彥眨了眨眼,「不會,但是我可以學。」

    曾行之興致來了,取來棋盤棋子,開始細聲說起棋間規矩,姚彥半學半下,幾局下來倒也摸清了門路。

    「這次我可不會手下留情了。」

    見姚彥一臉「我能行別讓我,」曾行之舉起手裡的棋子道。

    「來吧!」姚彥十分期待。

    不過片刻,姚彥便發出哀嘆聲,「咋輸了呢!」

    曾行之抿嘴一笑,「再來?」

    姚彥咬牙,「來!」

    一直到夜深,曾行之才將打哈欠的姚彥趕回了房間,姚彥回了房後,曾行之並沒有跟著回自己房間。

    他坐在石桌處,自己拿起棋子擺弄了許久,這才起身回了房。

    姚彥似乎對下棋有了極大的興趣,沒事兒就請曾行之為自己擺下殘局,自己在那抓耳撓腮的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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