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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8:35:40 作者: 左木茶茶君
    姚彥左右瞧了瞧,確實沒發現陳阿麼兩口子以及陳老四兩口子,就連狗蛋也沒過來。

    「他們敢來?」

    姚二指了指喝酒的一眾姚家漢子,今兒姚大他們新房席面,姚家那些漢子自然是要過來撐場面的。

    「怎麼在這站著?吃了沒?」

    姚大紅光滿面地招呼著兩個弟哥兒。

    「吃了,」姚彥見他今兒精神氣十足,看著也高興,「我正想找你呢,之前請你幫我幹活兒,你還去嗎?」

    姚大看了眼姚二,點頭,「去!這房子花了不少銀子,還得給阿平、阿安攢嫁妝,這麼好的事兒我怎麼會不去。」

    「那等你忙完就直接過來,」姚彥是真打算做個甩手掌柜了,只需要早上收食材,以及等管事夫郎過來收醬壇就行了。

    姚大過來後,他的空閒時間越發多了,不是去地里看菜,就是去找福阿麼學做鞋子和衣服。

    等初冬來臨時,姚彥已經為司琪做好了一件披風。

    黑色的面襖,上面繡的青竹,十分雅致。

    而自打司琪得知他去了古老爺子那裡後,姚彥便入不到他的夢了,他總覺得司琪察覺到了什麼,可偏偏又是自己的猜測,不能直接問。

    「這天越發冷了,」難得三兄弟空閒下來,坐在堂屋邊上一邊烤著火爐子,一邊看著外面的寒風。

    「是啊,」姚二手裡也沒閒著,他在給阿虎做棉襖。

    「天都黑了,明兒再做,傷眼睛,」姚彥勸道。

    「收尾了收尾了,」姚二揚了揚手,姚大見此噗嗤一笑。

    「你現在倒是挺怕三弟。」

    姚二清咳一聲,「不是我怕,他說得有道理,我自然也會聽的。」

    這話引得姚大和姚彥又是一笑。

    「大郎已經考完了吧,」說著說著又說到司琪身上了。

    姚彥點頭,「算算日子,前兒就考完了,不出意外這幾天出結果,再等兩個月就能回家了。」

    上個月司琪寫信回來說上了殿試榜,得到了殿試機會,這個世界並不像姚彥所知的科舉考試那般,需要進士上正榜副榜才能進殿試。

    舉人應試後,只要想,就能去京都考殿試榜,考上了就能直接等殿試,考不上的,按照考試的名次取多少名出來,比舉人高一個等級。

    稱為大舉人,名字有些俗氣,可卻比舉人高一點,但若還想更上一步,還是得考殿試榜,否則就一直是大舉人。

    說到等結果,姚大和姚二都跟著緊張起來。

    這一來一回花費了那麼的時間與精力,如果取得的名次不是很好,多多少少都有些可惜。

    「大郎那麼聰明,自然是中狀元的命,」姚彥十分自信,姚大姚二也不潑冷水,跟著點頭。

    「大郎,這幾日好好歇息,等放榜的時候,我去瞧,瞧好了就回來。」京都的冬天格外冷,司大順看著窩在火爐旁的司琪道。

    「不礙事,」司琪黑眸微亮,「行禮先收拾好最重要。」

    他滿心都是小夫郎。

    幾日後,正和春哥兒說話的姚彥得到了系統通知,即便早就知道司琪會中狀元,可是姚彥還是高興不已,他一把抓住春哥兒的手,「今兒我高興,晚上讓六阿麼他們過來吃飯,我這就去鎮上買肉!」

    春哥兒一愣,就那麼一會兒功夫,姚彥已經蹦出院子了,他大叫道,「現在都傍晚了!」

    姚彥回道,「我坐牛車去!」

    這不是坐牛車的問題,春哥兒哭笑不得,姚大姚二他們得知晚上姚彥要待客時也是一愣,「除此之外沒說別的了?」

    「沒說,」春哥兒搖頭,「就突然一下非常高興。」

    姚大姚二對視一眼。

    一個時辰後,姚彥背著一背簍好吃的回來了,「好在李屠戶那裡還有小半扇的肉沒賣完,我全買回來了,咱們晚上吃豬肉席!」

    姚大:……

    姚二:……

    黃夫郎也被留下來了,還請了黃漢子和他們的孩子,福阿麼一家和六伯叔一家,另外還有司二叔,至於司二叔麼姚彥沒叫,他也不敢來。

    叫上司二叔,也是為了堵住別人的嘴。

    否則又得胡亂議論司琪了。

    好酒好菜,讓被請過來的人都有些懵,可看著高高興興的姚彥,大伙兒也放開了肚子吃,黃夫郎夫夫還過來向姚彥敬了酒。

    黃漢子是個不善言辭的,這大半年家裡的收入不錯,他們一家三口的臉色也好了起來,孩子懵懵懂懂的給姚彥行了一個禮,姚彥挨個摸了摸他們的腦袋,贊了一聲乖孩子。

    喝了些酒的姚彥被姚大姚二趕回來房間,他躺在床上滿腦子都是司琪,「我想見他。」

    「那得看他給不給你機會入夢。」

    「總得試試,」姚彥眼角發紅。

    而京都這邊,剛從宮宴上回來的司琪也喝了不少,喝了司大順遞上的醒酒湯後,司琪看著書桌上的畫。

    伸出手在那人臉上摩擦著。

    小夫郎怕冷,他得將這邊儘快安頓好回去接小夫郎。

    「大郎,早些睡吧,」瞧見他舉動的司大順微嘆道。

    司琪點頭,將畫抱在懷裡,進了房間。

    收到姚彥之前解釋的信已經有兩個月了,期間他們又通了一次信,現在司琪還真有些想姚彥。

    可他不敢在夢裡見對方,看著攤在床上的畫,司琪就這麼坐了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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