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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8:28:52 作者: 苦嗎
    「哎喲我去,這段路真夠難走的。」郭寶強嘀咕道。

    誰也沒有搭理他。

    郭寶強閒不住。

    「小暖,剛剛是發生啥事了?你澤強哥鬧那麼大脾氣。」

    「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安小暖道。

    郭寶強眼珠子轉了幾圈。劉賀那人確實是沉得住氣的人,沒準就想著一回生二回熟,等到二回再把安小暖無聲無息拐回家。

    「那你離開的時候,劉賀說了什麼?」

    「我幹嘛告訴你。」

    郭寶強訕訕不已,抬手摸了摸鼻子。

    剛剛好處費,李貴和已經給他了。也就幾塊錢。說是請他去賭一場。

    郭寶強沒有分一半給安小暖的打算。

    唐元誠快走到劉家的時候,藏在隱蔽處的唐春生跑了出來,一下子撲入唐元誠懷裡。

    「元誠哥,你總算來了。」

    「恩。」唐元誠臉色陰沉。

    「剛剛來了好幾撥人。我有些害怕。」

    唐元誠皺眉。

    「好幾撥人?什麼意思。難道不止郭澤強一個人來過?」

    唐春生見過郭澤強,也見過唐修德。

    可跟唐修德一塊的中年男子,以及後邊不久趕來的五六個中年男人跟一個鬢角白髮的六旬老者,她都沒有見過。

    可能是別的村子的人。

    唐元誠道:「我們先過去看看。」

    兩人趁著夜色,悄無聲息地靠近劉家,此刻劉家院內站了三個中年男子,臉色陰沉嚴肅,其中還有一個十幾歲的男生,抿著唇,站在緊閉的門邊。

    唐元誠趴在矮牆上,探出頭看了一眼,很快縮了回去。

    到了後半夜。

    那扇緊閉的屋門打開,滿身是血的劉賀被兩個壯漢拖起來,用被單裹住,趁著夜色扛了出去,另外有人留下收拾留下的足跡。

    六旬老者嘆道:「孝明那邊我會通知他。你也不要自責了,畢竟這也是天意,怨不得我們。」

    唐溫不說話。

    六旬老者招了招手,帶著幾人離開。

    唐溫則是帶著唐修德離開。

    過了一會兒,劉屋恢復了一片寂靜。

    唐元誠從藏身的地方走出,拽著手腳發抖的唐春生,快步進了劉家。

    「錢在哪?糧食什麼的,也都找出來,趁著這個時間正好都帶走。」

    唐春生趴到床底下,將床地板一塊凸出的木板拿走,那木板是空心的,磚塊大小,裡面藏了劉賀的畢生積蓄。

    唐元誠將米、麵粉等物藏到找到的一口布袋,橫著抗在肩頭。

    「什麼人?在哪幹嘛啊!」一個老人的聲音尖銳的響了起來。

    唐春生嚇得躲在屋裡不敢動彈。

    唐元誠將肩上布袋放到一邊,一臉淡定走過去,沖那老人禮貌地點點頭。

    「劉伯,是我,唐元誠。」

    「做啥呢?三更半夜在這裡鬼鬼祟祟的。」

    「我師傅讓我過來給他拿米過去送人,他現在正在村口那邊打牌,沒得空閒。」

    「嗬,一個個敗家子。」

    老人諷刺了一句,也不再理會這個劉賀近段時間收下的徒弟,步履蹣跚,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唐元誠走過去敲開門,壓低聲音道:「春生,趕緊走。」

    嚇得心跳加速的唐春生這才回了神,抱著空心木塊,跟著唐元誠。

    等他們消失以後。

    剛剛那老人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他從屋裡走出來,發現門什麼都是敞開的,老人摸進了屋,拔亮了燈繩,屋子一下子亮了起來。

    屋內擺設一切如常。

    老人想了想,覺得應該沒啥事,視線掃了屋子一圈,也沒瞧見什麼值錢物,只有桌上擺了糖果飲料什麼的,老人嘴饞,走過去端起其中一杯自釀的酒,咕嚕嚕灌下肚。

    酒度數太高,老人腳步跌跌撞撞,最後趴到了床邊上睡著了。

    次日。

    老人迷糊睜開眼,瞧見地板不對勁,抬手去摳,一下子打開了土蓋子,頭往裡邊探了一眼,老人頓時酒醒,嚇得亂喊亂叫。

    地窖底下一攤凝固的鮮血,狗鏈子被不知道哪來的陰風吹得一晃一晃。

    附近鄰里被喊聲招了來,最後驚動了民警。

    可這劉賀就像人間蒸發了。

    145 胖黑貓滾下來

    李貴和得知以後,驚得徹夜睡不著覺。

    特地從家裡去找了唐元誠,又讓唐元誠喊了郭寶強。

    郭寶強有唐元誠打掩護藏得深,李貴和至今都不知道郭寶強是跟他們家有過一段恩怨的人。

    「元誠,我聽說,那天晚上你去了劉家取東西。」

    唐春生不在家。

    唐元誠表現的很自然。

    「恩。師傅讓我幫他拿東西送人。」

    「送誰?」

    李貴和不記得劉賀什麼時候這麼大方了。

    「我跟我妹妹唐春生表現得好,劉叔就讓我們去他家拿米什麼的。」

    唐元誠把唐春生送給劉賀免費玩的事情,李貴和自然也略知一二。

    唐元誠見李貴和半信半疑。

    又將公安局錄口供的那一套說辭,搬出來跟李貴和重複了一遍。

    「師傅當時行色匆匆,讓我們自己去他家取米什麼的,他要去外地避難。」唐元誠垂低了視線,假裝思考,「師傅那天,走的好像是山那邊方向,身上帶了一大筆錢,也不知道是誰給的。」

    李貴和端起茶缸喝了一大口,茶已經涼了,苦澀的滋味在他口腔散開。李貴和咬了咬牙,眯起眼睛,一臉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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