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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8:24:36 作者: 打眼
    「爸,幹嘛這麼興師動眾的?」

    坐在車上,莊睿不解的看向秦浩然,他原本想著去賭一場,然後就悄然返回北京的,現在秦浩然這舉動,恐怕早被很多人看在眼裡了。

    「我也不想啊……」

    秦浩然苦笑了起來,說道:「不知道誰放出去的消息,說是有這麼一個對賭局,小睿,你不知道你在港澳的名氣有多大,就你們這場對賭,最少有十個以上的太平紳士和五個以上爵士會去觀看……」

    從莊睿上次在賭船上贏得那個鬼佬賭王后,港澳的富豪對他興趣倍增,紛紛打聽起莊睿的來歷,以他們的人脈和背景,很輕易的就得知了他們想要知道的東西。

    莊睿雖然有著紅色子弟的背景,但所擁有的財富,卻是自己一手一腳打造出來的,更讓這些白手起家的富豪另眼相看,得知有這麼一個賭局後,都紛紛表示了關注。

    有很多人已經趕往澳門,在賭場裡等待莊睿了,莊睿是秦家的女婿,所以秦浩然也要擺點排場出來,畢竟秦家在港島也是有頭有臉的大家族。

    「這……這也要我們同意啊……」

    莊睿聞言愣住了,這也太尊重莊睿個人的意思了,這只是私人間的恩怨,如此一來,豈不是全世界都知道了?

    「唉,我也沒想到啊,和何爵士提起這事的時候,那老爺子拍了胸脯,說是擔保一定不會有人出千,但是他提了個要求,就是要讓這場賭局對外公開……」

    秦浩然一臉無奈的表情,澳門那位何爵士,雖然賭術不怎麼樣,但卻將曾經的賭聖葉漢逼得在澳門無法立足,可謂是世界賭壇真正的風雲人物。

    而且何爵士的輩分極高,年齡也差不多九十了,不管是從私人感情還是社會地位上來講,都是遠超秦浩然,他提出了這要求,秦浩然根本就沒底氣去反對。

    「不就是借用一下他的賭場嗎?咱們找別人的賭場也行啊,澳門又不是他一家的……」

    莊睿知道,從那位何爵士在1961年成立了澳門娛樂股份有限公司後,可謂是在澳門一手遮天。

    不過2002年「澳博」成立後,賭權開放,蒙特卡洛、拉斯維加斯這兩大賭城也有不少賭業巨頭進駐澳門,現在澳門已經是進入到戰國時代,當年一家獨大的盛況已經不復存在了。

    「不是你說的那麼簡單的,就是你同學這件事,恐怕背後都有歐美賭壇的影子,放在別的賭場,我不放心……」

    秦浩然搖了搖頭,說出一番讓莊睿震驚不已的話來,連忙問道:「老四這事有別的賭場參與?」

    「何爵士找人查了下了,好像他們經常去的那個賭場的荷官有點問題,至於賭場本身有沒有參與進來,這就不好說了……」

    那位娶了七八房姨太太的賭王,對莊睿印象頗深,在得知這件事情後,就讓人去查了下,他在澳門經營數十年,人脈之廣勢力之大,遠非常人所能想像的。

    別的不說,幾乎澳門所有的老荷官,早先都出自他的賭場,就是後面的一些新手,也和他的賭場有說不清的關係,所以賭王想在澳門這地盤查點事情出來,那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靠,回頭賭完了我再去那家賭場……」

    莊睿聽到秦浩然的話後,忍不住在老丈人面前爆了句粗口,果然如德叔所說,算計老四的人有賭場內部人員,這讓莊睿愈加憤怒起來。

    「怎麼?想去砸場子?」

    秦浩然聞言笑了起來,自己這女婿背景十分深厚,他只要按照規矩來,在中國的地界上,還真沒人敢對他下黑手的,即使是那些境外勢力也沒這個膽子。

    「回頭再說吧,這事沒這麼容易了結……」

    莊睿不介意去那家賭場裡贏個幾億,反正你是開門做生意,我上門賭錢天經地義,有本事你就關門大吉,那哥們拿你沒辦法。

    「一幫子吃裡扒外的東西……」

    這個消息讓莊睿對那些所謂的千門中人也愈發不爽起來,千術也是門手藝,莊睿倒不是歧視這些人。

    但是憑著千術將人趕盡殺絕,一點不留餘地,並且還和洋鬼子賭場有牽連,這要是放在古代,不,就算是解放前,那都絕對是人人得而誅之的。

    「對了,馬老哥昨天就到澳門了,他會在那邊等你的……」

    秦浩然說的是德叔,他對莊睿這事也是放在心上的,並且作為說合的中間人,是很有必要到場的。

    「唉,給德叔說不要來了,他老人家怎麼就是不放心啊……」

    莊睿搖了搖頭,估計德叔見到自己親自去賭,恐怕要大吃一驚吧?

    車到碼頭之後,莊睿等人並沒有去坐一個小時一班的香港至澳門的輪渡,秦氏家族自然有自己的遊艇,在港島這地方,有時候還是需要這些東西來撐臉面的。

    從香港到澳門非常的方便,每天從早至晚都有輪渡,一個小時一班,50分鐘就能抵達澳門碼頭,很多香港人在周五下班之後,就會去到澳門,一直到周日晚上,才會戀戀不捨的從澳門返回香港。

    所以說香港的賭客支撐著澳門賭業這句話,一點都不誇張,雖然很多豪客並不是香港人,但是沒有這些普通香港人的幫襯,澳門賭場的生意最少要下滑五成之多。

    ……

    站在遊艇的船頭,看著被船體破開後白色的波浪,吹著溫煦的海風,莊睿的表情很是放鬆,沒有一絲大戰來臨時的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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