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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8:24:36 作者: 打眼
    此刻在莊睿面前,這一對金雕所表達出來的情感,絲毫不亞於人類的感情,那陣陣哀鳴聲,如同一把刀子,插在了莊睿的心裡。

    「世間萬物皆有情啊……」

    莊睿低下了頭,小聲的感嘆了一句,人類雖然站在地球生物的巔峰,但是也並不能抹殺一些動物之間的情感,同樣是真摯而偉大的。

    由於莊睿眼中靈氣消耗的太厲害,雖然剛才那絲遁入到母雕體內的靈氣,可以緩解一下它的傷痛,但是想要完全治癒,卻是萬萬不能的。

    此刻母雕還是異常的衰弱,不過鷹眼環顧,依然是緊緊的盯著莊睿,口中不斷的發出哀鳴聲,母子同心,母雕已經感覺到了自己孩子的存在。

    「自己真的做錯了……」

    莊睿搖了搖頭,本來金雕一家過的好好的,偏生自己插上那麼一腳,偷走雛鳥不說,更使得這隻母雕身受重傷,這一切的原罪,都來源於自己的欲望。

    「去吧……」

    莊睿拉開胸前背包的拉鏈,把那個只比雞仔大了一點點的小雛鷹捧在了手心裡,小心的放到了地上。

    「啾啾……啾啾……」

    小傢伙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看到遠處的父母,連忙撒開小腳就跑了過去,一邊跑一邊還發出了興奮的鳴叫聲。

    莊睿怕小雛鷹發生什麼意外,一直跟在它的後面,這大雪山可不是只有面前這幾隻肉食動物的,說不定哪個灌木叢里就藏著只豺狼呢。

    「嘎嘎……」

    見到莊睿跟著自己的孩子回來,公雕高昂起頭,喉間發出幾聲警告似地鳴叫聲,它雖然不怕莊睿,但是妻兒在旁邊,公雕也是英雄無用武之地。

    「沒事,別激動,我來給它治傷……」

    莊睿扔掉了手中的開山刀,把一卷紗布散開,對著金雕揮舞了一下,他也不知道對方是否能理解,但是莊睿真的是想幫母雕把傷口紮起來。

    「嘎……」

    隨著莊睿的靠近,公雕變得有些狂躁,煽動著巨大的翅膀,把剛剛跑過來的小雛鷹,都扇了一個跟頭。

    「啾啾……啾啾……」

    摔了個跟頭的小傢伙,跑到父母身邊後,很委屈的跳到母雕的腳背上,回頭衝著莊睿叫了起來。

    雖然是被莊睿強行帶走的,但是小雛鷹很懷念呆在莊睿懷裡的感覺,那種靈氣入體的感覺,舒服的就像是回到了蛋中,泡在溫水裡一般。

    不過小傢伙的叫聲,顯然不能讓公雕釋疑,它口中還是發出了尖銳的鳴叫,不讓莊睿靠近,這讓莊睿有些頭疼,自己不靠近母雕,怎麼給它療傷啊?

    想了一下,莊睿把眼中殘餘的一絲靈氣,灌入到了公雕的腦袋之中,這清涼的靈氣頓時讓公雕消停了下來,歪著頭,公雕那雙銳利的眼睛,有些狐疑的打量著莊睿。

    莊睿經過這兩年來的觀察,動物對於靈氣的敏感程度,要遠遠的大於人類,並且動物使用靈氣時間長了,似乎對於人類的語言,也能輕而易舉的聽懂,白獅就是最好的例子。

    靈氣還有一個最大的功用,那就是消除動物的敵意,不管是雪獒還是雪豹,都證明了這一點,而且雪豹似乎對莊睿用語言發出的指令,也開始習慣起來,相信它要是在莊睿身邊呆久了,肯定能和白獅一樣。

    包括現在的這一對金雕,在承受了莊睿的靈氣禮物後,也變得溫順了起來,在注視了莊睿大概一份多鍾以後,公雕脖頸上炸起的羽毛已經放了下去,張開的翅膀也收了起來。

    至於母雕,在剛才莊睿遠距離用靈氣給它療傷的時候,它就已經沒有了敵意,當然,僅限莊睿本人,在看向白獅的時候,母雕還是鬥志昂揚的。

    「別動,別怕,馬上就好……」

    莊睿小心翼翼的接近了兩隻金雕,而那個小雛鷹,則是突然跳到莊睿的手上,用尖喙輕輕的啄著莊睿的手心,一雙黑溜溜的烏眼珠,乾巴巴的瞅著莊睿,似乎還想讓莊睿用靈氣幫它梳理身體。

    「現在可不成了,就是有靈氣,也要給你的母親療傷……」

    莊睿苦笑了一下,抓起小傢伙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雖然剛出生一個多月,但是小雛鷹的爪子已經長了出來,抓住莊睿肩膀上的衣服,倒是站立的很穩。

    「靠,白獅還真的是很猛啊……」

    靠近了母雕之後,莊睿這才發現,不但是母雕右爪上方被撕裂掉一塊肌肉,就連它的翅膀,也受到了重創,原本柔順美麗的羽毛,現在沾滿了血跡,黏貼在了一起。

    本來莊睿剛才見到白獅的傷口後,還想著要把這隻母雕拔毛燒烤了呢。

    但是在見到這對金雕那種不亞於人類的靈性和感情,莊睿現在只想著要把它給救活,不單如此,還要它已經仍然能鷹擊長空

    還好莊睿剛才的那絲靈氣,已經讓母雕的傷口止住了血,否則的話,這麼大一會功夫,光是流血也能要了母雕的小命。

    用手中的雲南白藥噴劑,在母雕的傷口噴了一圈之後,莊睿拿出紗布,將母雕的右爪上面的肌肉包紮了起來,他現在也是沒辦法,眼中靈氣幾乎消耗殆盡,即使還有那麼一點,也要留著治療母雕翅膀的傷處。

    在莊睿給母雕包紮的過程中,這隻充滿了靈性的猛禽,除了在最開始輕微的顫抖了一下,始終都沒什麼動靜。

    似乎感覺到了妻子的痛楚,公雕很溫柔的把頭伸了過來,幫母雕梳理了下脖子上的毛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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