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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7:51:28 作者: 陳惜
    謝書約順從點點頭:「好吧。」

    當天晚上聚在程家,他們一進門,謝思好和程玥彤就嚷嚷著要看結婚證,兩個小女生一人一本,拿著滿屋子給眾人展示。最後到了謝思齊和謝思珩手裡,怕他們闖禍撕壞,兩個嫂子趕緊物歸原主。

    謝書裕單身時,常年駐紮外省倒沒什麼,有了思齊,為了方便小孩成長學習,他申請調回雁城。付佳靈則辭了原先那份工作,現在專心做全職太太。

    思珩比思齊小半歲多,曾文君想要千禧寶寶,和謝書俊努了一把力,趕在年末生他出來。

    謝家的小孩一下子變多,思好思齊思珩,再加舟舟和律師姐夫的女兒,湊在一起嘰嘰喳喳。對比起來程家過於冷清,只有一個程玥彤,程玥彤羨慕謝思好有弟弟妹妹,去鬧程仲賓:「小叔,你和小嬸嬸什麼時候才能給我生一個弟弟或者妹妹呀?」

    程仲賓一本正經回答:「明年。」

    「看來仲賓也想當爸爸得很了。」 謝書鈞調侃他。

    「書俊比我小,他都後來居上,我怎麼好落後太多。」程仲賓同樣開玩笑。

    被提到的謝書俊接話:「也要我們阿約願意才行,我一直覺得阿約還是小孩子,結果轉眼就嫁人了。」

    老太太聽了這話出聲:「也只有你們做哥哥的才厚臉皮,阿約自己都不好意思講她是小孩子,再過陣子她二十四歲生日,已經算晚婚晚育,更不要談仲賓。」

    謝書約假裝有意見:「你到底是我的奶奶,還是仲賓哥的奶奶呀?」

    「仲賓現在不也得把姓去掉,跟著你叫我奶奶,我一視同仁。」老太太擺出公正公平的姿態。

    謝書俊才不信,他拆老太太的台:「阿約可是你的心肝寶貝,你要是真的不偏心她,我名字倒過來。」

    「誰稀罕你名字倒過來。」老太太啐他一句。

    這天是值得舉杯的日子,夜裡吃完飯已經很晚,然後第二日花一整天時間,將謝書約心愛衣衫轉移到新家特意打造的衣帽間裡面,她就只等著做美麗新娘。

    謝書約打扮成新娘,模樣極美。一身雪白,蓬蓬頭紗,長長拖尾,戴珍珠耳環珍珠項鍊,手持捧花,優雅走向程仲賓。

    程仲賓西裝筆挺,溫柔掀開那層朦朧夢幻的頭紗,她抬起黑黑亮亮甜甜圓圓的眼,他看痴了,經司儀提醒才回過神來。

    台下眾人鬨笑也就算了,連她也跟著笑,於是交換戒指親吻時,本該吻她額頭,程仲賓卻襲擊她紅唇,換來台下更沸騰的聲音。

    年輕人沸騰,長輩們卻有些沒眼看,這時候也只能故作淡定。

    後來的敬酒環節,即使有程仲賓擋,謝書約仍是不可避免喝了一點,她喝香檳都醉,茅台酒精度濃,一圈走下來,站穩都成問題。

    程仲賓攬著謝書約腰,她整個人依仗他結實臂膀,面頰紅紅,小聲對他講:「仲賓哥,我覺得我要暈了。」

    於是程仲賓請大哥和書俊暫時替他招待賓客,他先送阿約回家。

    婚房昨日隆重布置,紅色大床醒目,她穿著雪白的紗陷進去,美得驚人,程仲賓挪不開視線。

    謝書約還沒有完全昏頭,為了顯出纖美曲線,就像《鐵達尼號》里rose母親為她束腰一樣,婚紗腰背收得極緊,她坐起來,要他幫忙:「你幫我解一下後面的帶子,勒得我有點難受。」

    謝書約轉過身,程仲賓找到藏進背里的綁帶拉開,她得到解放,長長鬆口氣,就這樣倒下,趴在大紅絲綢被上,嘟囔:「我想睡一會兒。」

    「要不要換睡衣?」他望著謝書約笑了,這樣看起來,她完全被雪白的紗覆蓋。

    「不要。」她閉著眼睛。

    「我幫你換。」程仲賓去衣帽間找來她的睡衣,跪到床上替她脫婚紗,她卻不要他碰。被「嫌」多事,程仲賓愣半晌,只好放棄,俯身摸摸她腦袋,說:「我還要到酒店陪陪客人,你先睡,一會兒給你帶吃的回來。」

    她臉壓在枕頭裡迷迷糊糊嗯了聲。

    程仲賓走後,沒兩分鐘謝書約便睡著,程仲賓去了又回,她都沒醒。

    他也很累,零點才睡,五點又起來扎花車,婚宴被灌不少酒,若不是以前練出量,早就被喝倒。反正阿約還在睡,他將點心放下,搖搖脖頸扯松領帶,躺到旁邊,抱著她合上眼。

    這一覺長,睜開眼已是傍晚,落日餘暉熱烈卻又溫柔投進來,鋪滿整個房間。兩人似乎是同時醒來,面對面,動也不動看了對方許久。

    謝書約一雙眸子漸彎,程仲賓喉嚨動了動,湊過去吻住她。她長睫顫顫垂下,投入進去,纏綿回應。吻到氣喘吁吁,一個美目迷離,一個俊眸情濃,只可惜時間不夠做什麼,晚宴還需主角登場。

    他指腹撫過她紅潤的唇,聲音喑啞:「還暈嗎?」

    她呼吸亂著,嬌俏回答:「現在問是不是有點遲。」

    程仲賓笑起來,又問:「今天開心嗎?」

    謝書約說:「開心。」

    「我也開心,等這一天很久了。」他說。

    她摟他脖子,臉埋進他頸間,心變得安寧。

    靜靜擁了一會,謝書約在程仲賓幫助下脫掉婚紗,她從雪裡剝出來,自己也是雪堆,每一寸肌膚都白如明淨的瓷,線條細緻優美,程仲賓目光變深,只覺得晚宴沒必要,偏偏不可以任性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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