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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被他扔了的東西好像也不見了，一切都和自己之前準備的一樣。

    只有周羽燃人不在。

    周羽燃先是結結實實洗了個澡，然後到小區門口的餐館裡大吃一頓，本來打算給人也帶一份的，想到他對自己做的事情就皺眉，又放下了準備點單的手。

    嘴巴到現在還是有點麻，自己咬他的時候不小心也咬到了自己。

    現在想來當時的做法實在是太叛逆了，但是發泄完之後確實舒服了不少。

    在離開那個房間之前，他對秦非易說出了那句話。

    「我有想過要不要和你試試，即使最後是兩敗俱傷的結果。」

    「但是現在看來，應該是不行。」

    那晚和秦非易說會兩敗俱傷的時候，想的就是戀愛後分道揚鑣的場景，他不喜歡離別，所以儘量不要開始。

    他知道秦非易應該是完全沒有理解他的意思，然後走岔了路。

    開弓沒有回頭箭，不管是秦非易將周羽燃困在家中，還是周羽燃報復般的吻，都已經將兩人的關係拉到不清不楚這個階段。

    周羽燃不想戀愛的原因是自己的事情還沒有做完，也不想貿然因為誰去改變自己原本的軌跡。

    但是還有幾句話，計劃趕不上變化，人生的旅途中，總會出現一點意外，誰也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出現，是以什麼樣的形式，會讓你開心或者痛苦。

    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變得有趣的吧。

    飽餐一頓之後，周羽燃的心情好了些許，也終於有精力去處理手機上的未讀簡訊。

    其實還好，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學員的消息，他沒有單獨拉群，都是直接給對方發簡訊約上課時間。

    秦非易說幫他請假，果然處理得很好，發過去的簡訊都是他慣用的口吻，對方完全沒有意識到不對，甚至還讓他好好休息，課什麼時候上都不要緊。

    只有朋友那邊的回覆有點不一樣，朋友說。

    「年輕人，注意節制。」

    周羽燃：「……」你知道對面是誰嗎就節制。

    總的來說沒什麼需要自己去解決的，只要給他們發消息重新約上課時間就行。

    還有一個頭像在一堆消息重很是顯眼，周羽燃點進去一看。

    是鹿言發來的，成績單。

    他們已經進行了開學測驗，成績單是今天剛出來的，能看得出小姑娘的興奮，成績單上的分數和排名的確很不錯，至少對得起他付出的時間和精力，也對的起對方家長付出的那麼多錢。

    秦非易回復了一個恭喜的表情，對面的小姑娘秒回。

    「老師！你還在這邊嗎，我想請你吃飯！我長這麼大就沒想到我能考到這麼好的成績，我媽媽給我發了好多錢，我覺得我們應該出來慶祝一下。」

    小姑娘的語氣里全是興奮，還連發了好幾個賣萌的表情包，中間夾雜了幾個很是沙雕的，看起來有點割裂。

    周羽燃思考了片刻，回復道：「還是不了，這種事情和家人朋友一起分享就好了，我能看到你的進步就是最好的回應，不用特地出來請吃飯了，錢可以和朋友出去玩。」

    鹿言那邊正在輸入中輸入了好久，最後回復了一個哭唧唧的表情。

    「好吧，其實我現實中也沒什麼朋友，二次元的話，他們也都開學了，除了能發消息一起快樂一下，好像也做不了什麼，沒人陪我吃飯的。」

    小姑娘這段話發的是語音，語氣十分可憐，周羽燃聽了兩遍，最後無奈的發了個好。

    「過兩天吧，正好等周末的時候。」

    正好等周末的時候把課補完，然後約個飯。

    鹿言那邊回復了一個跳起來的表情包，整個對話框中重新充滿了快活的氣息。

    剩下沒什麼需要回復的了，看了一眼通話記錄，沒有人打電話來，很正常，家裡的電話號碼已經被自己拉黑了，沒人能打的過來。

    他付了錢之後回到家裡，其實他沒有從外面鎖門，但是秦非易就這樣安安靜靜的坐在房間裡，好像很甘心被他關起來一樣，只是抱著膝蓋坐在飄窗上發呆。

    周羽燃咳嗽了一聲，窗邊的人便回過頭來。

    他看見，秦非易的眼眶通紅，像是剛剛哭過。

    如果是之前的話，周羽燃說不定會手足無措，但是現在，他只是將床頭柜上的紙巾盒遞給了對方，然後在床邊坐下來。

    「哭完了嗎。」

    秦非易嗯了一聲，「哭完了。」

    「有沒有覺得後悔。」

    秦非易搖頭，「沒有。」

    「我從一開始就想把你鎖在我的身邊。」

    周羽燃：「……」行，白給。

    秦非易抽了一張紙，對摺之後蒙在眼睛上，周羽燃便看見紙巾邊緣蹭到的唇角，上面還有自己的牙印。

    「老師。」秦非易的聲音有點沙啞，「對不起。」

    這句話在周羽燃的意料之外，他想過對方和他道歉，但是真正想要的不是這個。

    「我不接受你的道歉。」周羽燃說，「不管怎麼樣，你都不應該做這些。」

    「即使是在我的家裡。」

    秦非易點頭，「嗯，我知道。」

    「知道你還做。」

    「我……以為以後就見不到你了。」

    周羽燃將他手中的紙巾盒抽走，然後將裡面的鈴鐺倒出來，然後捏了一下，就聽見很小的咔噠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