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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7:20:55 作者: 釣魚1哥
    突然張叫花身邊開始霧氣瀰漫,並且開始向四周擴散,緩慢地向園藝場四周蔓延開去。張叫花渾然不覺,依然不停地走罡步,咒語也沒有停。通過咒語與罡步,張叫花開始融入到這一片天地之中。張叫花突然化指為劍,向著四周不停地畫圓。他身邊的那一片霧氣變得更加濃郁,似乎能夠滴出水來一般。

    園藝場裡的樹苗突然動了起來,仿佛被微風吹拂一般。那些霧氣遇到了樹苗竟然在樹苗的細葉上凝結成了水珠。倏然滴落到土壤里,很快消失不見。但是隨著水珠越來越多,無數的水珠滴落到土壤里,臍橙苗周圍的土壤慢慢地變得濕潤。仿佛下過一場雨一般。園藝場那一行行的枯老的茶樹上竟然也凝結了不少水珠,茶樹下的土壤也變得濕潤。奇怪的是,園藝場四周的荒草荊棘上面卻沒有凝結一絲水珠,下面的土壤也沒有任何變濕的跡象。反而有一種極其乾燥的樣子。

    這一次做法,兩百畝的範圍,對於張叫花來說還是非常吃力的。雖然只是一個並不是難度特別大的敕靈水咒。但是範圍實在有些大。法咒施展了沒多久,張叫花就已經開始感覺到一種強烈的乏力感。只能憑藉著過人的毅力勉強堅持。身上的汗珠越來越多,將他身上的衣服慢慢浸透,最後竟然如同泡在了水中一般。衣服緊貼在身上。

    張叫花在無法堅持的時候,停了下來。雖然還未能將園藝場所有的地方全部顧及到。能夠做到這一步,對於張叫花來說已經相當不容易了。張叫花腳下一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這一個法咒耗盡了張叫花所有的法力。法咒施展一結束,全身的乏力感立即涌了上來。

    金虎幾個看到張叫花如此疲憊,有些慌了手腳。張叫花是他們在這個世界上的唯一依存。他們自然怕張叫花出事。他們陰魂當初沒有消散,很大的原因是因為他們對這個世界還留存執念。他們對親人依然存有眷念。但是現在,親人們已經將他們深深地埋藏在記憶之中,關於他們的任何回憶都已經成為忌諱。張叫花成了他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意義。

    一張木椅從張叫花家裡飛了過來,自然是金虎幾個搬過來的。張叫花被扶到了椅子上坐下。然後椅子又重新飛了起來。張叫花很快便回到了家中。然後被金虎幾個扶到了床上。

    「叫花,叫花!」

    在一陣叫喊聲中,張叫花睜開了眼睛,刺目的光線讓張叫花有些睜不開眼睛。

    張滿銀站在張叫花床邊,「叫花,你沒生病吧?平時你都起來打了幾套拳了,怎麼現在還躺在床上呢?」

    張叫花揉了揉眼睛,他依然很疲倦啊,「爺爺,幹什麼啊?我昨天晚上睡得好玩的。」

    「當然是去給你的樹苗子澆水啊。昨天喝多了,把一件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臍橙苗必須澆貼根水。否則是成活不了的。」張滿銀有些懊惱。這種事情,他本來不應該忽略。

    第205章 靈霧滿園

    「昨天晚上我去澆了。」張叫花迷迷糊糊地說道。

    「澆了?你別說胡話了。你不是昨天晚上做夢去澆的水吧!」張滿銀笑道。

    張滿銀怎麼可能相信,別說他不相信張叫花大晚上的敢一個人去園藝場那麼廝靜的地方,更不相信張叫花一個晚上能夠將兩百多畝的果樹全部澆一遍水。就算是一個青壯勞動力,一晚上也不可能做到。要知道園藝場那裡的蓄水池都已經乾涸了,要去一里多路的水渠里挑水才行。

    「真的澆過了,不信你去看了就知道了。」張叫花還沒睡醒呢,昨天晚上消耗有些大,不曉得要補充多少營養才能夠補回來。

    「真的澆了?」張滿銀滿腹疑團地去了園藝場,肩膀上還挑著一擔淤桶。

    張積旺也挑著一擔淤桶走了過來,「滿銀,你也是去園藝場幫叫花澆水啊?」

    「是啊。剛剛去喊叫花,那傢伙還賴在床上不肯起來,還說樹已經澆水了。算了,叫花還在長個子,讓他好好睡睡。我去園藝場看看。」張滿銀肩膀上的一擔淤桶一晃一晃的,扁擔與淤桶的領子之間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我也過去看看。昨天喝高了,把正事給忘記了。今天必須把沾根水給澆了。不然成活率就會有問題了。」張積旺完全將叫花的事情當成自己家的事情。

    兩個挑著淤桶在路邊的水渠中裝了一擔水,順便帶了過去。這一擔水最多澆十幾棵苗子的水。二百多畝的園藝場,總共栽了上萬株果樹苗。這麼一擔一擔地挑過去的話,至少得一千多擔。想一想,都夠讓人頭大的了。但是老人家就是有愚公移山的精神,不管有沒有用,挑一擔水過去,總能夠救到一些樹苗。救一點算一點。

    「要是去弄個抽水機來就好了,可以將水抽到園藝場那邊的水渠路,就可以引流到園藝場的蓄水池。這樣灌溉起來就快了。」張積旺的扁擔被一百多斤的一擔水壓彎成弓形。走動的時候,一彈一彈的。

    「是啊。先過去看看,實在不行在想辦法。」張滿銀雖然五十多歲的年紀,但是挑著一百多斤的擔子,依然能夠很順暢的說話。

    到了園藝場,眼前的一切讓張滿銀與張積旺瞪大了眼睛。

    「滿銀,叫花真的跟你說了他昨天晚上已經澆好了?可是他是怎麼做大的呢?剛才過來的時候,我們可是清楚地看到了,水渠都幹得開了裂了。怎麼能夠過水呢?」張積旺愣了半天,才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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