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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7:20:55 作者: 釣魚1哥
    「你不帶崽崽去了啊?」劉蕎葉問道。

    「我騎自行車去,路上那麼滑,摔壞了崽崽怎麼辦?」張有平擔心地說道。

    沒想到,剛說到張叫花,張叫花就睜開了眼睛。「爹,你帶我去,我還能夠幫你搬酒哩。」

    「你怎麼就醒過來了?崽崽,爹跟你說,今天你還是跟娘在家裡算了。路上好滑的。爹不怕摔,但是摔壞了崽崽可就麻煩了。」張有平好言好語地想說服張叫花。

    「你們大人說話怎麼不算話啊。我又不要你帶。說好的事情,竟然又反悔。」張叫花雖然沒哭,眼睛卻變紅了。

    「行了行了。讓你爹帶你去。待會坐在自行車上,被吹動冰棍,可不要怪你爹。」劉蕎葉知道要是今天不讓崽崽跟著去了街上,崽崽肯定是要鬧騰一天才回消停的。

    「這回可是娘說了讓我去的。」張叫花立即陰轉晴,臉上立即滿是笑容。

    「你要跟我去也行,你得把棉衣穿上,還要穿條毛線褲子,否則,我可敢帶你去。」張有平其實不是擔心崽崽被凍壞,而是怕被別人指指點點。他知道崽崽不會被凍壞,但是別人一定會以為他這個當爹的,對孩子太殘酷。自己穿著棉衣,卻只讓崽崽穿一件單衣。誰看到了都會想歪了。

    張叫花為了去上街,也很麻利地答應了下來。

    劉蕎葉也是臉上一喜,自己辛辛苦苦給崽崽做的衣服,總算能夠派上用場了。

    張有平為了讓崽崽好坐一點,只綁了三桶酒,留出一個空來,給張叫花坐。鐵架子上,劉蕎葉給張叫花墊了一層破棉絮。坐在上面軟綿綿的,不會將小屁屁磕著。

    「爹不讓你去,你偏要去。你可坐穩了,待會摔破了屁股可不許哭鼻子。」張有平警告說。其實他恨不得張叫花被他的話給嚇住了,直接放棄了跟他去上街。

    「我才不會哭鼻子。」張叫花自己爬上了座位,用手緊緊地抓住自行車的支架。

    馱著兩百斤的東西,張有平有些艱難地將自行車推了到了馬路上,找了一個平路才敢蹬上了自行車。雖然張有平身強力壯,但這貨物確實很重,張有平踩得很艱難。

    張叫花見張有平踩得這麼艱難,搖了一下手中的鈴鐺。金虎幾個立即從鈴鐺里飛出。

    張有平猛然感覺到腳下一松,仿佛踩著空車一樣。

    「崽崽。你沒掉下去吧?」張有平問道。

    「沒呢。」張叫花抿著嘴笑。

    「那酒呢?」張有平又問道。

    「酒也沒掉。」張叫花自然明白他爹為什麼會問這樣的話。但是他就是不告訴他。誰讓他今天差點食言呢?心想自己這麼大的作用,他竟然還不想讓自己跟著來。

    張有平騎的自行車越來越快,像離弦之箭一般,在馬路上飛駛。

    「哇!看!那個人騎車怎麼騎得這麼快?」

    「咦。這雪天,竟然還能夠騎車。真是厲害。」

    ……

    張有平飛快地行駛,一下子吸引了大路上行人的注意。

    本來到街上怎麼都要將近四五十分鐘的時間,結果這一回,張有平用了二十分鐘多一點。這個速度讓張有平自己都吃驚不已。雖然一路飛快行駛。快到鎮上的時候,自行車竟然慢慢地減慢了。張有平看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上海牌機械錶,時間是早上八點。

    因為是過年集。街上已經開始變得熙熙攘攘。過年的集市,管理並不嚴格。誰都不想在這大年三十搞出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張有平找了一個地方將自行車停了下來。將三桶米酒放在一邊,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張。

    第155章 流血事件

    「崽崽,你站在這裡別動,爹去買張紅紙過來,咱們把價格寫上,也好讓別人知道咱們這是在賣酒。對了還得去買個量酒的酒提子、漏斗來。」張有平想了想,還是要用紅紙寫個招牌,把價格標出來。這麼大一桶的酒,估計別人也不會一桶一桶的買。

    至於酒的價格,張有平準備按照米酒的價格來,梅子坳是一斤米換一斤酒。這酒的度數高,這麼換肯定不划算。但是張有平總覺得這酒本來就是白撿的。能夠買一般米酒的價格,似乎也算不錯了。

    「要得。」張叫花看了看不遠處買包子的攤位,那包子的香味真的很勾人的胃啊。今天出來得早,張叫花雖然扒了兩口飯,但是沒怎麼吃飽。

    張有平急著把三桶酒賣掉,沒顧得上看崽崽的眼神,撂下一句話,就急匆匆離開了。

    張叫花閒著沒事幹,掏了一下衣服袋子,竟然在袋子裡掏出一個紅包來,張叫花急匆匆將紅包打開,裡面竟然有五塊錢。不知道什麼時候領了個紅包忘記上交了。

    張叫花嘿嘿一笑,留下金虎幾個看著三桶酒與自行車,就去那個包子攤買包子去了。

    一輛載重自行車、上面還有三滿桶米酒,這可是一筆不小的財喜。立即被葛竹坪鎮的二流子給盯上了。

    孫丁貴、李發頂、袁仁強是三個原來都是火柴廠的工人,這幾年隨著一次性打火機泛濫,而且價格便宜,火柴廠的效益越來越差,工資都已經開始發不出來。其實老早就已經開始有人辦理停薪留職,自謀生路去了。火柴廠周圍開的這些店面,很多都是原來火柴廠的工人開的。孫丁貴、李發頂、袁仁強三人以前在廠里就是好吃懶做。現在廠子搞不下去了,他們也沒有像別人那樣去想法子賺錢。他們就一心想著賺點來得輕鬆的錢。比如,在街上隨便找個由頭,敲詐別人一些錢。葛竹坪鎮常年都有市場,每天都會有農民到上街來出售自家的農產購買必須的物資。而且農民都是老實巴交,敲詐他們,一般也不敢做聲。當然他們也只敢朝那些單獨上街的老人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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