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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7:20:55 作者: 釣魚1哥
    「啊!」馬金秀一聲慘呼,一道黑氣從馬金秀身體之中飛出。馬金秀則雙手一松,全身立即變得極為軟綿,無力地坐到了地上。

    「叫花?」

    眾人都驚奇地看著張叫花,誰也沒有想到最後竟然憑藉張叫花施展法術,才將那妖靈驅走。但是張叫花一個屁大的孩子,怎麼會梅山法術呢?

    張積旺年輕的時候當木匠走南闖北,見過一點世面,也聽聞過梅山水師的各種傳說。也曾經親眼看到過梅山水師開壇做法。但是沒想到張叫花這么小的年齡竟然能夠開壇做法。一出手就將如此厲害的妖靈給趕走了。

    「快快,去附近找找。附身的那東西肯定就在附近。現在吃了大虧,是它最虛弱的時候。這東西的報復心強,既然已經得罪了它,乾脆把它給滅了,以絕後患!」張積旺連忙說道。

    眾人也顧不上去好奇張叫花小小年紀是怎麼學到梅山法術的。全部走了出去,在附近找起來。

    馬金秀終於恢復了正常,不過她剛剛被妖靈附體,身體極為虛弱。臉色極為蒼白,她現在應該還不知道家裡發生了。

    「婆娘,你現在清醒了沒有?」張本瑞今天也是被自家婆娘嚇到了。現在人沒事,房子反而不是那麼重要的。反正家裡的穀倉都建在小溪邊。這是山村人家的世世代代的慣例。當然這些慣例也是通過血與淚的教訓形成的。穀倉建在溪邊,遠離房屋,就算房子起火燒掉了,穀倉還會給人繼續生活下去的希望。

    「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我們怎麼跑到有平家來了?」馬金秀很是奇怪。

    「唉!我們家已經被你一把火燒光了。以後日子怎麼過啊?」張本瑞嘆息了一聲。

    這個時候,只聽見外面一陣喧譁。

    「找到了找到了。果然是一隻黃皮子!」

    「別打死它,給叫花看看!」張積旺的聲音響起。

    過了一會,張積旺等人捉一隻黃皮子來到張叫花家中。

    「這傢伙躲在本瑞家屋後面的草垛子裡。我就說肯定在附近。看到我們過去,還想逃,只是今天跑不起來。被我一下子捉住了。」張恩中用手捏住黃皮子的後頸上的皮。讓黃皮子根本沒法動彈。

    這黃皮子在附體的時候,中了法術攻擊,元神受到了嚴重創傷,現在虛弱得很,連它的本身攻擊天賦——臭氣攻擊都沒有施展。

    「叫花,你看著黃皮子怎麼處理?」張積旺問道。

    第40章 求救

    張叫花抓了抓腦袋,他才是一個七歲的孩子,他怎麼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啊。

    「叫花,你別管。你們可都是叫花的爺爺輩的,叔叔輩的,這樣的事情,你們讓叫花一個小孩子去做決定,你們的算盤打得真精明啊!」劉蕎葉沖了進來,將正在矛盾中的張叫花拉到了一邊。

    劉蕎葉從一開始就跑出去了,帶著張有平走了回來。請神容易送神難,這張本瑞一家現在弄到自己家裡來,到時候想讓他們離開,可就沒這麼容易了。萬一來著不走,那就麻煩了。

    這個時候,劉蕎葉正好與張有平一起回來。

    張積旺很是尷尬,他把事情推給張叫花,說沒一點私心是不可能的。誰不知道,如果這事真的讓叫花做了,將來有什麼因果,自然落到了叫花頭上。這跟叫花施法驅趕妖靈可不是一回事。驅趕妖靈,那是張叫花的本分。既然修煉了梅山水法,開壇做法事,是道士的本分。但是趕盡殺絕,那就是因果了。今日因,他日果。張積旺或許只是純粹想讓自己徹底乾淨了,但是卻把張叫花拉下了水。

    張有平是個很大氣的男子,平時吃得虧,他都無所謂,但是關係到崽崽的事情,他可絕對不含糊。也是臉色一變,「積旺叔,我尊你是個長輩,但是你乾的這事,能當得上一個長輩的輩分麼?」

    張積旺低下頭,老臉有點掛不住,「這事,這事,唉,都怪我。這事,叫花別管了,我反正也是一把老骨頭了。真不該干出這種事情。唉!」

    張積旺提著黃皮子準備往外走,張叫花卻猛然聽見一個奇怪的聲音。

    「饒命啊,大仙饒命啊!」

    「嗯?」張叫花覺得奇怪,左右張望了一下,卻沒發現說話的人。

    「饒命啊,我知道錯了,不該冒犯了大仙。大仙饒我一命,我帶著族人回大山深處,再也不再回來作惡。」

    張叫花走到門外,正好看到張積旺手中的黃皮子不停地作揖。

    「難道說話的竟然是那黃皮子?」張叫花有些疑惑。

    「大仙饒命!」那黃皮子的眼睛裡竟然在不停地流淚。

    「積旺爺爺!」張叫花連忙將張積旺叫住。

    「怎麼?」張積旺回頭奇怪地問道。他知道張叫花這孩子邪性,也不知道這孩子想要幹什麼。

    「積旺爺爺,你把黃皮子交給我吧。」張叫花只是覺得這黃皮子夠可憐的,在張叫花眼裡,這黃皮子無論老少都是一個模樣,在他眼裡,看起來就像一個可憐的孩子在流眼淚一般。

    「叫花!這事你別去管!」劉蕎葉走了出來想將崽崽拉住。

    「娘,你看著黃皮子多可憐啊。它流眼淚了。它剛才還在求我……唔……」張叫花的話說到一半便被劉蕎葉給捂住了,但是也為時已晚。村里人已經將那種怪異的目光投射在張叫花的身上。所有的人並不奇怪,對於他們來說,這不正是張叫花的邪性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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