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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6:59:12 作者: 白衣少少
    青梨注意到俞安行越來越深的眸色。

    突然覺得……就這樣張開嘴任由他打量……似乎有點怪怪的……

    長睫不甚自然地眨了眨,她想問他看好了沒有。

    可話還沒能說出口,他已俯身朝她而來。

    溫涼的薄唇壓上來。

    她再也合不攏口。

    沾了血腥氣的外袍被拋在了角落。

    俞安行的動作也似沾了血腥的戾氣。

    強硬地不容人拒絕。

    青梨只覺落在她耳畔的氣息愈發粗沉。

    而男人的大掌已順著她的腰緩緩撫了上去,攏住一邊。

    下一瞬,只聽「刺啦」一聲。

    青梨胸前的衣衫直接被他撕扯開。

    快到景府的馬車突然換了個方向,朝街市而去。

    熱鬧的街道熙熙攘攘,小販和商鋪鱗次櫛比,各種吆喝叫賣聲不絕於耳。

    青梨緊緊咬著唇。

    同城郊的泥徑相比,姑蘇城中的大道自然要平坦許多,馬車平穩行駛其中。

    隻眼下的情況……車輪每行上一步,便會不由自主地往前深入。

    更何況……

    外頭嘈雜的聲響仿若近在耳畔……青梨不敢發出聲音,心神緊緊繃著。

    在過度的緊張中,感官被無限放大……

    這一段路,變得萬分難捱……

    多走了一個時辰,馬車終於才到了景府。

    駿馬踢踏著前蹄,緩緩停下。

    景府高懸的匾額在曦光中熠熠生輝。

    駕馬的小廝抬頭去看,不慎被晃了眼,忙抬手遮了遮。

    執著馬鞭跳下車,小廝揚聲提醒車內的人。

    只是接連喚了好幾聲少公子和少夫人,都不見有回應。

    在原地躊躇猶豫了幾番,小廝鬥膽上前掀了車簾,卻發現不知何時,車內已然空了。

    青梨的裙裳直接被撕碎,想要再穿是不可能的了。

    好在元闌是個細心的,知曉俞安行喜淨,在馬車上另外置備了衣衫。

    用乾淨的外衫將青梨嚴嚴實實地裹罩住,避開人群,俞安行抱著人躍過景府的高牆,直接到了洗松苑。

    雖時辰漸晚,但未聽到傳喚,眾人也只敢在外院做些灑掃的活計,無人敢進到內院來,自然也沒人瞧見不知何時就已經回來的兩位主子。

    俞安行抱著人一路暢通無阻地進了屋。

    跨步上階時,他動作的幅度不慎大了些。

    青梨身子跟著一顫,水珠從連接之處滑落,剛好滴在二人經過的一片草葉上。

    晶瑩剔透無暇,在日光下泛出一層淺淺的曜目光澤。

    至了晌午,緊閉的窗扇才從裡頭被打開。

    帶著涼氣的秋風徐徐吹進來,衝散纏綿在房內的旖旎氣息。

    雖是寒浸浸的秋,但許是房內的炭火燒得太足,青梨依舊生出了滿身的薄汗。

    她依舊被俞安行抱坐在腿上,緊緊靠著他胸膛。

    二人垂落的髮絲彼此糾纏著,顯出幾分交疊的曖昧。

    越過俞安行寬闊的肩,青梨看到一片打著旋從枝頭掉落的枯葉。

    枯葉落到地面,被皚皚的一層積雪覆蓋。

    積雪緩慢消融成水,嫩綠的新芽從灰黃的枯草叢中生發而出。

    到了萬物復甦的春。

    扈文霍私下與東瀛倭賊勾結的樁樁件件終於被查了個一清二楚。

    其中,既有他勾結李晏與東瀛私聯意圖謀反之事。

    亦有當年江淮大戰告密一事。

    與李晏的事無可辯駁。

    江淮大戰的事,扈文霍卻口口聲聲稱著沒證據不肯認下。

    直到看到俞安行拿出那張多年前他親筆寫下的東瀛書信時,方才啞口無言。

    而自江淮大戰後,扈文霍同東瀛的聯繫便一直未曾斷過。

    這麼多年來,東瀛的每一次作亂,都少不了他在其中的插手。

    先用臨海大亂騙得朝廷撥下錢款,再私吞下來,將其中部分送予東瀛,以此來保持長期的合作關係。

    僅憑扈文霍一人,自然無法將這秘密保守這麼多年,大半的姑蘇官員都或多或少參與到了其中。

    消息傳到京都,惹來聖上大怒,大半的官員被革職抄家。

    而在姑蘇新上任的官員里,蘭澤名列其中。

    上任的那一天,青梨和俞安行在街上碰見了蘭澤和俞青姣。

    蘭澤先從車上下來,俞青姣跟在他身後,牽著他的手下了車。

    初春的晨風吹到身上,帶著些微涼意。

    俞青姣昂著下巴,上下掃了蘭澤一眼,有些不耐地皺了皺眉,語氣似有埋怨。

    「你怎麼穿這麼少,若是後面又咳嗽了,我可不會再管你。」

    說罷,自顧自先往前走了。

    蘭澤後知後覺她方才那句話應是在關心自己,彎了唇,忙又快步追上去。

    青梨看著這兩人彆扭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

    俞安行手裡拿著青梨剛吃了一半的糖葫蘆。

    聽到她笑聲,英挺的眉皺了皺,頗有些不悅地盯著蘭澤離開的背影。

    夜裡。

    青梨被他困在床上。

    他似是不知疲倦一般,翻來覆去擺弄了好幾遭。

    一時讓她跪著,一時又讓她趴著。

    直到天際將將破曉,屋裡的動靜才停歇下來。

    扈文霍的事告一段落,俞安行終於不用再整日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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