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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6:57:05 作者: 酸奶好喝
    謝衍站在城門之下,怠倦地掀起眼皮,望了眼荒涼不見底的長街。

    他緩緩朝前走去,身姿優越,錦衣涌動,經過王仁義這處時,謝衍面無表情踹了他一腳。

    許是用了極重的力,這郡太守被踹到極遠,卻不敢有半分怨言,只又戰戰兢兢地跪下。

    「疫病橫行,一座死城?」謝衍長身玉立,信步走遠,聲音從灰濛霧氣里傳出,比刀鋒還要冷。

    「溪章鎮出現疫病為何無人上報?」

    「這裡又為何會成了死城……王大人,朕望你好好想想,該如何給朕一個交代。」

    那人聽此嚇得魂魄都要飛了,他不停求饒磕頭,已沒有任何回應。

    江貴帶著御林軍和官員疾步跟上,幾位鬍鬚發白的太醫膽顫心驚,暗暗嘆了幾口氣後也趕緊踉踉蹌蹌地跟了上去。

    謝衍進了溪章鎮,滄州郡下的孫縣令緊緊跟上,詳述這疫病和溪章鎮的情況。

    「陛下,這溪章鎮的疫病甚是古怪,傳染極快,不過一月而已,這疫病便傳遍了整座城鎮,無力回天啊……」

    「無力回天?」謝衍冷嗤一聲,威嚴深重。

    壓迫感和殺意撲面而來,孫縣令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腿一軟,差點直接跪倒在這位帝王面前。

    「這裡是何處?」

    謝衍走過一條不見人煙的蕭瑟街道,在耳邊傳來隱約人聲時,腳步停了下來。

    「杏林醫館。」他抬頭,看到這四字。

    「陛下,這是救治病人的醫館!」孫縣令腦子靈光,見勢趕緊恭敬將謝衍領進去,「得了疫病的病人多在此處進行診療,這處醫館的徐大夫醫術高明,有妙手回春之名,陛下可以放心……」

    謝衍掀起錦袍,跨過門檻進了醫館。

    醫館前堂放置著各種草藥藥材,藥香濃郁,充斥了整個前堂,但……

    在濃郁的藥香里,一絲似有若無的少女清香刺入謝衍冷白的肌膚,鑽進了他皮|肉血液,瞬間與之消弭交融。

    謝衍滯在原地,雙眸忽就潮濕泛紅,這情難自抑的紅漫出,將他眼尾也染上了些緋紅。

    而他那雙桃花眼神迷意奪,膚白唇紅,顯得其面容愈發綺麗俊美。

    少女的清香。

    小公主。

    謝衍薄唇彎起,輕笑一聲。

    世間萬千聲音在他耳邊湮沒,他循著這清香,進了內堂。

    醫館的內堂放置著諸多床鋪,均以白紗隔開一定距離。

    床鋪里都安置著病人,病人或哀嚎或痛哭或哭天喊地,這些聲音混雜在一處,顯得內堂吵鬧鼓譟,喧囂無比。

    但就是在這一片混亂里,謝衍站在內堂門口,眼睫輕顫掃了一眼,後,他的目光陡然落在一處。

    他看到了他的小公主。

    透過一層飄曳的白色輕紗,這位帝王清晰地看到……

    看到他的小公主,此時柔若無骨地依偎在別的男人懷裡。

    她雙頰酡紅,張開鮮艷的,花般的唇瓣不停喘氣。

    情態纏綿,當真是一番好風景。

    這位帝王冷冷笑了,看上去仍是龍章鳳姿,風華無雙,神閒氣定……

    但他垂下的手指卻在痙攣。

    內里的瘋狂和暴戾已若隱若現。

    作者有話說:

    男主終於見到了女主,然而……

    ◎最新評論:

    【啊就是說女主從火海之後還是沒逃出來,還是被男主帶走了嗎嗚嗚】

    【啥時候更新鴨】

    【狗男人的狗鼻子】

    【不愧是狗男人啊,鼻子針不戳誒】

    【然而,作者大大停在這裡好難受啊。。。。。】

    【打卡】

    【大大加油~支持大大~】

    【沒有男女主的戲碼麼嗚嗚】

    -完-

    第33章

    ◎「跟朕走,小公主。」◎

    醫館, 內堂。

    蕭知將蕭凝玉交付給徐徹後,蕭凝玉便被徐徹隔離在內堂。

    杏林醫館是徐徹遊歷此處時所開的一間醫館。

    溪章鎮的疫疾來勢兇猛,不過一月便席捲了整座溪章鎮, 裡面的百姓死的死, 病的病,瘟疫引發饑荒,整座城內寸草不生,生民塗炭,而上面的官府早已放棄此鎮,沒有分發藥材, 也未上報朝廷, 只將此城隔絕,不准裡頭百姓離開半步。

    而這杏林醫館的內堂,便是徐徹用來救治輕微染病者的地方。

    內堂寬敞,裡面擺滿了數張簡單的床,床與床之間隔出適當距離, 用他特製的白紗相隔。

    他此時便坐在蕭凝玉的床邊,周圍掛著一層薄薄的輕紗, 將內里的一切都掩映的尤其曖昧, 眇眇忽忽……

    徐徹正在給她診病,他細心觀察她紅疹,檢查這疫病紅疹的蔓延情況。

    「姑娘,你接觸過誰?」他將蕭凝玉扶起靠在床榻,蕭凝玉的紅疹大多分布在脖頸耳廓, 為了能看得清楚些, 更好地判斷蕭凝玉的染病情況, 他難以避免地將身子傾了過去, 臉靠近她頸窩。

    從遠處看,的確有幾分像把她擁在懷裡,兩人交頸相靠,姿勢曖昧,透著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朦朧情意。

    而此時,蕭凝玉與徐徹的姿勢在另一個人眼裡則更甚,充滿了難以言說的污穢意味,他覺得極是刺眼,也極是骯髒。

    儘管,他們什麼都沒做,只是挨得近了些,而他是大夫,為了給她診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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