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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6:41:39 作者: 離九兒
    貝念內心十分委屈,但有些事當真不知如何說起,她沒有看陸景辰,臉被他摁著,貼在他的胸膛上,貝念不受控制的酸了鼻頭,道:「首輔大人竟能百忙之中抽出空來招惹我,難道陸府的那些美人還滿足不了您?!」

    聽著小美人的氣話,陸景辰異常的歡愉,他的姑娘吃醋了,即便二人回京之後,長達數十日未見,她還在惦記著他!

    這種兩情相悅的歡愉,也只有經歷過的人才能明白。

    「哈哈哈.....」陸景辰低低的笑出聲,胸膛在起伏。

    他的一隻手放在了貝念的墨發上,動作輕柔的安撫:「當然滿足不了,除了你之外,誰也滿足不了我。」

    他又說孟浪話。

    貝念從未想到過,陸景辰這樣冷硬無情,玩弄權勢之人,也是個慣會耍嘴皮子的。

    人和動物一樣,受了一次傷之後,都會本能的自我保護,尤其是情竇初開的女子,哪怕僅此傷過一次,後面也會杯弓蛇影。當初在桃花村時,貝念以為她對陸景辰而言,當真是有所不同的,但事實上,他還是轉眼就開始冷落她了,連一個理由都不曾給過。

    貝念一直不曾釋懷,她上身無法動彈,抬起腿就朝著陸景辰的小腹踹了上去。

    「嗯----」

    男人悶哼了一聲,幸好沒有踹在樹樁上,否則就算是沒了痴情蠱,他照樣給不了心上人最好的一切。

    貝念踹了一腳之後,就沒有任何動靜了。

    過了片刻,沒有聽到心上人的聲音,陸景辰捏起她的下巴,強行抬起那張已經布滿淚痕的小臉。

    陸景辰心一抽,像是被細針戳了一下,疼的無聲無息。

    他這才意思到,他對貝念造成的傷害。

    他自己從頭到尾都知道痴情蠱一事,但是貝念並不知情,他的反覆無常無疑讓他的小嬌嬌備受煎熬了。

    陸景辰又在她額頭啄了兩下,吻落在了小巧的瓊鼻上,似有若無的摩挲著:「你聽我好生跟你解釋。」

    於是,陸景辰就從貝家被抄開始說起,以及如何中了痴情蠱,加之痴情蠱的危害統統都說了一遍,兩人呼吸相聞,唇與唇之間,僅此方寸的距離,陸景辰從未想過有朝一日,他會迷戀這樣的曖昧。

    陸景辰一番話說完,貝念聽得很入神,仿佛方才聽了話本子,她有點不太相信陸景辰,但細一想,陸景辰的確在一次刺殺中被重傷了。

    聽完這些,貝念的小臉火辣辣的灼燙。

    有一件事她不明白,幾乎不敢看陸景辰,而是撇開了視線,問道:「你從一開始就算計我,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來找你?」

    陸景辰知道她還沒放下所有芥蒂,抱在美人在懷,他也委實沒什麼定力了,呼吸也不由自主的亂了起來,啞聲道:「若是我想要那份花名冊,早就奪到手了,按著你父親的秉性,一定會給你留條後路,而那份花名冊是他能拿出手的最有力的王牌。你以為,若是沒有我暗中相助,你真能接近我?」

    貝念微囧,她還是不太懂:「為什麼?」

    她之前根本沒有見過陸景辰,但是那日闖入陸景辰的馬車,他卻一眼就認出了她。

    陸景辰低低一笑,他的姑娘還是如斯單純,根本不知道他見證了她整個長大的過程,這種感覺很微妙,就像是自己一手種下的花卉,看著她發芽,抽枝,乃至如今含.苞.欲.放,他當然不會讓旁人覬覦。天知道,得知那些別有心機的人想求娶貝念時,他是有多嫉妒!

    現在好了,他也可以娶她了!

    陸景唇的在貝念的鼻尖上蹭過,如蜻蜓點水,轉瞬移開,很快就落在了她的唇角附近,卻是沒有直接覆上去,他嗓音愈發喑啞,道:「我若是直接搶人,以你的脾氣怎麼可能聽話?」

    貝念:「........」

    現在細一回想,貝念當初接近陸景辰的過程的確是十分順利,那日他的馬車在陸府大門外足足停留了大半個時辰,原來是等著她上鉤呢!

    貝念的臉愈發熱了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陸景辰給燙的.....

    男子的雄性氣息將她團團包圍,貝念將一切前前後後想了一遍,得出了一個結論:陸景辰已經覬覦她已久。

    可.....這怎麼可能呢?!

    「你,你一早就喜歡我?」貝念很震驚。

    她與陸景辰相差十歲,而且他府上那麼多美妾......一想到這些,貝念心頭微酸,卻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當著陸景辰的面說出來。

    陸景辰再也控制不住,抱著軟玉溫香,兩人又解開了誤會,這個時候沒有痴情蠱的干擾,他要是再不做點什麼,那當真是柳下惠在世了。

    陸景辰用了實際行動告訴貝念,他豈止是喜歡她?他恨不能吞了她。

    「唔----」

    這天夜裡,貝念才知道,陸景辰之前對待她,當真是非常心慈手軟了。

    ***

    次日,曹嬤嬤過來叫貝念起榻時,看見一抹高大的身影從屋內走了出來,曹嬤嬤嚇了一跳,一定睛才看清此人正是陸景辰。

    他也不迴避,直接朝著曹嬤嬤走了過來,面上帶著笑意:「莫要吵了念念休息,晚些再叫她。」

    曹嬤嬤呆在原地,震驚之詞,無以言表。

    陸景辰這才回了一趟廂房,稍作洗漱後,儀表堂堂的去見了貝嵩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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