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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6:16:52 作者: 莞爾wr
    見到寧雲歡對蘭陵燕的態度,蘇贏險些沒有驚掉了下巴,他怎麼不知道林家那個出了名狠辣的外孫什麼時候有了這麼聽話的一天,招手就來了,若給林家那老爺子知道,這會兒恐怕要吐血三升死不瞑目了。

    在見到蘭陵燕準備朝秦溢走過去時,蘇贏心裡一股不好的預感涌了上來,連忙便道:「你,你要幹什麼?」

    看在他剛剛幫了寧雲歡一把的份上,蘭陵燕頭也沒回:「替他脫衣裳。他既然這麼喜歡踝奔,我讓他奔個夠,不到明天早上,誰也別想放他離開!」

    他一向是個言出必行的人,既然這麼說了,就一定是會做到的。

    可在自己的校園裡讓個男人踝奔,蘇贏臉都黑了,深怕蘭陵燕真的要這樣做,慌忙就道:「哎,別,別呀,打一頓就算了,可是這學校里不穿衣裳還是影響不好的。」

    秦溢也被嚇得臉色慘白,若是他堂堂秦家太子黨,竟然被人脫了衣裳在學校里跑,以後哪裡還有面目出去見人?他一想到這兒,也顧不得自己身上的疼痛了,慌忙朝後頭挪了幾步,喉嚨有些乾澀:「我之前並不知道前因後果,如今我已經知道,還請您高抬貴手,放我一回,以後必定會報答您!」

    蘭陵燕手下供他驅使的人多得是,不需要秦溢這麼一個廢物,蘇贏是知道他性格的,連忙跟著出聲道:「是啊,你就當給世叔一個臉面。」不知道自己的校園裡怎麼來了這麼一個煞星,若是真鬧出秦溢在學校里踝奔的事,他這帝都大學可以成為全華夏人的笑柄了,回頭還不得被自己父親打死!

    「也行,給你一個臉面。」蘭陵燕出乎意料之外的點了點頭,沖蘇贏道:「看在剛剛的事情上,這次就算了,但下次可不要再被我碰見,否則這事情還沒有這麼快完結。」如今風水輪流轉,剛剛秦溢還滿臉自得的放狠話,沒料到如今自己就成了被別人威脅的人,他心裡的鱉屈自然可想而知,但此時人在屋檐下,為了避免這會兒再跟蘭陵燕起衝突,他自然不敢再應聲。

    這小子不知道是從哪兒來的,他還沒有打聽出來蘭陵燕的底細,現在不敢貿然動手,等他打聽出了蘭陵燕的身份,到時,今日的仇恨,來日定要千百倍的還回來!

    想到這兒,秦溢陰狠的看了不遠處的寧雲歡一眼。

    蘇贏沒料到自己好不容易讓蘭陵燕心甘情願欠他一個人情,這麼快就將人情賠了出去,這會兒看秦溢有些不大順眼,沒好氣的就道:「給你家裡人打電話,讓他們來接!你如今又不是學校的人,以後沒事兒,少過來了!」

    這就是說以後帝都大學對秦家不再開門的意思,秦溢不知道蘇校長怎麼就跟蘭陵燕站到了一個方向去,臉色頓時煞白,他知道若是這樣一回去,自己鐵定得被家人怪罪,蘇贏這句話不止是代表了帝都大學,同時還代表了蘇家的意思,一時間秦溢面若死灰,同時將坐倒在地上一臉茫然的顧盈惜也給恨上了!

    沒有再理睬秦家這個廢物,蘭陵燕的手指還不住在寧雲歡臉頰上輕撫著:「去醫院,看手,順便看你爸爸。」他知道寧雲歡肯定是會擔憂寧父的,若是不知道寧父的情況,她肯定不會回去請家庭醫生,因此蘭陵燕只得提了這麼一個建議出來,寧雲歡自然點頭,想了想還是蹲下身來沖顧盈惜道:

    「你踩壞了我的手機,那個是多少錢呢?」她歪仰著頭問了蘭陵燕一句,小模樣雖然有些狼狽,但看在蘭陵燕眼裡卻怎麼看怎麼喜歡:「無價,若是勉強估價,五千萬。」

    手機是寧雲歡手上最貴重的東西,那可是蘭陵燕實驗室中弄出來的,其實並不是壞了,只是因為重力摔在地上而引起自我保護與報告他而已,所以在手機關了機時,他才會來得這樣快。

    但蘭陵燕看出了這會兒寧雲歡要威脅顧盈惜,自然樂得配合她,因此報了一個數字,也沒去看顧盈惜丟魂落魄的樣子,只將目光落在寧雲歡蹲成小小一團的身子上面。

    「再加包包。這是限量版的,你看清楚,算你五百萬。」這是特殊定製的真正的鱷魚皮的包,世界上淡粉的顏色只有她這一款,是屬於有錢都買不到的,現在被顧盈惜毀了,寧雲歡自然氣得要死:「當著同學們的面,你給我記住,你欠了我一共五千五百萬。」說完這話,寧雲歡站起來要走,顧盈惜不知道怎麼的,跟傻了一般,像失去了靈魂似的,自己說半天,她一點兒反應都沒有,說久了她都覺得浪費自己表情。

    「你為什麼要說她是你的媳婦兒?為什麼,難道,難道你知道我的心嗎?上次你那樣對我,我都並不怪你的……」語調顫抖了幾下,顧盈惜幽幽的開口,寧雲歡就知道自己剛剛的話是白說了,她根本一個字都沒聽進去,說不定在蘭陵燕剛剛說了自己是他媳婦兒之後,顧盈惜心裡便一直處於雷鳴閃電狀態,沒有回過神來。

    ps:

    第二更……

    親們……打個商量,今天先更三章,明天再補更小粉票45票的行不……嚶嚶,如果大家願意的話……我會連著因第一天上架時出事給大家賠罪的答應加更的話,一直延續到十號都以兩更保底的……

    第六十七章 介紹

    「你欠我五千五百萬,不要想賴帳!」寧雲歡沖顧盈惜強調了一句,這才站起身來。

    顧盈惜這才有些慌了,連忙就道:「什麼五千五百萬,我不明白……」

    「手機,還有包包。」寧雲歡指了指地上的東西,這才冷笑:「你不會想賴帳吧。」

    「我不是那樣的人!」顧盈惜慌忙搖頭,眼淚流出臉頰,被她搖頭的動作又撞碎飛濺開來:「可是,可是憑什麼,憑什麼要這麼多錢……」

    「你有意見?」蘭陵燕不想和顧盈惜說話,可看她唧唧歪歪的樣子,寧雲歡好像又有要她賠錢的意思,因此勉強忍著心裡想捅她兩刀的情緒,揚了揚眉頭。

    一看到他顧盈惜整個人腦子都糊了,慌忙搖了搖頭,蘇贏一看這樣子,忙讓人取了紙筆印泥過來,遞給顧盈惜先把字給簽了,又將手印蓋了上去,這才把紙交給了寧雲歡,意思是讓她自己隨便寫。

    做完了這些,蘭陵燕拉了寧雲歡就要走:「蘭晃和蘭路送秦家那個廢物回去,順便告訴姓秦的老頭兒,養了狗若是不將繩子拴好了,防著哪天被人打來吃。」

    蘇贏聽得直砸舌:「好歹也是當初李家的副手,那李家可是一直對你外公十分尊敬的,多少也該給點臉面吧。」

    蘭陵燕看也沒看他一眼,拉了寧雲歡就要走。

    周圍的同學不由自主的給他讓出一條通道來,許多男同學嘴裡輕聲說著:「太牛了……」打了秦家的太子爺,反倒還要送人回去污辱人家,這樣的舉動倒讓許多男同學對蘭陵燕生出崇拜之感來,而許多女同學則是嫉妒起寧雲歡來。

    李盼盼捂著嘴,看到樹下癱成一團如面泥般的秦溢,有些驚慌道:「等一下……」

    看在她剛剛藉手機給自己的份兒上,寧雲歡想著前世的事情以及自己剛剛看到的情況,忍不住提醒了這個單純的姑娘一句:「李盼盼,你自己還是小心一些所謂的閨蜜吧。我好像看到傅媛跟你的未婚夫背地裡見過面的。」

    其實她並沒有親眼看到這樣的情況,但這會兒寧雲歡看傅媛剛剛跟秦溢眉來眼去的樣子,猜出他們就是現在沒有jian情,也絕對是最後會勾搭上的,況且秦溢就是現在沒和傅媛有一腿,他遲早也會和顧盈惜走到一起的,從顧盈惜就是換了一個男人最後仍是和寧雲城攪到一塊兒就能看得出來,該發生的事,遲早仍會發生的。

    寧雲歡對於李家這個單純的姑娘心裡還是有些好感的,因此提點了她一句。見她臉色有些呆滯的模樣。這才轉身跟著蘭陵燕走了。

    蘭陵燕將人拉到車上時。剛上車跟著一路回來的兩個大漢這才從前頭遞了膏藥過來,蘭陵燕擰開蓋子沾了些替她抹在有些發紅的臉上了,這才看她扶著手的樣子,嘴唇抿成一條直線。表情有些嚴厲:

    「忍著些!」說完這話,蘭陵燕一手扶起她軟綿綿垂下的手掌,只用力一往上抬,寧雲歡只覺得骨頭一陣輕響,一股劇烈的疼痛襲過來,一下子便滿頭大汗的倒在蘭陵燕懷裡,咬著嘴唇悶哼了一聲。

    「秦家。」蘭陵燕一手在她手腕上輕輕撫著,一邊滿臉陰寒的說了句秦家,這才閉著眼睛低頭將下巴擱在了她腦袋上。不說話了。

    打電話問明了跟在寧家身邊的人寧父所在的醫院之後,車子便朝那方向直接行駛了過去。

    因剛剛在學校里鬧的那一陣,到了醫院時都已經是三個多小時以後了,寧雲歡本來是想先去看父親的,但蘭陵燕哪裡會同意她去。直接領著她要先去把骨頭架好再說。雖然她的手腕骨頭剛剛已經被他移好了位,可是仍是傷了的,多少還要上段時間的板子固定才是,以免得以後留下什麼根兒來。

    他態度堅持,寧雲歡也只得無奈應了。這回替她看骨科的,竟然還是上次那個替她把脈的唐老,寧雲歡想著之前蘭陵燕在車上打了幾個電話出去的態度,自然便不覺得驚奇了。

    「傷口這兩天還是不要傷到,也要固定著,免得以後手會容易脫臼。」唐老拿了夾板親自將她手包好了,因天氣熱,也沒多捆幾層,只是固定好之後拿了繃帶給她吊在胸前,這才滿意的剪了紗布:「好了。」

    蘭陵燕點了點頭,沖身後吩咐:「你們留下來記下有什麼忌諱,唐老再給我開幾張膳食方子。」

    那唐老自然應了,笑道:「那是當然,你們上次出國,這會兒應該是生了孩子吧?上次月份小了,也把不出來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你外公那邊可保守了秘密,怎麼也不肯說呢。」

    蘭陵燕只是嘴角微微揚了揚,露出一個淺淡的笑紋來,沒有出聲,唐老也拿他沒辦法,笑著搖了搖頭,也不問了,倒是寧雲歡臉色通紅,感覺有些抬不起頭來。

    收拾完這一切,幾人這才直接朝寧父所在的病房走去。

    這棟醫院是帝都市中最大的醫院,寧父的病房是在最靠近大門服務廳旁邊的大樓,電梯上了十七樓出來轉個角就到了,這會兒寧父自己住的是單人間,寧夫人正好像彎著腰收拾著東西,床上躺了個人,側著臉面對外面的窗,在門外就看不到他的面容。

    「爸爸。」寧雲歡敲了敲門,屋裡兩個人才同時轉過頭來,寧夫人見到女兒過來時,忙將手裡的東西給扔過來了沖她招手進去,寧雲歡一隻手倒有些不大方便擰那門把手,蘭陵燕伸手過來替她擰了,一副要陪她一起進去的意思,寧雲歡想到剛剛人家才幫了自己,這會兒過河拆橋好像快了些,再加上蘭九性格一旦認定了什麼事,可不是她一拒絕就能行的,因此無奈之下也只得默認了他替自己開門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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