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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6:14:40 作者: 寄青書
    孟佼佼面上暈染了一抹紅霞,她噎聲道:「陛下肯定行,但是我不行。」

    她從始至終都沒敢直視趙聿,怯懦的偏首她選擇逃避男人的視線。

    「佼佼不試試怎麼能知道?」趙聿低首尋到她唇上的香軟,輕銜廝磨。

    孟佼佼唇瓣仿佛羽毛騷弄,她揮手想要甩開那酥麻感,卻反讓男人有了可趁之機。

    趙聿眸光深邃,扯開她松垮的外衫,露出她單薄的內襯。

    孟佼佼羞惱的推他:「白日裡,你想做什麼齷齪的事!」

    趙聿聞言薄唇緊抿,指尖勾著她一縷青絲,迫她與之對視:「朕膝下還沒有子嗣……」

    孟佼佼腦袋暈暈乎乎的,清眸迷離的凝視著眼前人,「沒有子嗣,那與我何干?」

    趙聿垂首齧咬她的絳唇,「所以朕要找皇后償還。」

    孟佼佼已是聽不清他的話,含混的應道;「好……」

    冬日裡的寢殿,一室溫香旖旎,緩緩垂落的紗幔影影綽綽的掩著殿內的景。

    拂曉,雲日初開。

    燦陽順著窗牖照進殿裡,映在平躺著的佳人臉上,榻上的人身子微微蠕動。

    只見她半遮眼翻了個身,繼續躺著睡。

    倏地她睜開眼,大喝一聲:「混蛋!」

    趙聿聽到喊聲恍然清醒,嘶啞著道:「怎麼了?」

    孟佼佼不忿的推搡身旁的趙聿,奈何她現下沒什麼力氣壓根沒推動男人。

    她漲紅了臉,怒道:「你卑鄙無恥!居然串通太皇太后給我下藥!」

    趙聿失笑:「你怎篤定是我?」

    蒼天可鑑,他可做不出這種下作的手段。

    孟佼佼指著他,氣急敗壞道:「如果不是你,那為昨夜為何……」

    她明明有反抗的機會,但身子軟的一點力氣也沒有,這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嗎?

    一定是容明月給她喝的茶摻了藥!

    但容明月平白無故的不會背地裡使陰招,所以只有他!

    趙聿道:「生米已經煮成了熟飯,現在論這些有些遲了吧。」

    「遲什麼遲!以後你別想踏進我長樂宮半步。」孟佼佼狠狠朝他踹了一腳。

    趙聿敏捷的抓住她作惡的腳,欺身而上:「看來皇后還有些力氣,不如……」

    迎上男人虎視眈眈的目光,孟佼佼只感覺她像只柔弱的白兔,被殘暴的猛獸給盯上了。

    第101章 趙衡不請自來

    自從那日過後, 趙聿便時常進出長樂宮,但卻再沒有機會碰過孟佼佼。

    一晃寒冷嚴冬如白駒過隙走過,又到了生機蓬勃的春日裡。

    這幾月長樂宮伺候的宮女太監們, 別提有多麼的苦不堪言。

    他們成天循規蹈矩的伺候兩位主子,看似是稀鬆平常的事, 可與他們而言這些天仿佛人間煉獄。

    只因他們服飾兩位主子太能折騰人了!

    近來陛下也不知抽了哪門子的風, 每日來長樂宮, 一味順著皇后娘娘的話也就罷了。

    偏偏皇后娘娘的想法像天氣一般陰晴不定,她說東, 陛下依著她也說東, 可沒過一會兒,皇后娘娘又轉了口風說往西,忙活的卻是他們。

    這日復一日的, 誰頂得住。

    奈何兩位主子身份尊貴,都是惹不起的, 他們也只能吃了這啞巴虧斷不敢造次半分。

    是日晨光熹微,錦繡掀開帷幔,端上新洗出來的葡萄, 剝了皮的葡萄晶瑩剔透, 擺在承盤裡呈在桌案。

    錦繡垂眸擺放承盤時, 瞥見斜躺在美人榻上的美人,低聲問道:「娘娘還在跟陛下置氣?」

    孟佼佼抬起軟弱無骨的玉手,懶散的捻了塊葡萄塞進嘴裡:「誰跟他置氣?他配讓我跟他置氣嗎?」

    錦繡思忖自家娘娘約莫是為著那檔子事懊惱, 便溫聲道:「事情都過去三個月了, 娘娘怎麼還記在心上?」

    孟佼佼囫圇咽下葡萄,藕臂搭著軟枕,沉聲道:「不記在心上, 難道記在臉上?」

    錦繡小聲嘀咕道:「也不知娘娘您氣什麼……」

    孟佼佼伸出的手一頓,她淡漠的道:「錦繡,你說大聲些,我聽不清。」

    「奴婢沒說什麼。」錦繡忙不迭擺手,遂轉了話鋒:「對了娘娘,明日是太后娘娘的壽辰,您可準備好了?」

    孟佼佼漫不經心的頷首說道:「早吩咐過尚宮局的鐘尚宮,太后的壽辰由她們操勞便是。」

    錦繡驚道:「娘娘,您也太不上心了,這可是您封后之後頭一回給太后娘娘慶賀生辰,怎能兒戲?」

    孟佼佼凝望錦繡,皺著眉道:「兒戲什麼?往年不都是命尚宮局置辦嗎?我照著規矩來有何不可?」

    難道凡事都要她親力親為,才能彰顯皇后的賢德嗎。

    錦繡無語凝噎,她只好訥訥的收起承盤離開。

    孟佼佼鬱悶的平躺在軟榻上,她怒火中燒頓時沒了食慾。

    她原也沒打算鬧脾氣,但錦繡這丫頭委實不會說話,說的話儘是些她不愛聽的。

    孟佼佼想著想著春困襲來,她不禁合眼睡了過去。

    再睜眼時少女俏麗的臉在她眼前逐漸放大。

    孟佼佼揉了揉惺忪霧蒙蒙的眼,旋即道:「阿元,你來了多久了?」

    趙元歪著腦袋,盯著她:「我待在這有一個時辰了,皇后嫂嫂,你生病了嗎,為何睡了那麼久?」

    孟佼佼掩唇秀氣的打了個哈欠:「許是春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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