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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6:12:12 作者: 酒小熹
謝言樺:對了,最近這段時間以來,你和徐瑞甯怎麼樣了?
林嘉月:她挺好的,對我。
謝言樺:你該不會是……
林嘉月:言樺,有些事情手機里三言兩語說不清楚,等我回去以後找個時間見面和你聊。
謝言樺:回去?你現在要去哪,或者你們?
最後那兩個字,像是一下子衝擊了林嘉月的心臟,驟然緊縮,言樺是知道什麼了嗎?
像是一直想隱藏的秘密被戳穿,一股強烈的不安和心虛蒙在心間。
發呆好一會,林嘉月才回復過去。
林嘉月:言樺你都知道了嗎。
謝言樺:其實我今天本來準備等你元旦匯演結束,和你一起跨年的,只是沒想到,看到了些,我不太想看到的東西。
林嘉月震驚不已,這麼說,言樺今天晚上也去了學校,不僅如此,還被她給撞見自己和徐瑞甯在一起的畫面。
沒想到這件事情還是被言樺知道了,紙向來包不住火,而且現在的林嘉月,內心裡居然有種強烈的自我譴責感。
果然還是不該瞞著言樺的啊…從一開始的害怕被她知道,最後還是會被知道。
林嘉月:對不起言樺,我不該瞞著你,我的確和徐瑞甯在一起了。
消息發出去後,對面好久好久都沒有再回復,以至於徐瑞甯打完電話回來,看她狀態不對詢問她怎麼了,林嘉月匆忙收起手機笑著說沒事。
心裡還是忍不住擔憂,言樺現在一定很生氣吧,一定很生她的氣。
唉…
儘管已經知道事實,認清事實,但是這樣得到親口承認,謝言樺還是覺得心如刀割,萬般難受,一想到自己小心翼翼守護了這麼多年的女孩,成為了別人的新娘,謝言樺便沒辦法接受事實。
她想一個人冷靜冷靜,所以並沒有回覆林嘉月的消息,而是直接將手機給關了機,一路飛車來到常去的酒吧,進門便冷著臉,來到吧檯先點了一杯烈酒,咕咚兩口下肚,除了眼睛裡微微有些濕潤,幾乎眼都沒眨一下。
穿著旗袍的華清站在調酒台內,忍不住給她來了一杯清水,問:「失戀啦?」
「比失戀還慘。」謝言樺端起杯子往嘴裡灌,喝到一半發現不對味然後又放下說:「我要喝的酒,不是水,姐,你跟我開玩笑呢。」
華清努努嘴一臉無辜和傲嬌:「你現在這個樣子,我可就更不能給你酒了,萬一你喝倒了,賴在我這裡了怎麼辦。」
謝言樺有些不耐煩,抓起自己的手機拍在吧檯上,「我把手機壓你這,還怕我不給錢呢。」
「言樺,聽姐姐一句,今天回去吧,我不會賣你酒的,你現在這個狀態,不適合喝酒。還有,這個世上好女孩多的是,誰離開誰了地球也一樣轉,沒必要非在一棵樹上吊死知道嗎?」
謝言樺聽了更加不耐煩地嚷嚷起來:「我他媽就要林嘉月,我就喜歡林嘉月,我只要林嘉月…」
這一聲下來,引得周遭的客人都頻頻好奇看過來,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
這一聲下來,也道盡了謝言樺多年暗戀的心酸,這些話,她從來都不敢說,也從來都不會說,更沒有讓任何一個身邊的人知道過。
「……這一輩子我誰都不要……」啞聲喃喃著,謝言樺低下頭去,晶瑩的液體從眼睛裡掉落,落在吧檯上。
華清看了很是心疼,又實屬無奈,這個固執的姑娘,簡直和她年輕時候一樣一樣的。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做?」
謝言樺捏緊拳頭,咬牙切齒說:「我要去找她,把話說清楚。」
「可是你心裡也是清楚的,她一定會拒絕你不是嗎?」華清一個一針見血的問題讓謝言樺再度陷入沉默。
過了好一會,低著頭的謝言樺微弱的聲音傳出來:「可是也總比一輩子埋在心裡讓她不知道我的心意好……」
「哎,你這話說得可就不對了,姐今天作為過來人和你好好講一講,如果你只是想要圖一時之快,以後朋友沒得做,那你可以去說,現在馬上就去,我不攔著你。」華清做出了請的手勢。
謝言樺抬起頭來看著她,眼神里出現了迷茫,開始不說話。
深吸一口氣,華清笑了下說:「其實我年輕的時候,也有過和你相同的經歷,也喜歡上了一個註定和我沒戲的人,要不然你以為我這間酒吧這麼多人,偏偏和你做了朋友啊,難道是因為你的財大氣粗麼,不是。」
謝言樺依然不說話,眼睛看著對方,似乎在等待著接下來的故事。
「以前我也有個很好很好的閨蜜,兩個人好到小得時候可以睡同一張床,穿同一條褲子,那時候她並不知道我喜歡她,我也是一直默默喜歡著,想找到合適的機會向她告白。畢業以後,我們一起創業,等公司穩定下來以後,我特意精心準備了告白場地,約她出來吃飯,結果等我說完,你知道她對我說得第一句話是什麼麼?」華清自嘲一笑。
「是…什麼?」謝言樺喃喃。
「我沒想到我把你朋友,你居然對我有這樣的思想。」華清如數重複,記憶猶新,就仿佛剛剛發生在幾天前。
「已經過去十年了,我到現在還記得她說得這番話,從那天她拒絕我開始,整個人像是變了,不,與其說是她變了,不如說我們之間的關係發生了質的改變,再也回不去從前了,她開始對待我像個同事,合伙人?不再和我一起出門逛街,吃飯,就連電話也很少,工作方面的事情,直接用冷冰冰的郵件溝通,沒多久,她戀愛了,戀愛對象也是公司里的人,他們整天在我跟前你儂我儂,我還得笑著拍手祝福,後來又強撐了半年,偶然聽到公司的人說,他們要結婚了,我才意識到,沒通知我。我不知道自己在她眼裡是什麼地位,什麼人,但是那一刻我知道,我該走了。我迅速辦理了離職,拿走了我該拿的那一部分,又留了一點作為給他們新婚的份子錢,一個人收拾行李離開那座城,四處旅遊飄蕩了一年後,我才來到海港市,開了這間酒吧,一直安定至今。」華清說完,看了謝言樺一眼,她依然沉默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