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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為你找我有重要的事情，就沒有帶他們過來打擾我們。我們從什麼時候開始學習禮儀和規矩？」

    「現在開始跟你講一講簡單的規矩，老實說，你該慶幸你現在還沒有跟太子大婚。不然，你就要熟讀這本典規。」大靈師將桌上的大摺子遞給他「以後要將上面的規矩全部記好，而這一次祭祀，你只要幾條就行了，你也不用緊張，到時跟著太子做動作，一般不會出錯。其實我的要求並不高，你動作規不規範都無所謂，只是有些注重祭祀的老古板會認為你對神明不敬，為了不必要的麻煩，還是教教你怎麼做，以免你到時候一無所知。」

    烏若打開摺子，看到上面一條條的規矩是一個頭兩個大：「什麼時候祭祀？」

    「除夕，這叫迎年祭祀，所以會十分盛大。」

    大靈師跟烏若著重講了幾條重要的規矩，烏若很快就記住了。因為大靈師還有其他事情要忙，烏若沒有逗留。

    在離開祭祀殿時，他看到兩個人黑著臉來到祭祀大殿，其中一個他近日常在文書院見到的付效大人，另一個是天搖郡主的父親歷郡王。

    兩人看到烏若，便走了過去。

    付效行禮：「下官見過太子妃。

    歷郡王笑問：「太子妃也是來找大師靈嗎？」

    烏若說：「我只是來學習祭祀的禮儀和規矩的。

    歷郡王點頭：「迎年祭祀對我們來說十分重要，這個確實不能馬虎。」

    付效說：「太子妃，下官還有要事，就不打擾你們閒談。」

    歷郡王微不可聞的發出冷哼聲，然後也跟烏若告退。

    烏若看著他們離去的背景，總覺得付效和歷郡王之間氣氛似乎不太好，兩人雖然走在一起，卻沒有任何交談，就連個對望的眼神也沒有。

    烏若看著他們進了大殿才邁步回到衡星宮，看到老黑一臉悠哉地坐在大殿裡喝茶吃糕點，不由挑了挑眉，走進問道：「店鋪里的生意不忙嗎？」

    老黑迅速起身：「現今臨近新歲，其他國家的人都趕回去過年了，而陸面上是大雪飛紛，又冷又凍，幾乎無人來買東西，如今邊城冷冷清清，很多店鋪都關門了。我們店裡的夥計從開店以來從來沒有歇過，就安排他們輪流休息，而月錢還是跟平常一樣，等上元節之後，再恢復正常營業，趁這個時間，正好讓工匠們加速搭建鋪面。對了，我還提前給他們發了歲錢，讓他們開開心心地過個新歲，他們拿到銀子後，別提有多高興，干起活來都比往日賣力許多。」

    烏若昨夜才去過一號鋪，自然也清楚店裡的情況，他調侃道：「越來越有大掌柜的模樣了，事事想得如此周到。」

    老黑嘻嘻一笑：「我以前常在一些大鋪子外面乞討，看多了就慢慢地會學到了一些，再自己鑽研或是站在夥計們一方來細考，就能抓住他們的心思，讓他們為我們好好幹活。」

    其實以老黑聰明財干要找份粗活干也相當容易，只是老黑總是運氣不好，常常倒霉，直到他遇到他們才改變命運，所以，有時候一個人的氣運真的很重要。

    「既然鋪店不忙，你就加緊修煉，可別慌廢時間。」

    「會的。」

    第333章 可能會消失

    烏若和老黑閒聊著，四七就進來了，他在烏若耳邊小聲說了幾句，所說之事正是前日烏若要他調查的事情。

    烏若皺緊眉心：「查清楚了？」

    「是的。」

    「看來我們之前都被誤導了。」烏若揮揮手，示意他退下，側頭對老黑說道：「恐怕事情真有可能像你說的這樣，要是事情是真的，你可是有很大的功勞。」

    老黑知道他指的是何事：「只是一個意外的發現，不敢居功。」

    「晚上要跟渲翊說說這件事情。」

    入夜後，烏若算準時間，等文書院的大臣們都忙得差不多時，才端著燉湯去看黑渲翊。

    現今文書院的大臣們都習慣太子妃送湯過來，正好可以填一填肚子，大家不至於會這麼餓，所以，大家一看到烏若，別提有多高興，不僅有喝的，還可以去休息了。

    烏若在大臣們走後，迅速坐到黑渲翊身邊，下巴枕在他肩膀上小聲說道：「跟你說件重要的事情。

    黑渲翊邊喝湯邊問：「何事？」

    烏若用靈力感應了四周，確定沒有偷聽才在黑渲翊耳邊低語；「我懷疑涼冬不是念夏的孩子。」

    黑渲翊輕蹙眉心，反應不是很大，曾經他也猜測過這樣的事情，只是沒有證據，派人去查探過，也沒有查出與他同脈系的皇室有誰跟府里的下人或是跟外面的女子或是男子發生關係，也沒聽誰在外面有了孩子，畢竟他們祖訓還是十分嚴厲的，不允許後輩隨意胡來。

    祖先會制定這種祖訓，也是希望有朝一日在解咒的時候，不會因為他們皇室處處留情導致解咒失敗。

    「而且，我還有一個大膽的猜測，涼冬很有可能是堂哥黑狄輝的兒子。

    「什麼？」黑渲翊將碗往桌面上重重一放，啪的一聲，頓時，湯水飛漸出來，灑在公文上。

    烏若趕緊拿出絲絹，小心翼翼地將公文上的湯水吸走。

    黑渲翊壓著怒火，沉聲問：「你為何會如此猜測？」

    「前日，老黑去給拂秋送毛筆，恰巧聽到念夏和拂秋的對話……」烏若將老黑的話轉述一遍：「老黑看到念夏在聽到拂秋說涼冬不像她的時候，臉色變得相當難看，也特別激動，老黑一看她就覺得有問題，就跟我提了這件事情，你也知道老黑這個人精挺會察言觀色的，所以，我聽了後也覺得有這個可能，就讓四七動用你的人去打聽四、五年前的事情，看有沒有皇室的人跟其他人有過曖昧不清的關係，但大家都安安份份的，並沒有跟下人或外面的人胡來，也就只有你二伯家的大媳婦在三年前剛生下孩子就死了，所以，我猜會不會是有人趁著她生下孩子時把孩子給調換了，或是給孩子餵了假死藥，瞞過眾人眼目，等孩子下葬後，再把孩子弄出來。」

    他以前就聽說過皇室常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比如宮裡的妃子為了有個兒子穩住的地位就收買其他也準備生孩子的妃子的接生婆，如果自己生下女兒，而對方生下的是兒子就會趁機把孩子調換過來。

    御賢親王的孫子的事情很有可能也被人動了手腳，因為像貴富家人的婦人在生孩子時，一般家裡人都在門外候著，讓接生婆和其他丫頭守在裡面，那房裡發生了何事，御賢親王他們在外面根本就不知道。

    黑渲翊眯了眯冷眸，這件事情不無可能。

    烏若繼續說：「雖說堂嫂是四年前生的孩子，比念夏晚一年，但三歲的孩子和四歲的孩人看起來都差不多，大家根本無法分辨孩子幾歲了。」

    黑渲翊：「……」

    他也因為孩子在年齡上相差一年的關係才沒有去猜測涼冬會是他堂哥已死掉『的孩子，而且，孩子是在二伯父的眼皮子底下』死掉『的，也就沒想到孩子有可能會是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