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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6:06:54 作者: 洛亦言
除非白沉音不想要, 不然誰也越不過她!
在白振南的心中, 白沉音是需要用心調養的女娃。現在叫過來只是湊數,沒想送白沉音去習武,這時不由語氣遲疑起來:
「沈兄,小女去年落水,身子病弱不堪,大夫說要精心養護,也能習武?」
沈淵給白沉音把了個脈,沉思片刻, 滿面笑容地自信道:「沒關係,我能治好!若是按照我開的藥方來,一年後包你女兒健健康康,長命百歲!」
白振南連忙感激。
他沒忘記自己是想送兒子拜師不是女兒,於是將白興拉倒沈淵的面前,喜色道:「沈兄,你看看興兒呢?」
沈淵掃了一眼,語氣平淡道:「天資平平,倒是薛家的小丫頭天分也不錯。」
白振南神色一怔,心頭升起一陣失落,但下一刻他又滿臉笑容道:「不能成為一代大俠,強身健體也好。他年紀大些,順帶還能照看一下妹妹。」
言下之意還是希望沈淵收下白興這個弟子。
沈淵點了點頭沒有拒絕。
之後沈淵在白家用了晚餐,留下藥方子,讓白振南派人將三個孩子送到松山,收下白振南送上的一千兩拜師禮便飄然離去。
白振南見白沉音「用」了沈淵留下的藥方子,不過一個月而已,氣色明顯好了許多。對沈淵更加信任崇拜,更堅定了讓三個孩子去學藝的念頭。
幸好沈淵建立的門派也在海州,松山在海州的北邊,白家在海州南面,方向相反,距離並不算多遠。
白振南親自護送,清晨出發,傍晚就到了。
松山是一座小山,山上長了不少的松樹,因此而得名松山。
沈淵建立的松山派就在山腳,前前後後三排青磚紅瓦的新房子,演武場在屋子後面,山的前面,場地上有幾個孩子在那裡小跑,氣喘虛虛的。
沈淵先前在附近剿匪,展露了本領。前前後後收了二十五位掛名弟子,又採購了一些僕役和物資。
有錢有人,門派呈現出積極向上,繁榮發展的氣氛。
白振南瞧得出來,沈淵一口氣收了這麼多弟子,是想做出一番事業,至少不會默默無名,心底暗暗點頭。
這個朋友交的!
三個孩子,除了體弱的白沉音可以留下一個丫鬟照顧,其他人都不能留僕人伺候。
這叫薛雪依心中不平卻又無可奈何。
由於徒弟都是沒有接觸過武學的孩子,有些還是窮苦出身,連字都不認識。
因此松山的課程分文科和武科。
學徒入門第一年是認字打基礎,順便認識草藥,學習一些醫術,比如受傷了皮外傷如何為自己處理傷口;還有練習基本功,對武器的基本了解等等,所學頗雜。
第二年才開始正兒八經學些功法,修煉內功。
等第二年結束,才會根據大家的學習進度,劃分入門弟子、外門弟子和雜役弟子,分誰大誰小。
這種區別於當下先入門是前輩,排資論輩,相對公平公正的等級制度,激發了眾人的上進心。
誰都不想排在別人之下,何況若到時候成為地位最低的雜役弟子,豈不是說明自己又蠢又笨?
松山派剛成立,大家都在學習文科,一時半會只能比文科成績。
在這方面,薛雪依是占有巨大優勢的,畢竟她家學淵源,自幼習武,起步就比別人高。
薛雪依因為收徒時沈淵對白沉音的另眼相看,心中憋了一口氣,在學習的時候,積極表現。
仗著自己的優勢,在門派中大出風頭,再施以小恩小惠,很快成為了這批徒弟中的風雲人物。
而白沉音肉眼可見的病弱之軀,天天要喝藥,身邊還帶著一個丫鬟照顧,活脫脫一個柔弱嬌小姐,連雜役都不覺得她能有什麼習武的天賦。
出於這種形象,當薛雪依說白沉音是家裡花了一千兩銀子送過來的關係戶後,大家都信了。
沈淵收的弟子,大多窮苦出身或是小康家庭。其中家庭條件最好的是一個外門弟子田健康,年紀不小,十五歲,是當地鄉紳之子,體弱多病,送來習武強身健體。
白家的家境在這批弟子中算是很不錯的。
眾人不懂什麼叫仇富心態,可對白沉音這種「花錢」走後門的行為無疑是排斥的。
這群三觀不成熟的孩子,很容易熱血上頭。當下便在薛雪依的蠱惑下,故意冷暴力白沉音。
白興本想說出真相,可薛雪依只道若他敢多嘴,便叫大家也冷落他。
白興本就被白薛氏教導以薛雪依為尊,一聽沒人搭理他,便當起了縮頭烏龜。
他能有什麼壞心眼呢,他只是想和小夥伴一起玩耍罷了。
對這一切,白沉音洞若觀火,奉行低調做人,高調做事,心態穩的很。
倒是惠兒得知眾人排擠白沉音後,氣憤不已。
她特意找到薛雪依,質問道:「表小姐,是不是你在背後胡說八道!」
「我胡說什麼了?」薛雪依一臉的無辜。
「你還裝!」惠兒橫眉怒道:「是不是你和人家說小姐是走後門進來的,害得小姐被排擠?」
「我不知道,不是我,我沒做!」薛雪依否認三連。
惠兒見她死不承認,更生氣了,尖叫道:「就是你乾的,還不承認!」
薛雪依的好友燕霞插嘴道:「這不關薛師妹的事,是我們不愛和嬌小姐一起玩,免得磕了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