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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6:06:54 作者: 洛亦言
一進門,三人頓時露出嫌棄的表情,黃毛扇了扇面前的空氣,嫌棄道:「金哥,這房間好臭呀!一股漢餿味。」
雞冠綠毛男吐槽道:「這還是女孩子的房間嗎?滿地垃圾, 比男人的房間還髒。」
金哥沒說話,眯著眼睛望向窗口,只見窗邊逆光站在一個胖胖的身影。
他再一細看,只見那女孩臉頰額頭滿是青春痘,紅彤彤一片,由於肥胖,五官擠在一起,丑的不行,頓時大倒胃口。
氣的他脫下臭鞋用力砸向窗邊的女人,怒罵道:「小賤人!讓你開門你為什麼不開?真是醜人多作怪,還怕男人占你便宜啊!」
「咦,金哥你不要說了,好噁心吶。」雞冠綠毛一臉噁心道:「我們趕緊出去吧,受不了這味道。」
金哥伸出手指著白沉音怒氣沖沖道:「你給我出來!」
眼前的景象,顯然不是接受記憶和劇情的好時機,白沉音掃了一眼房間,只見房間裡幾乎沒有裝修可言,缺門的衣櫃,陳舊的硬板木床,牆壁上貼滿了同一個男人的照片,暗示了原身的出身、經濟不好,還心有所屬。
白沉音一低頭,入目是大大的肚腩,渾身肥肉。
金哥在外面大聲叫了起來:「醜八怪你還不出來,非要我打你是吧!我數到三,你再不出來,我就叫人進去把你拖出來了。」
白沉音走出門,只見三個混混毫不見外的打開原主家的冰箱,拿出可樂喝了起來。
隨著白沉音的靠近,三混混頓時聞道一股難聞的臭味,既有汗臭味又有濃厚的腳臭味,好似垃圾堆的味道。
金哥臉上生氣的表情凝固,揮了揮手,嫌棄道:「往一邊去,別靠近我們!」
白沉音聽話的往遠處站。
金哥掃了一眼,這一眼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她的臉上坑坑窪窪,白色的膿包密密麻麻的鼓起,頓時把他噁心的不行,教訓她的心情都沒有了。
「你趕緊把頭低下,不要看我們,瞧著怪噁心的。」
白沉音順從的低下頭,三人看不見她的尊榮,心情都好了三分。
金哥給自己點了根煙,吞雲吐霧起來。
雞冠綠毛男道:「嘖嘖,怪不得敗家強敢把女兒丟在家裡不聞不問,就這幅鬼模樣,哪個男人摸她一下都是被她占了便宜。」
金哥皺眉,冷聲問白沉音道:「你知道你家裡還有錢嗎?不說出來的話,別怪我們不客氣。」
雞冠綠毛男道:「瞧這家破破爛爛的模樣,怎麼可能還有錢。」
三人對這家的財務狀況了如指掌,本來過來是想用賭徒的女兒抵債,不成想這個目的也達不成了。
「就你話多!」金哥白了小弟一眼,不等白沉音回答,往沙發上一躺,吩咐黃毛道:「把空調開開,熱死了。」
黃毛拿起電視機柜上的空調遙控器對著空調按了幾下,泛黃的空調毫無反應。
氣的黃毛把遙控器往地上一甩,罵道:「垃圾,空調都是壞的。」
「等找到敗家強一定要把他揍一頓!」
最後,黃毛望向金哥,喪氣道:「金哥,咱們回去吧!外面都比這涼快。」
既找不到正主,也搜刮不到錢,還沒冷氣,三人自然不肯再待下去。
金哥惡聲惡氣的對白沉音道:「等敗家強回來,你跟他說,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再給他一個月的期限,到時候再不還錢,送你們全家去地下團聚。走!」
白沉音始終沉默,低著頭沒有反應。
叫金哥鬱悶的很,起身走人。
經過白沉音時,雞冠綠毛男突然抬腿,用力一腳將白沉音踹到在地,一時爬不起來,三人瞧她狼狽的模樣哈哈大笑,心情暢快的走人。
白沉音感覺肚子疼的很,趴在地上捂著肚子倒吸氣。
她將雞冠綠毛男的容貌牢牢記在心中,心中默默積蓄著一種名為憤怒的力量。
等緩過氣來後,白沉音關上門,房間裡只剩一個人,趕緊接受原主的記憶。
記憶中原主名叫白沉音,出生雍州市豪門白家,爹是鳳凰男,氣死妻子後扶正情人,私生女比原主還大一歲。
原主長大後美貌傾城,自由戀愛後被棒打鴛鴦,大學一畢業後就被迫作為聯姻工具嫁人生子。丈夫是門當戶對的豪門俊才,卻是個喜歡冷暴力的男人。
原主厭惡原生家庭,不愛丈夫,始終冷冰冰的。
這劇本不對呀。
白沉音睜開眼掃了眼破爛的屋子,低頭再掃自己滿身的肥肉,哪點能和豪門、絕色佳人扯上關係?
她連忙看起劇情。
這是一個換魂的故事,女主名叫何芳芳,爹是賭棍惡霸暴力男,娘是軟包子,整天愁眉苦臉,辛苦掙錢養家。
渣爹輸了錢打娘倆、喝醉了打娘倆、心情不好打娘倆,總之娘倆就是出氣桶。
在這種氛圍長大的何芳芳從小便怕渣爹,內心極度想要脫離這個貧困、讓她痛苦的家庭。
可這個故事核心是換魂,何芳芳若是自己有能力改變換地,脫離苦海,也不必換魂了。
之後的發展果真如白沉音所料,何芳芳沒能成才,渾渾噩噩了二十多年,貧困潦倒,在二十六歲這年,遇到了一個神婆。
神婆說她是三世善人,這輩子本該一出生便富貴榮華享之不盡,而不是潦倒半生,最終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