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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6:05:17 作者: 新苗
    傅以君:「……」

    傅星辰站在山頭上,遙遙看見傅以君身影,嚇了一跳,趕緊報告他哥:「哥哥哥,情況有變,傅以君來了!」

    傅以恆蹙眉:「他跑到那裡幹什麼?」

    「我也不造,看樣子沒啥好事!」

    傅以恆坐不住了,道:「你先過去看著,別讓他碰你單哥哥。」

    傅星辰趕緊跑了下去,剛跑到近前,就聽傅以君說,他媽給傅以恆找了千金大小姐,嚇得趕緊問傅以恆:[哥,傅以君說媽給你找了千金大小姐是真的嗎?]

    傅以恆上了車,看到這條消息差點氣死:[當然是假的!]

    傅星辰道:[可是他說的振振有詞,看起來就像真的哎!]

    傅以恆眉頭擰起來,去問唐慕青:「媽,你沒給我找什麼千金大小姐吧?」

    唐慕青正和隔壁孫家千金聊天,哭訴傅以恆悽慘愛情,問她願不願意假扮傅以恆女友,好刺激刺激單臨溪。看到這條消息嚇了一跳,心虛道:[沒有啊!]

    唐慕青跟他聊天一貫都是發語音的,心虛的時候就會發文字,想到此,氣得腦殼疼:「您最好真的沒有,傅以君已經去跟臨溪告狀了。」

    唐慕青嚇了一跳,罵道:「這個混蛋!」

    孫家千金道:「怎麼啦伯母?」

    「沒事沒事。」唐慕青笑道:「伯母就不麻煩你啦,你乖哈,回去別跟別人說這件事,伯母這個月的零花錢還沒著落呢。」

    說著流下貧窮的眼淚。

    傅星辰一聽他哥保證沒有,抬起下巴便衝著傅以君道:「你別瞎說我哥哪有什麼千金大小姐,我哥為了我單哥哥守身如玉,絕對不會亂來的!」

    單臨溪:「……」

    傅以君哼笑:「我可是親眼看見你媽和孫家大小姐視頻通話,兩個人聊得相當投機,你媽一口一個乾女兒總不會是叫給我聽的吧。」

    日!這是怎麼個情況?

    他要怎麼應對啊!傅星辰急速轉動著自己的腦袋瓜,瞪眼:「我媽認個乾女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再多乾女兒也不會動搖我單哥哥的大嫂地位!」

    單臨溪:「……」

    一想到單臨溪和傅以恆結婚後,他就要天天看著自己戴綠帽,傅以君氣得去抓傅星辰:「你給我閉嘴!」

    傅星辰嬌生慣養長大,哪裡會容忍他,也跟著撕扯起來。兩人眼看著就要打起來,單臨溪趕忙去拉架,沒想到,傅以君連他也不放過,抓著他就要動手。

    被趕來的傅以恆一拳打翻在地。

    傅以恆抬頭看著單臨溪,「你站遠點。」

    傅星辰:我呢?

    傅以恆把外套脫下來扔給傅星辰。

    傅星辰:……

    單臨溪站得遠了些,見傅以恆擼起袖子,露出結實的小臂,渾身上下一股生人勿進的疏離感,和壓抑已久的怒氣,對著傅以君,已經無需再忍耐。

    這才是傅以恆真正發火的樣子,連相伴十幾年的弟弟都覺得害怕。

    傅星辰打了個冷顫,「傅以君慘了。」

    傅以君被打翻在地,懵了半晌,抬頭看見傅以恆身影,也來了火氣,可他哪是傅以恆對手。傅以恆從小馬術高爾夫格鬥樣樣不落,打他一個頂倆,傅以君想到此又心生怨氣,他也想嘗嘗被當成繼承人培養的滋味。

    如果一切的開始,他站在傅以恆的位置,是不是就不會落得現在這樣悽慘的下場?

    格鬥是吧,他也會。

    只不過是他偷偷學的。

    又誰說偷學的不如拜師門的呢,他今天就要和傅以恆一較高下,他也是傅家堂堂正正的繼承人。

    ——

    傅以恆一個轉身將他掀翻在地,用胳膊肘壓著傅以君的肩膀,居高臨下的道:「不,你不是。」

    你永遠都不是。

    你出生的字典里,就沒有堂堂正正四個字,在我和我母親掉進泥淖的時候,偷偷享受歡愉的人不配光明正大。

    傅以恆冷冷道:「父親在國外成立了新公司,他想要將你調過去,我同意了。」

    「你現在走,我可以讓你走的不那麼難看,非要賴著不肯離開,我就『好好』送你一程!」

    傅以君眼睛發紅:「把我送走你也不可能和單臨溪在一起的。」

    傅以恆突然笑了,「你還不知道嗎?」說著湊到他耳邊。

    單臨溪看著傅以恆湊到傅以君耳邊說了些什麼,傅以君露出驚愕的神色,扭頭看向他,一臉不可思議。

    傅星辰也疑惑的道:「他們在說什麼啊?」

    單臨溪蹙眉:「不知道。」

    傅以恆臉上有擦傷,初時看著沒什麼,沒過一會就青了。傅以君已經走了,餐廳只剩下他們三個人。

    單臨溪拿來藥酒,「我這裡沒有別的,只有這個。」

    傅以恆看那藥酒也不知道是什麼牌子,用紅布頭堵著瓶口,他道:「你哪弄的?」

    單臨溪道:「跟工頭借的。」

    傅以恆忍著潔癖,「你擦吧。」

    「你自己不能來嗎?」

    傅以恆臉上浮現痛苦,嘆氣:「手腕好像扭了,算了我自己來吧。」

    單臨溪看他襯衫袖子蹭髒了些,手臂也有細小的劃痕,在白皙的皮膚上更加顯眼。一隻手弄了半天也沒弄開瓶塞,比初生的孩子還笨拙,又堅持著不肯放棄,看著可憐兮兮的。

    就那麼一小瓶藥酒,在傅以恆的巴掌下愈發小巧,居然弄了好久都沒弄開,不知道的還以為斷臂截肢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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