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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6:05:17 作者: 新苗
    緊張兮兮的盯著手機,大氣不敢喘,急忙補充道:「我們是在路上碰到的,傅董好心把我送到醫院,一會就要走了。」

    傅以恆道:「我不會走的,今天晚上還要陪你住一晚上。」

    單臨溪:「……」

    單臨溪急忙給他打眼色,讓他別在這抬槓。

    單承簡好一會沒聲音,單臨溪心中忐忑,怕他發火,正想著怎麼解釋好,聽那頭「啪嗒啪嗒」有什麼東西掉在地上,接著單承簡開了口:「謝謝傅董好心相助,既然沒什麼大事,我會儘快把人接回去。」

    腳邊一地紫檀珠子,單承簡深吸口氣,冷凝的面色像是十二月的寒冬,從裡到外透著冷。

    傅以恆神色不改,即使對面刮著十二級的暴風,也吹不動他,慢條斯理道:「我還是覺得住院觀察一晚比較好,再小的病放在臨溪身上,對於我來說都是大事。」

    單承簡咬牙。

    單臨溪聽著他倆對話,好像還挺平和的,沒有他想像中那麼激烈。

    他鬆了口氣,兩人怎麼說也有交情在,聽說傅以恆把他送到醫院,他爸應該還是心存感謝的吧。

    單承簡掛了電話,聲音立即冷了下來,「說的什麼屁話!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說得那麼好聽還想我感謝你不成,做夢!」

    咬牙道:「去醫院!」

    單臨溪還是很擔心,不知道等會要怎麼圓謊,他爸又會不會相信他,「我無緣無故消失這麼長時間,我爸肯定很生氣,他待會來帶我走你別說話行嗎?」

    傅以恆看著他:「不行。」

    單臨溪道:「……」

    「其實我已經好了。」

    傅以恆像是跟他許諾一樣,眼裡都是認真,「這跟你好不好沒關係,我是不會讓他再把我們分開的。」

    單臨溪一怔,定定的看著他,許久沒有波動的內心有了不一樣的感動。好久沒有人對他這麼說了,像是承諾一般,讓他產生強烈歸屬感的話,上一次這麼說的還是他母親。

    他眼裡有了不一樣的色彩,沒有再要求傅以恆不要開口,甚至隱隱期待著,傅以恆能實現這個承諾。

    沒過多久單承簡就到了,進門便看到傅以恆在床邊坐著,眼裡直冒火,在兩人看過來後,又硬生生收斂起來。

    「傅董,臨溪麻煩你了。」

    單承簡打量了一眼四周,隱隱問道:「做過檢查了嗎?」

    他兒子的身體跟一般人不一樣,在外不好做檢查,這個秘密也只有他這個爸爸知道。想到此,單承簡內心升騰起一股強烈的優越感,傅以恆再怎麼跟他耀武揚威又能怎樣,他是臨溪的爸爸,是唯一知道兒子秘密的人,可不是傅以恆這個外人能比的。

    再看傅以恆倒沒有那麼咬牙切齒,甚至有了些高高在上的感覺。

    單臨溪道:「吃點藥就好了不用做檢查的。」

    單承簡放下心來,越過傅以恆在床邊坐下來,溫和道:「既然沒事的話,就跟爸爸回家吧。」

    身後有人開口:「為了臨溪的身體還是在這住一晚比較好。」

    單承簡道:「醫院哪有家裡好,有親人在身邊也能好的快點。」

    傅以恆沒有一絲退讓:「再怎麼說臨溪也是在我家犯了胃病,我有責任看著他好起來,單董硬要把人帶走,也太不給我面子了吧。」

    「在傅董家?」單承簡站起來,「臨溪消失了一天原來是在傅董家嗎?」

    傅以恆笑著:「是的,他和我在一起。」

    這下完了,單臨溪頓時心灰意冷,他想解釋也沒得解釋了。

    他爸肯定要暴跳如雷,說不定下一秒就掐著他的脖子要帶他回家,然後禁足一個月,沒收所有上網設備,想想都很窒息,等他出來的時候怕是都要跟社會脫節了。

    單承簡猛地看過來,單臨溪一哆嗦,正準備挨罵,卻見他爸爸責怪道:「你這孩子,怎麼能去打擾傅叔叔呢,我還以為你和朋友在一起玩呢。」

    特意加重了「傅叔叔」三個字。

    就在單臨溪愣神的時候,單承簡道:「走吧跟我回家,別在這打擾人家了。」

    「單董。」傅以恆突然開口:「幾年前我幫過您的忙,您當時不是說以後無論我提什麼要求您都會答應嗎?」

    單承簡一愣,不可置信的看著傅以恆,怎麼也沒料到傅以恆此時開口提這事,難道就為了能把臨溪留下來?「是我確實這麼說過。」

    傅以恆道:「我的要求就是讓臨溪在這裡住一晚,您答應嗎?」

    單承簡徹底愣住了。

    單臨溪還記得他在周年宴上聽說過這件事,能讓單承簡記在心裡的忙,肯定不是小忙。商場大事,能讓對方欠下人情,以後是會有大用處的,而這用處傅以恆想也沒想就用在他身上,只是為了能讓他留下來。

    單臨溪心中動盪,要是這是傅以恆的目的,他確實做到了。

    傅以恆又問了一遍,「您答應嗎?」

    單承簡咬牙,是他低估了傅以恆,這廝真是膽大妄為!

    他深吸口氣,「那就住一晚吧,我明天再來接你,老沈,你留下來照看著臨溪!」

    看著他爸真走了,單臨溪還有些不敢置信,看著傅以恆的眼神都變了,但想到傅以恆為了他這麼犧牲,還是挺愧疚的,管家站在這裡又不好說什麼。

    晚上大家都睡了,單臨溪也昏昏欲睡的時候,突然聽見門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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