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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6:05:17 作者: 新苗
    人走遠了,單臨溪才摸索著把奶球撈了起來,點它小粉鼻:「你再叫兩聲就把我送走了!」

    小傢伙搖搖尾巴,貓是聽不懂人語的,它可以理直氣壯的撒嬌賣好,反正單臨溪到頭來也會原諒它。

    奶球就站在單臨溪身上踩來踩去,喵喵叫著示好,踩著踩著卻不去踩肚子了,小心翼翼的退到腿邊蹲好,這下倒讓單臨溪看見它脖子上掛著個小盒子,上面寫著:「Open!」

    單臨溪輕輕一掰打開,從裡面拿出來一個貓貓頭銘牌,上面寫著:奶球,nai qiu,下面刻著他和傅以恆的電話號。

    單臨溪摩挲了好一會,嘴角噙著真切的笑意,昨天他也只不過隨口一說,傅以恆倒真記進心裡了。

    雖然在別人看來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小願望,但是在他心裡卻有著沉沉的分量,他想要擁有這隻小貓的心情,就跟母親剛去世,每每對著星星許願時是一樣的,那麼熱切深刻。

    唯一不一樣的是,以前再怎麼希冀也沒有迴響,現在卻能夠好好擁有了。

    這時也不那麼排斥去喬遷宴,去了能當面對傅以恆說聲謝謝也挺好的。

    單臨溪給奶球把牌子掛上,摸摸它,暖聲道:「以後你就叫奶球啦!」

    華國奶球北升分球:好呀~

    奶球左拐右拐,在一處圍牆停了下來,小跑著跳上一棵柳樹,又沿著小臂粗的枝丫跳到了牆頂。

    不遠處停著一輛賓利,男人倚在車邊,左手夾著一支煙,只是心思全然不在即將燃燒殆盡的香菸上,瞥著遠處的目光,盡然都是一個身影。

    站在牆頂的奶球:爸!!!!!!!!

    我下不來了!

    傅以恆聽見貓叫聲回頭,看見奶球站在牆頂,正在煩躁的來回踱步,笑著掐滅香菸,把車開了過去。

    奶球這才有了可以下腳的地方,撲通一聲跳到車頂,傅以恆把它抱進車裡,捏著掛在項圈上的銘牌,笑意更深,心也愈發柔軟,摸摸奶球小腦袋:「任務完成的不錯!」

    奶球抬著小下巴,不屑的喵嗚了一聲。

    第二天一大早,單承簡就把家裡小輩叫起來了,單臨溪和堂弟單擎宇都在,單承簡準備了兩條錦鯉給傅以恆做喬遷禮物,今天就要把魚送過去。

    單臨溪這麼大人,關一天兩天還好,關久了單承簡也覺得不妥,怕他起了反抗心理,今天正好借著送魚的功夫放人出去透透氣。

    傅以恆他是放心的,穩重可靠,做事有分寸,絕不是那好色之徒,單臨溪在他身邊他是絕對放心的。

    三人今天不僅要去送魚,還要幫著布置會場,臨走時,單承簡悄悄對單臨溪道:「別想著半路偷偷跑出去,我是絕對不會放你出去跟照片上那人私會的,好好幫著傅董做事,聽到沒有!」

    單臨溪:「……」

    您這不是放我出去私會,您這都給送上門了。

    單臨溪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敷衍著答應了,三人開著車把魚送了過去。

    濱海花園一戶一個風格,兩家之間隔著很遠,絕對保證隱私安全。

    傅以恆跟單家不一樣,三層歐式建築,一樓四面落地窗,打開窗,就是花園草地,十分適合家庭聚會。

    傅以恆親自開的門,視線平靜的掃過單臨溪,指引著安裝工人把魚缸抬了進去,聽說三個小輩要幫他幹活,連忙阻止,院子裡已經有人在打掃布置了。

    最後在小輩的堅持之下,讓三人疊餐巾去了。

    單臨溪一個人坐在泳池邊疊餐巾,單天明和單擎宇在後面花園裡忙活。

    他還真不會疊餐巾,跟著西餐師傅學了一遍,自己勉勉強強疊了一個完整的出來,看著也不太像樣。

    正無奈的時候,傅以恆端著一杯咖啡在他身邊坐下來。白淨的亞麻襯衫,袖子隨意挽了起來,露出結實有力的小臂,在家裡時,傅以恆穿著十分隨意,顯得人也隨和了許多。

    單臨溪跟他打招呼:「傅董。」

    傅以恆倒是習慣他這副劃清界限的樣子,面無表情的道:「你爸叫你過來的?」

    單臨溪點頭:「嗯。」

    是了,他就知道小朋友是不會主動來親近他的。

    傅以恆喝著咖啡看他疊餐巾,看單臨溪疊了一個又拆開,拆開了又疊錯了,放下杯子從他手裡接過餐巾:「我來吧。」

    單臨溪樂得清閒,閒散的靠著椅背,看傅以恆疊了一個又一個,就這麼把一摞餐巾都疊完了,那邊單擎宇和單天明還在拼死拼活跟著西餐師傅學習。

    疊完了單臨溪不好意思起來,明明是他的活,倒讓主人家全都幹完了。

    他咳了一聲:「還有什麼活我能幹的嗎?」

    青天白雲,映在澄清的水面上,兩人坐在旁邊,仿佛身處雲端,不算溫柔的風一吹,吹皺了一池春水,也吹動了波動的心。

    一片餐巾被風吹了起來,單臨溪抬手就去勾,倒忘了腳邊就是泳池,重心不穩眼看著就要落水,被傅以恆眼疾手快拉了一把。

    他倒是站穩了,換成傅以恆腳下一滑,剛鋪好的進口草坪,還帶著澳洲清晨的露水,就這麼把主人家送進了泳池。

    撲通一聲,浸了個透。

    乍暖還寒的時候,連戰過冬泳的牛人都不敢輕易下水,這時候在戶外涼水裡撲騰,三秒鐘嘴唇就能凍得發紫。

    進了門,單臨溪就撈過毯子裹在傅以恆身上,他一把包不住傅以恆,還是傅以恆自己拽著毯子,抿著凍僵的嘴唇道:「我先去洗個熱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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