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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挑撥不成反遭白眼

2023-09-28 05:49:03 作者: 臨寒
    第184章:挑撥不成反遭白眼

    陳菊自是不肯的:「我跟你一起進去吧,你腿腳不便,我正好搭把手什麼的。」

    誰都知道方張氏藏東西藏得嚴,她若不跟進去,又怎會知道方張氏到底有多少私藏!

    方張氏見陳菊不如之前好打發了,恨恨的道:「隨你!」

    兩人抬步進去,方張氏走到床頭,摸出炕下一塊破磚,往裡掏了半天,掏出一個黑色的布袋子來。

    這個布袋子陳菊之前也見過,還問過方張氏。那時方張氏給她的解答是,這是沒用的布料,扔了可惜,就收起來了,以後興許用得著。哪曾想到這根本不是什麼廢布料,而是她方張氏的家當、寶貝。

    方張氏一層層剝開袋子,待有五六層之後,陳菊以為總算能見到寶貝了,哪曾想,最裡面還有一個紅色的小布包,有繩子系得緊緊的。

    布包打開一看,裡面卻有幾樣她曾見過的耳環和首飾,其中還有一個金墜子,只有半個指甲蓋那麼大,不過給橫兒治病,應該是能撐一段日子了。

    陳菊不等方張氏吩咐,激動的一把搶過那個紅色布包:「這個我拿走了。」

    「你全拿走了?」方張氏驚訝的看著她,就一點也不給她留嗎?

    「娘,橫兒這病治起來是個無底洞,就這些,我還怕不夠呢!」

    方張氏恨恨的颳了她一眼,橫兒,橫兒,她心裡只有這個兒子,半分都沒有她這個婆婆,著實的惱恨。

    不過東西到陳菊手裡,她知道拿是拿不回來的。眸光一轉便道:「你可以都拿去,不過再讓看兩眼總行吧?」

    見陳菊猶豫,方張氏連忙又道:「畢竟是我花了大半輩子攢下來的,你一下子全拿走,我還不能再多瞧兩眼了?」

    陳菊還是不給,她怕給了就拿不回來了。

    方張氏嘆道:「那布包里有一個銀色的星型髮飾,很小的那個,你看看在裡面不?」

    陳菊不知道她耍什麼花招,讓她找,她便找了,果然在裡頭翻出一個星型髮飾,只有指甲蓋大小,道:「這個沒見過,好像不是你的陪嫁吧?」

    「自然不是,這是我成親後,你爹親手給我做的,我很喜歡這個形狀,便一直留著,現在年紀大了,怕把東西弄丟,就和這些首飾放一起了。左右不值錢,你把那個還給我吧,也是我對你爹的一個念想。」

    陳菊那個髮飾就是普通的鐵絲拗出來的,確實不值錢,便想也不想的就把它還給方張氏了。

    方張氏接過那髮飾,表面淡定,內心卻是激動的很。這可不是什麼普通的髮飾,這是一把鑰匙,看著形狀像髮飾,其實不然。她手有值錢的寶貝都用這把鑰匙鎖在一個秘密處了。

    幸好之前她沒有讓陳菊知道,不然連最後一點牢靠都要保不住了。

    得了這些寶貝,天色已經亮得差不多了。

    陳菊抱著它想去當銀子,方張氏一把叫住她道:「先別急著去銀子,我有兩句話要囑咐你!」

    「娘,你說。」得了寶貝,陳菊的態度也好了許多。

    「你今日總是要進城的,順道在城中找一個高明一點兒的大夫,將橫兒的情況問一問,我總覺得他這病來得蹊蹺,不像瑤丫頭說得那麼一回事!」

    什麼蹊蹺不蹊蹺,不就是你給嚇得麼?

    陳菊不張嘴,方張氏也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便道:「平日我也兇橫兒,沒見橫兒這麼不經凶的,突然得這病,肯定主要原因不在我這裡,你多找幾個大夫問問,有益無害!」

    反正問大夫幾句話,又不用花錢。

    方張氏這話自認還是有幾分理的,可是陳菊聽不進去,落在她耳里,就是到現在她還在推卸責任。

    不過她也懶得再爭辯什麼了,橫了方張氏兩眼,便抱著這些寶貝急匆匆的離開。

    方張氏直接呆愣當場,臉沉沉得快要滴出水。

    如今這個陳菊,說給她白眼就給她白眼,哪有半點做人媳婦的樣子。

    她更氣的事,這話不但有理,也存在著挑撥的意思。她感覺方橫的病一定不是她嚇出來的,倒跟那瑤丫頭有脫不開的關係。依著陳菊對大房的不滿,她這麼一提點,陳菊定是不依不饒的會去找大夫確認的,誰料挑撥不成,反遭白眼!

    可恨,實在可恨!

    就因為方瑤給她指了條「財路」她的心難道就真跟大房攏在一起了麼?

    她哪裡知道,陳菊是恨大房,到現在也恨。可是橫兒的病還需要方瑤照看,她就算再恨,也不敢再觸方瑤的霉頭了。

    陳菊進了城,方瑤便再開了一幅安神的湯藥,想讓方橫先穩定下來,好好睡一覺。

    不過藥是開了,她卻沒有熬,而是拎著藥包去找方張氏。

    看到桌上冷不丁從天而降的藥包,方張氏直接擰起了眉頭:「什麼意思?」

    「看不懂嗎?這是給方橫喝的藥,你把它熬了,再給方橫餵下即可!」

    「我熬?」方張氏的嗓門一下子就尖了起來,「你沒說錯吧?」

    她自打進了這方家門,就鮮少做這樣的事,兩個兒子成家後,更是十指不沾陽春水了,百八十年沒進過廚房,現在叫她熬藥,有沒有搞錯?

    「你不熬,誰熬,嬸子不進了城了麼,二叔又不在,家裡就你一個閒人,自然就你做了。」方瑤睜著晶亮的眼睛,無公無害,無比純真的看著方張氏,那語氣,那神態,極是理所當然。

    方張氏卻是氣得嘴都抽搐了:「這屋裡屋外的就我一人是閒著麼,你呢,圓丫頭呢,小正呢,還有你那個娘呢,不都在家裡頭呆著麼?」

    「你可是又忘記了,你我雖住一個院子,可也不是什麼一家人了。我娘要做早飯,我姐要挑水,小正嘛,這天氣太熱,白老大受不了直喚喚,這不,正給白老大沖澡呢!」

    所以誰也沒閒著。

    方張氏聽了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做飯是事,挑水是事,怎麼給白老大洗澡也是事了,且比方橫的病還重要麼?

    她橫目一掃,落在方瑤的身上:「那你呢?」

    「我?我的事就是給方橫開藥,這藥已經開好了,因此我的事也做完了。」

    「你開藥那也叫事?」方張氏氣得腦門沖血。

    「不然你來開藥?」方瑤勾唇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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