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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5:40:11 作者: 厘梨
    「你!」霍牧恩頓時被他大逆不道的話,氣得險些暈過去。

    他也看出霍寧珘對他的不歡迎了,想了想,索性起身離開。他跟這個兒子,果然話不投機半句多。

    見霍牧恩等這樣久,卻這麼一會兒就走。王奚也搖搖頭,國公從來與七爺都不曾交心。父子隔閡怕是永遠也不會消除。

    ·

    陸蒔蘭醒來時,已是晚上。

    她立即就察覺到身體的異樣,尤其是腰間與腿心的不適,一動動腿,更是又軟又疼,都在提醒著她,先前她與霍寧珘之間發生過什麼。

    她看了看周圍,還好,他此刻並不在。

    陸蒔蘭隨即又呆呆看著帳頂,回想今日發生的事。

    她依稀記得,雖是大冬天的,但兩人都出了身汗,尤其是他。但現下,身體卻是清清爽爽,可見已有人給她清洗過了。

    她也不敢細細回想,只是在考慮,自己現在該怎麼辦。

    她對男女之事,之前是不清楚的。大都是聽阿眸說的,要麼就是辦理官員狎妓等案子時會涉及,但都不可能很具體。今天,才算有了體會。

    她以為自己不在乎女子貞潔,反正都決定一直當男子,不回復女子身份。但是真的到這個時候,被人占了身子,其實還是有些悵然若失,不知所措。

    她沒有想過,霍寧珘會對她做這樣的事。兩個人做了這樣親密的事情之後,她也不知該怎樣面對他。

    「陸御史醒了?」月夭正是出去看廚房裡為陸蒔蘭準備的晚膳,一回來便見陸蒔蘭張開了眼睛,立即上前詢問。

    月夭也有些擔心,她對陸蒔蘭一直很有好感,便道:「陸御史餓了罷?七爺讓我們準備了飯菜,陸御史吃點東西,可好?」

    陸蒔蘭坐起了身來,才發現自己穿的是女子的衣物,淡淡的水紅中衣,連鞋也是女子所用的明珠雪緞軟履,令她格外不適應。

    她便問:「我自己的衣裳呢?」

    坐起身的動作,卻是令她有些無措又窘迫地發現,有什麼又滑又粘之物,從她體內沿著她的腿根流出,令她頓時身體一僵。

    她不知是因霍寧珘留在她體內深處之物太多,先前並不能一下清理完全。只知道,很不舒服,要去弄乾淨。

    便蹙眉對月夭說:「我……要去淨室。你將我的衣裳給我。」她已看到自己被整齊疊放在一旁案側的外裳。至於中衣,倒沒有看到。

    陸蒔蘭態度堅決,月夭也只得先將衣物還她。

    因為腿軟的緣故,陸蒔蘭腳落地時險些跪了下去,還好月夭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她步子走得有些慢,入了淨室,清洗的動作也慢。指尖摸著雙腿間的滑膩,還有些微腫,腦中閃過霍寧珘俯在她身上時的畫面。令陸蒔蘭焦灼地閉了閉眼。

    見女子穿戴好從淨室出來,絲毫沒有問霍寧珘去了哪裡,只說要走,月夭也慌了,道:

    「陸御史,七爺說,你不能離開。七爺現在有些事出去了,你在此稍微等他,他回來了,你們說說話再走,可好?」

    七爺先前一直在屋裡守著陸御史的,方才卻突然接到勤王軍的軍情急報,四萬多臨安關大軍突然衝擊京畿大營,與之前的戰報有變。

    又因不知陸御史多久才會醒來,七爺只有先去處理那邊。

    月夭清楚,追隨霍寧珘的人太多,聽他號令的人太多,都將他奉為信仰般的存在。無數人的身家性命,一生榮辱都盡托在霍寧珘身上。七爺其實,也不是為他自己一個人而活。

    陸蒔蘭倒是覺得,霍寧珘此時不在最好了。也讓她可以有喘息的機會,好好想想。

    陸蒔蘭知道祖父給了她帶著藥的酒之後,心裡更多了一層心灰意冷。雖然那酒里的藥性其實很小,藥力時間也短,但終究是的確下過藥的。

    她便問了問月夭:「月夭姑娘擅長藥理,你這裡有避子藥麼?」

    月夭搖了搖頭。這種東西,霍寧珘沒有發話,月夭哪裡敢自作主張給陸蒔蘭。

    陸蒔蘭要走的態度很堅決,不管怎樣,她想要弄清楚,祖父為什麼要那樣做。

    月夭當然不敢放人。

    ·

    門房這時卻說了陸家來了人,陸連緯親自上門,要來找兒子陸槿若。

    霍寧珘現下卻不在侯府,而是去了驤騎營。

    王奚再霸道,也不可能不讓人家父子見面,更何況陸連緯不見人不會罷休的架勢。

    知道陸蒔蘭之於霍寧珘的特別,這陸連緯可能是未來霍寧珘的岳父,王奚也只得讓對方先將人帶走,立即派人去稟報霍寧珘。

    陸蒔蘭沒有想到會是父親來接她,以往這個時候,對方大多都在賭博或是酒樓。

    陸蒔蘭被陸連緯塞進馬車,她很快發現,父親今天跟平時不大一樣,格外的沉默,而且居然沒有罵她。但是也沒有看她,而是始終垂著首,緊緊握著拳。

    第90章

    一路上車廂里都很沉默,陸蒔蘭突然道:「爹,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

    知道她與霍寧珘……

    陸蒔蘭擔心陸連緯知道了會罵她的,但出乎她的意料,她爹的確是知道了,卻並沒有對她顯露怒意。而是說:「你不要怕,現在有爹在。」是他沒有保護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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