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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5:36:32 作者: 明月像餅
許梁州吹了個口哨,對他姐姐揮揮手,「走好,晚安,愉快啊。」
許茗被扛上了樓,席竟個讀書人力氣也不小,她破口大罵,罵的是她這個沒良心的弟弟,「你個兔崽子,還不過來幫幫你姐姐我。」
「抱歉,大姐,無能為力。」他悠閒的將雙腿架在茶几上,「今晚我不是你弟弟哈。」
單單也沒心思看電視了,問他,「這樣會不會太好?你姐夫不會對你姐姐動手吧?」
許梁州給她削了個蘋果,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用牙籤往她嘴裡喂,「不會的,也用不著擔心她。」
單單嘴裡咬著他切的蘋果,還挺甜的,餘光閃閃,看見他額頭上的傷口又滲出了些血跡,起身,仔細的盯了盯,然後說:「你別動,我替你換藥。」
之前在醫院拿了用來替換的藥水和紗布,就在她的包里。
單單手上的動作很是溫柔,沒有弄痛他,其實他是學醫的,他完全可以自己來,可他偏偏享受這種時光。
因為單單眼中只有他一個人的感覺,實在美妙的不願被打破。
許父許母散步回來之後,提了一句,讓他們兩個留在這裡住一晚。
男方的家長們總是更開明一些,許父不會幹涉兒子的感情問題,他知道自己也不能干涉。
這兒子性子冷的很,能遇到讓他熱起心腸的人,不容易。
何況,他那個精神狀態,要是許父插手了,做了棒打鴛鴦的人,他估計得恨死他這個父親。
以前,許母還擔心自己的小兒子遇不到喜歡的人怎麼辦?青春期的男孩子,也沒見他春心蕩漾。
永遠是冷淡的、清心寡欲的模樣。
還好,現在總算是有了女朋友。
聽他姐姐說,還是在老家那邊認識的。
這樣一想,許母也不知道那場車禍到底是好是壞了。
單單拂不掉許母的好意,再說,深更半夜,她就是想走都走不掉。
她今晚要睡的是許梁州的臥室。
不同於其他人的房間,他的臥室內乾淨的沒什麼擺設,也沒有球星歌星的海報。
只桌子上有一個汽車模型。
想來,在上輩子認識她之前,許梁州就戒了飆車的不良愛好,要不然她也不會什麼都不知道。
單單身上黏黏糊糊的,可又沒有帶換洗的衣服來,坐在床邊正糾結著,許梁州也不避諱的,在她面前就脫了上衫,露出結實的胸膛。
她的窘迫都寫在臉上,許梁州拉開衣櫃,從裡面抽出一件襯衫,然後又衣櫃最下方的抽屜里拿出自己的平角內褲,往她懷裡一塞,「進去洗吧。」
單單嘴角一抽,有點嫌棄他的……那什麼。
許梁州好笑的掐了掐她的腮幫子,「怎麼?不願意穿?那你去洗吧,光著出來。」
單單伸腳輕踢了他,抱著衣服就跑進了浴室內。
裡面很快就有了水聲,許梁州躺在床上,耳畔忽的有震動的聲響。
是單單的手機。
就落在床中間。
他伸手,拿到眼前,看了眼,上面的來電顯示是(momo)莫莫,這是她家那邊的方言。
是媽媽的意思。
許梁州看懂了,指尖一頓,腦子裡的想法已經是百轉千回。
他微闔雙眸,隱去裡面如墨團般黑暗的光,揉揉眉心,他想起了很多畫面。
最多的還是她躲避的樣子。
再次睜開眼,已沒有了猶豫。
那些卑鄙的情緒翻湧而上,遏制不住。
他往接聽的方向一滑,嗓音低沉暗啞,「餵……」
第四十七章 分開
單媽主動申請調到了高二教師組, 投入到工作中後人都有精神了,看著教室里那些個朝氣蓬勃的孩子們,她渾身都有勁了。
失婚的痛苦便沒有那麼難捱。
日子總還是要過的。
這天晚上, 她在書桌上將備課寫完, 才想起來已經有兩三天沒有給女兒打電話了。
摘下鼻樑上的眼鏡,拿出放在抽屜里的老舊手機, 撥了個電話過去。
嘟嘟好幾聲,久到單媽以為手機不在女兒身邊, 那邊卻是按了接聽鍵, 緊跟著她就聽到了一聲低沉的男音。
「餵……」
單媽一愣, 有瞬間覺著是不是自己打錯了電話,將手機從耳邊拿開,看了眼屏幕, 確實沒有錯,她心一沉,臉色就不怎麼好看了。
不過單媽還是冷靜的,客氣的問了一句, 「請問你是誰?」
許梁州低聲「呵」了聲,到底是不打算留退路了,「我是她男朋友, 那你又是哪位呢?」
單媽捏緊了手,繃著臉,男朋友?這才開學多久,女兒竟然就有男朋友了!?是把她臨行的囑託都當成是在放屁了嗎?
她的聲音極冷, 「我是她媽。」
許梁州不慌不忙的喊道:「阿姨您好。」
「讓她接電話!」
許梁州有一剎那的猶豫,沒有心軟,「阿姨,她現在不是很方便。」他綻放出一抹笑來,淺淺的,「不過阿姨你不要誤會,她只是睡著了。」
單媽氣得手都在發抖,深更半夜,睡在另一個男人身邊!?她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自愛?
「啪」的一聲,單媽掛了電話,重重的嘆氣,女兒即便成年,但到底還小,還是個大學生啊,怎麼就這麼輕賤自己?
單媽冷靜下來之後,電話又打了過去,只是那邊再也沒有人接,她一個一個的打,只有長長的仿佛無盡頭的嘟嘟聲。
許梁州看著閃動的屏幕,輕笑,眸光暗沉,改成靜音模式,隨手將手機往床頭櫃一扔,再也聽不見聲響了,房間裡頓時清淨了不少。
單單這時也洗好了,穿著他大大的襯衫就從浴室里出來,雙手擋在胸前,裡面什麼都沒穿,還是不自在,他的衣服套在她身上大的嚇人,袖子松松垮垮的挽到手肘處,下面只單單遮到大腿根處,一雙筆直細瘦的腿暴露在空氣中。
許梁州從床上坐起,眼中泛著狼光,幽幽的,深深的,他沒有坐懷不亂的本事,她美的閃耀,她身上穿著的是自己的衣服,就像是整個人都沾染到了自己的氣息,這種歸屬感讓他覺著很舒服。
單單的手腕忽然被他拽住,被他扔在柔軟的大床上,陷入棉被中,他幾乎是馬上就覆了上來。
單單胡亂蹬著腿,被他壓制住了。
許梁州解開自己腰間的皮帶,輕輕綁住了她放縱在半空中的手,按在頭頂上方,纏綿的吻自她的眉心漸漸往下移動。
他伸出舌。舔。弄著她的唇,還惡意的咬了一口,磨出了血來,一口白牙森森的,他將這幾滴鮮紅的血給卷進了口腔中,手指往下探,輕輕鬆鬆就將她身上自己的內褲給挑開了,往裡伸了伸,緊的不行。
他吸了一口氣,感受到她的緊繃,便極有耐心的想將她弄舒服了。
今晚的許梁州興致很高,帶著許久未見的狠勁。
單單起初還能承受的住,到後半夜是真的沒力氣,喊得嗓子都啞了。
他吻了吻她的眼角,說出的話很憐惜,「好了好了,一會兒就好了。」
動作沒有絲毫的減弱,重重的在她身上馳騁著。
等徹底完事之後,許梁州沒睡,摟著她的腰,拿出被他封存在抽屜中的手機,劃開看了看,幾十個未接電話,全是她媽打來的。
許梁州不後悔自己這麼幹,按她的性子,怕是到大四畢業那年都不見的會把他介紹到她媽面前,再說,他已經想好了藉口。
只不過不小心接了個電話。
他也沒有在電話中說謊,他本來就是她的男人不是嗎?
單單是在第二天上午時看見手機里一大串的未接來電,第一節 課下課,她給她媽回了電話。
「媽媽,出什麼事了嗎?」
昨晚那幾十個電話,把她給嚇到了。
單媽面容憔悴,昨夜徹夜未眠,這才是終於等到了她的電話。
怒意未消,「你還敢問我出了什麼事?」
單單懵懵的,被程潯挽著手帶出外院的大門口,「媽,到底怎麼了?」
單媽努力讓自己靜下心來,「我問你,你昨晚在哪裡?」
單單心神一凜,手機都快拿不穩,「媽,你怎麼忽然問這個?」
她在她媽面前,撒謊還是不在行的。
「你有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我送你去上大學不是讓你去談戀愛的,是讓你去學習的。」單媽深吸一口氣,「退一步說,就算你談戀愛了,你怎麼能!怎麼能和……」後面的話,單媽沒有再說。
單單嚇得都走不動道了,呆呆的,「媽,你怎麼知道的?」
單媽冷笑,「我昨晚打電話給你,是他接的,該怎麼做你自己看著辦吧。」
這句話也是她斟酌了一個晚上的之後才想好的,比難聽的話還讓人不好受,這是一句責備和警告的話語。
單單垂下手,眼神放空了好久。
許梁州對這件事一個字都沒有提,他就是故意的,一模一樣的辦法,完全就是他的風格。
她回過神,不行,不能惹她媽生氣,她媽會不要她的。
她一遍遍的回撥,單媽都掛了。
這個態度很明顯了。
單單咬著唇,拋下程潯,就往醫學院那邊跑。
程潯看她樣子不太對,追上她,「你怎麼了啊?」
單單慘白著臉,搖搖頭,「我有事,不去英語角了,你去吧。」
程潯皺眉盯了她好久,「我跟你一起過去吧。」
單單本想拒絕,但想了想,點頭同意了。
許梁州在上課,單單和程潯在醫學院的大廳內乾等了一節課,接近兩個小時,程潯撐不住找了個長椅坐了下來,對單單拍拍身側的位置,「你也過來坐,我看你抖著都要站不住了。」
「不用了。」儘管她腿是軟的。
單單垂著頭,靠在牆邊,小小的身軀顫顫巍巍。
兩個小時並沒有那麼難以等待,下課之後,人群從前門一涌而出,大部分的人都是認得單單的,有幾個男生還起鬨,扒著門,對著還沒出來的許梁州說:「誒,小許哥女朋友來了啊,大家注意退散,免得被誤傷。」
每次他們兩在一起時,周圍的人嘴裡都要被塞滿嘴的狗糧。
許梁州勾唇笑笑,斂神,嘴邊的弧度帶著深意,她主動找過來的日子屈指可數,怕就是因為昨晚的那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