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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5:36:32 作者: 明月像餅
    「我看見了的,你填了H大。」他定定道。

    單單這下子是真的被嚇到了,濕漉漉的眸仿佛下一秒就會哭出來,「你怎麼知道的!!?你是不是改了我的志願?」她越說越覺得有可能,握著拳頭用了最大的力道打上他的胸膛,帶著哭腔,「你憑什麼這麼做!?許梁州,你簡直是太可怕了。」

    許梁州胸口悶悶的,鈍痛著,很難受,難受的想打人,他控住她胡亂揮舞的拳頭,解釋了句,「我沒有。」

    她吸吸鼻子,好像沒聽清,「什麼?」

    許梁州看著她一副不相信自己的模樣就更不好受了,掐著她盈盈一握的腰,「操,老子填的也是H大。」

    「你看我都為你這樣了,你他媽感不感動?」

    單單的腦子還是懵的,臉上的表情傻傻的,烏黑的眸中溢著水光,許梁州看著看著就起了慾念,喉嚨微動,乾澀的問:「我可不可以親你?」

    沒等她回答,就又自顧自道:「問可不可以是禮貌,但我一向不是禮貌的人。」

    他捧著她的臉,涼薄的唇往下移動,印上她鬆軟可口的唇角,伸出舌頭舔了一下,然後又用牙齒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

    他低沉暗啞的嗓音,落在她的耳畔。

    他說:「我要親你了。」

    第二十八章 賣慘

    許梁州每次親她都跟要吃了她一樣, 從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不管不顧的吞噬, 氣勢逼人, 不容拒絕,更加不容躲避。

    滾燙的唇舌伸進她的口腔中, 蹂躪著,糾纏著, 逼得她做出回應來。

    單單被他親的喘不過氣, 面色越來越紅, 渾身發軟,漸趨無力,整個人都要倒下去一般, 許梁州控著她的腰,將人往自己的懷裡帶,讓她把柔弱無骨的小手搭在自己的肩上,啃咬的力道卻絲毫未減。

    直到他跟個饜足的野獸般, 才算意猶未盡的放過她的唇。

    許梁州低頭看著她被吻的有些紅腫的唇,緩緩綻放出一抹笑容來,他十分喜歡她身上沾染了自己氣息的感覺, 心裡是一萬個樂意。

    「我問你啊,我跟你填了一個學校你開不開心?」

    單單此刻的心情是極度發複雜的,一方面很害怕重蹈覆轍,另一方面又對掙脫不得現狀充滿了無力感。

    她兩輩子加在一起也就喜歡過這麼一個人。

    在感情面前實在不是他的對手。

    聽見兩人將來可能還要在一個大學的消息, 她真是覺得累了,躲不動了。

    她咬緊了嘴巴,沒開口說開不開心。

    許梁州也不介意她賭氣的小模樣,相反她這勃勃生機帶著絲絲怒氣羞意樣子他還蠻愛看的。

    就喜歡你看不慣我卻又干不掉我的樣子。

    他替她攏了攏髮絲,笑的很惡劣,說出來的話更惡劣,「不開心對不對?」

    單單這才抬眼正色凝著她,一雙眸子裡充滿了控訴以及不解。

    許梁州眸色沉了沉,用清淡的語氣緊接說:「你騙我的時候我也很不開心。」

    「我這人記仇呀,總不能就讓你這麼得逞了。」

    單單過了好一會兒,才不緊不慢的吐字道:「你也討不了好。」

    他爸能就這麼放過他?

    許梁州的手指頓了頓,而後微微收攏了放在她腰間的手,「你別幸災樂禍,我沒得好,就從你這討回來。」

    單單氣憤,這事還真是他能做的出來的,「強盜。」

    許梁州聞言用手指挑著她的下巴,用紈絝的語氣道:「我是強盜就好了,把你搶回寨子裡,當壓寨夫人,誰都不給看。」

    「你鬆開我,我要回家了。」

    許梁州依言乖乖的放開了她,跟在她身後,「一起吧。」

    單單沒說話,腿長在他身上,她有什麼辦法?再說……兩家就住在對門,還能怎麼辦?

    原本兩人走在路上誰都沒有開口,安安靜靜的。

    許梁州忽的開腔,似乎是隨口一提,「單單,明天我就要回首都了。」

    單單的睫毛顫了顫,垂下眸子,藏住翻湧而上的那點點喜悅,趕緊滾吧,滾了就別回來了。

    「哦。」

    哦!?這是什麼反應,還真是夠無情的。

    許梁州知道她的性子,放鬆一點,她就能跑的老遠,臨走前不得不震懾一番,想到她在博文里說的那些話,心真真是堵堵的,「你以前喜歡過誰我不管,但從今天開始你就只能喜歡我一個人。」

    嫌說的不夠,又重複了一遍,「只有我一個。」

    單單莫名其妙的,看他的眼神跟看著傻子似的,他在說什麼?

    許梁州等不到她的回應,以為她還念著那個男人呢。

    操,要想也只能想著他。

    「答應不答應?」

    單單都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懵里懵懂的點頭,「知道了。」

    他明天總算是要走了!

    兩人並肩而行,很快就走到了家門口。

    許梁州忽的把她拉到自己家的院子裡,握著她的手腕,將人抵在院中高大的楊樹上,泛著狼光的眸就只盯著她,也沒做什麼,聲音沉悶,「我還挺捨不得你。」

    初時父親將他仍到這邊來讀書,心裡有一千一萬個不願意,除了宋城,他的髮小幾乎全都在那邊,再說,他向來不喜歡被拘泥著的生活。

    沒想到會遇上她。

    更沒想到自此就念念不忘,放不了手了。

    他以前不是沒被女孩追過,只是從來沒有心動的感覺。

    更沒有非要不可的地步。

    對於面前的女孩,他是真的喜歡。

    單單心裡一顫,知道他說的是真話,摳緊了手指頭,把那點異樣的感覺壓了下去。

    這個人對她的感情,她從來沒有懷疑過。

    他的真心和維護,她都知道。

    只是那可怕的獨占欲,沒有那個正常人會受得了的。

    許梁州看她失神的樣子,自嘲一笑,表情有些讓人心疼,「算了,你肯定巴不得我快點走。」

    單單被他說中,窘迫了一下。

    許梁州眸光閃動,語氣更加可憐更加卑微起來,「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一直躲著我,不願意接受我,但我還是想說,你能不能給我個機會?恩?別折磨我了成不成?」

    他漂亮的雙眸中滿是真誠,那切實的愛意讓人忽視不得。

    莫名的,單單心刺痛了一下。

    腦子也亂了起來。

    許梁州低頭,蹭了蹭她嫩滑的臉頰,「不必急著回答我,回去吧。」

    單單心緒雜亂無章,從他家出來後,驚覺後背已出了很多汗,濕噠噠的黏著衣服,有點難受。

    微微細碎的髮絲散在額前,散碎的劉海之下遮擋住了一雙幽深的黑眸。

    許梁州眯著眼看著逃離的女孩,展演一笑,那是某種得逞的笑,他知道,她已經開始動搖了。

    王奶奶從屋子內走出來,喊他,「進屋吧,人都走遠了。」

    許梁州收回視線,又聽見奶奶笑眯眯的說:「裝的蠻像的啊。」

    她這孫子什麼時候可憐過?內心強大到無堅不摧,要說難過是真的,但剛剛估計又是做戲,討女孩子的同情呢。

    許梁州也沒什麼難為情,「奶奶,我演的好不好?」

    王奶奶無奈道:「你啊,小姑娘不喜歡你,你就不要強求嘛。」

    許梁州換好鞋進門,反駁道:「奶奶,她喜歡我的。」

    「你都知道?」

    「我看的出來。」

    王奶奶也不好繼續說他,只得換了話題,「今晚幾點的飛機啊?」

    許梁州眉頭一皺,「晚七點。」

    「行李都收拾好了沒有?」

    「收拾好了。」

    他知道今晚回家,他老子肯定是要揍他的。

    只希望他媽他姐都在家。

    ……

    Ktv的人在許梁州走後沒多久也就散了,顧勛離女廁不遠處的走廊上,手裡的東西都給他握出汗水來,冷峻的臉孔看不出情緒來。

    西子洗好手從衛生間裡出來,見了他,還驚喜了一下。

    蹬蹬的跑到他面前,「你沒走啊?我還以為你走了。」

    顧勛不自然的嗯了聲,然後繃著身子把手裡的東西遞給她,聲音不大不小,「生日快樂。」

    是一套顏料筆,這是他周末兼職去掙的錢買來的,幾乎將那麼點錢都花光了,不貴重,卻承載了他的全部心意。

    剛剛本來都打算不給了,這禮物跟宋城的比起來真是……天差地別,怕她不喜歡,更怕她會嫌棄自己。

    西子抱著顏料,開心都要飛起來了,踮起腳飛快的在他的側臉上親了一下,「我很喜歡。」

    喜歡禮物。

    更喜歡你。

    顧勛紅了臉,輕咳了聲緩了緩,嘴角漸漸翹起來,方才的陰霾仿佛伴隨著這小小的親近都煙消雲散。

    臨別時,顧勛總算是打破了冷靜的面具,上前用力的抱了她一下,低沉有力道:「我會好好對你的。」

    用他所有。

    許梁州到首都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鐘了。

    拿起手機往家裡打了個電話,是保姆接的,他整個人頓時就不好了。

    他媽不在家……

    絕壁是他爸搞得鬼。

    就等著收拾他。

    許梁州不死心的給自家大姐打了電話,倒是本人接的。

    「難得啊,這一連幾個月都沒帶理我的,怎麼一回來就給我打電話了?受寵若驚啊。」大姐許茗慢悠悠在電話那頭道。

    「姐,你是我親姐,你得救我啊。」

    「別別別,誰敢拿你怎麼樣?你是咱們家心尖尖上的寶貝,天都佑著你呢。」

    許梁州乾脆直接問了,「大姐你幫不幫我這次?」

    那邊頓了一下,「你膽子大了,敢自己私自填H大,還需要我幫?」然後又問:「聽說是為了個姑娘?」

    許梁州不以為恥,「昂~」

    「出息。」

    「幫不了,爸給你氣死了。」

    許梁州握著手機,「你是我親姐。」

    「我出差了。」

    許梁州沉默了一下,果斷了掛了電話。

    去他的,不早說。

    白費了他的口舌。

    許梁州回到大院的宅子裡,燈火明亮的家中只有他冷麵如霜的親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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